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罪名是不守妇道,犯的是七出中最严重的一条,聂家又不是开善堂的,何必拿银子给她。
聂烃听聂大太太说的如此风清云淡,神情却是显得怔仲了,在他眼里这是非常非常大的事,没想到聂大太太竟然是这个反应,直接放话让他休。
他虽然嘴上说的坚定无比,其实心中还是有点犹豫。权秀兰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没找方七验证过,就定方七的罪是不是太过份了?
聂大太太看聂烃在地上跪着不动,又看他神情变换,心中重重叹口气,聂烃连这样的大事都要前后犹豫,反反复复,心里没个决断,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出息。道:“我说过方氏是你的媳妇,是休是留全凭你自己的主意。”
“我……”
“你不会想着要把证人证物全部摆到方氏面前之后,再定她的罪吧”聂大太太忍不住说着。
七出之中淫是最大的罪,但因为这个罪名被休掉的正室几乎没有。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家族也是要面子的,休妻的理由这么多,用哪个都可以,没必要承认自己带了绿帽子。
广济寺从年后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风头浪尖上,这个时候聂烃去查证方七有没有在这个时间段跟白二爷私会,那马上谣言就会变成方七跟白二爷搞过N次,私生子都养了几个。聂烃要是上赶着去当这个剩王八,那只能说方七跟聂烃还真是一对。
“秀兰与我说,白二爷与方七的旧交,方老太太身边的婆子都晓得,我想寻她们问问。”聂烃说着,他总不能因为权秀兰挨打之后的一番话就马上休掉方七。
聂大太太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你不会打算把她们叫过来,自己亲自询问吧?”她突然发觉到一直以来她都高看了聂烃的智商,保险期间还是问一句比较好。
“当然不能这样,我是想着请二伯娘派几个心腹婆子去打听打听。”聂烃说着。
聂大太太听得这才点点头,道:“我还是那句话,与方氏要休要离随你便,你的事情自己料理。”
“是。”聂烃低头应着,道:“不打扰伯娘和大哥用餐,我先去了。”
聂烃起身退下,旁边聂殇叹口气道:“店铺经营……三弟看来是不行了,我想办法托托关系,看看能不能买到些地亩田产。”
一个男人连自己截没戴绿帽子都搞不清,不知道要怎么办,拿什么本事去经营店铺。田地没那么好买,多少商贾想转行当地主都要托各种关系才能买到地。虽然收益不用商铺,却是最永久,操心最少的百年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