掉,那何必再用外帐上的钱,又添一笔倒是增加算账难度。
连着几天阴雨,看样子台风马上就要登陆,青阳作为海口城市,对台风早就淡定了。梁家二爷娶亲,梁大太太派了贴身婆子给聂二太太送的帖子,聂二太太带上冯惠姐和聂蓉蓉去赴宴,已经快大半年了,外头的流言终于没那么难听。与梁大太太这么好的交情,不去道喜也实在说不过去。
坐席过程实在说不上多高兴,夏柔的横空出世让聂烃身上的八卦少了许多,但聂家卖掉船行的事仍然让人议论纷纷,有几家素来聂家不顺眼的,更是少不了冷言冷语,聂二太太皆不理会,她是过来给梁家道喜的,主人家欢迎她就好了。现实一点说,聂殇要是离开青阳了,她与梁大太太一直以来的交情就现实做用了,梁家是青阳大族,黑白二道都有门路,弄不好就有事要梁家帮忙了。
连着台风暴雨,谁都没想到放晴之后竟然出大事了,几乎与梁家同时办喜的还有青阳察案使大人家里,两家娶的是两姐妹,这也是梁家对这门亲事十分得意的原因。谁都没想到的是嫁姑娘那家竟然换亲了,把嫁入梁家换到了察案使府上,然后用丫头顶替嫁入梁家。
这回事件与之一般八卦都要升级许多,所谓八卦极品多数是触犯道德底线,而这回却是犯法,不管是换亲还是代嫁,都是犯法的,直接牵扯到三品大员。也因为事情太大了,议论的时候都不敢太大声,对与平头百姓来说,皇帝太遥远了,七品县官就是青天大老爷,三品大员那真是天王老子级别的,保险期间还是小声议论吧。
中秋将近,朱氏的肚子越来越大,朱氏申请朱太太过来相陪。聂二太太也觉得这样妥当,亲娘过来侍候比较让人放心,相对的她这个伯娘多少也能松口气,因为过节的关系,聂大太太也终于从别院回来,安顿好之后,聂大太太便同聂二太太,冯惠姐,聂蓉蓉一起去看朱氏,也顺道看看聂烃。
聂烃整个人消沉了许多,每天在家里闷声不响,倒是朱氏和朱太太十分热络。招呼着众人坐下来,都不等聂大太太开口说什么,朱太太就先开口说了,好几个婆子都说像是儿子,嘴里十分得意,聂家眼看着三房人,但就朱氏肚子里这一个男孙,香火得继,这是有功之臣。
“看到小三有子,我们当伯娘的也高兴,以后到了地下看到三叔叔和三婶婶,我们两个伯娘也有所交待了。”聂大太太神情淡然的说着,其实她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分家之后各有各的房头,朱氏生下三房的嫡长子对三房当然是喜事,但对大房和二房来说,也就是多个侄子。又不是大宗族,生个了长房长孙,三房长孙跟长房长孙差大事。
朱太太一脸欢喜的道:“说来还是我这女儿有福气,进门就添丁。”
冯惠姐旁边听得有几分不自在,聂二太太也只是含笑听着。
“我大着肚子不方便出门拜见大伯娘,其实关于船行的事,我与三爷一直跟大伯娘商量商量。”朱氏说的时候有几分急切,船行的事她跟聂二太太和聂二老爷都说过,她不是不想跟聂殇说,问题是她找不到聂殇,聂殇根本就没住家里,她倒是去找聂大太太,聂二太太又不让她出门,天气那么热挺着大肚子去找聂大太太,还是让聂大太太少操些心吧。
聂大太太已经听聂二太太说过,便道:“你二婶跟我说了,你们夫妻上进是好事,但船行生意没那么简单。洪家大奶奶野心甚大,不管是二房和三房都撑不住,此时卖掉最好,不然以后被人吞了,只怕连一万银子都没有了。”
聂家船行里的东西值不了一万银子,招牌是不止这个数,但招牌也好也得有人能扛起来。还不如早早卖给了方四,倒是能多拿几个。
朱太太马上接话道:“亲家太太这话就有点偏了,这是家里的生意,该是大家有商有量才是。大爷常年在外头自然是经验老到,下头的兄弟没出过门经过事,自然不如大爷。但只要大爷肯定提点,哪里有教不会的。转给自家兄弟做,总好过盘给外人。”
聂大太太不禁转头看向朱太太,道:“家里生意?船行是大房的生意,怎么就成家里生意了。就算是聂家的生意,亲家太太也未免管的太宽了。疼女儿是一回事,但插手女儿家的家事就不应该了。小三父母早亡,我们当伯娘的从小把他抚养到大,责任义务都尽到了,到分家的时候自然不会少他那一份。”
朱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认真说来除了婚礼那天,她并没有见过聂大太太,更不知道聂大太太说话如此不留情面。
朱太太被堵的满脸通红,强撑着道:“我就是随口说一句,哪能敢管亲家家里的事呢。”
聂大太太看看旁边聂烃也在,又看看聂二太太道:“正好大家都在,我也就直说了,把船行卖了之后,老大正在托人买地,做生意虽然赚钱快,却不如田产这样的百年基业。分家之后三房各得田产,按年取租,求得长长远远。若是你们两房有不想要的,要现银的,那就提先说了,老大也少操一份心。”
屋里众人都是一怔,就连一直以为消沉的聂烃也不禁抬起头来,朱氏和朱太太有些反应不过来。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