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西,衬着分家的时候去讨东西,与情与理都说不通。
再者说了哪有出嫁的姑娘回娘家争家产的,尤其是前头还闹了一出。若是聂烃真要如此做,聂家就成了大笑话,原来聂家上回那样闹,就是想从方家弄钱出来。
方七却是连着几天哭诉,说那是她母亲的嫁妆,是方家苛扣了她的,聂烃做为她丈夫要为她出头。聂烃没什么口才,自然是说不过她,两人冷战热战好几天。到聂炀娶亲,聂大太太仍然不准她出来,方七心中又添一气,哭闹的就更厉害。
昨天聂炀新婚,方七没出去,聂烃肯定要出去应酬宾客,帮着新郎官挡酒,半夜才归,方七心中苦闷了这么久,又跟聂烃闹了一场,把聂烃闹到厢房去睡。今天是新妇认亲,方七惧怕聂大太太不敢不来,这才收拾妥当跟聂烃过来了。
两人上前请了安刚坐下,聂殇就看向聂烃道:“过几天我就要出趟远门,你跟我一道去,衣服多拿几件,年关未必能回来,常使唤的小厮也带上两个。”
早在聂烃新婚之时聂大太太就说过让聂烃出门的事,但中间耽搁了几回,再加上聂殇前几回出门都是近程,没几天就回来了,就没带聂烃。这回聂殇直接发话了,并且明说是出远门,聂烃神情却显得淡淡的,要是刚新婚那会说让他走,他肯定千般舍不得,现在说让他走,他竟然没觉得有多少舍不得。
“是,我回去之后就收拾。”聂烃说着。
方七倒是愣了一下,她虽然心中看不上聂烃,跟聂烃闹气,但她也晓得她在聂家能靠的就是聂烃,要是聂烃也走了,她在聂家要怎么活?
正说着话,聂炀和冯惠姐进来了,新郎新娘都是大红衣衫,新婚燕尔小夫妻,聂炀神彩飞扬,冯惠姐脸上也是红红的,却是进退有度。新娘敬茶,递上鞋脚,聂二太太早就准备好荷包,聂大太太也没小气,都是厚礼。长辈完了就是平辈,从聂殇开始,大家厮见认识。
“以后要和睦安宁才好。”聂二老爷叮嘱着,说的时候忍不住看聂烃一眼。
聂炀和冯惠姐齐声应着。
聂二太太笑着道:“明天还要回门去洪家,早些回去歇息吧,晚上不用过来了。”
一对新人答应着,退了下去。
新人先退下,聂大太太,聂殇也起身走了,这几天就要出门,聂殇肯定有东西要收拾。聂烘还要去念私塾也跟着奶妈走了,聂二老爷有几分感叹的道:“只望炀哥儿媳妇能懂事些。”本来他还有点看不上冯惠姐,嫌其母洪夫人与丈夫和离不好,但看看方七,书香门第人家的姑娘也就这么回事,只看今天敬茶,还真不如冯惠姐。
“我看着倒是不错。”聂二太太笑着说,转头看向聂二老爷又道:“家里小二和小三都成亲了,倒是大爷,老爷也该多操心些才是,弟弟都先成家了,他当哥哥的总不能落后太多。”
聂殇的眼光太高,连梁大姑娘那样的大美女都看不上,她这个婶娘是不敢给他说亲事,不过关心一下却是很应该。
聂蓉蓉旁边听着心念一动,聂殇早过了成亲的年龄,若是他娶了媳妇……
“老大素来有主意,连大嫂都无可奈何,我又有什么办法。”聂二老爷说着,也站起身来道:“我去船行看看。”
聂二太太,聂蓉蓉忙站起身来送聂二老爷出门。
送走聂二老爷,聂二太太长长的吁了口气,为了聂炀的婚事这些天她也实在累了,却是又看向聂蓉蓉道:“这些天忙着你二哥的事,倒是把你给忘了,亏得今天大爷提起了,眼看着一天大似一天了,是得打些头面首饰,连衣服也得换换样了。”
旁边章婆子趁机插话道:“姑娘又长高了许多,才做的新衣都有短的,今早上找了一会才找到这件大些的。”
聂二太太不禁伸手摸摸聂蓉蓉的头,笑着道:“孩子在眼前看不到长,还以为你是小娃儿呢,亏得你奶妈留心着。”
“母亲连日辛苦,我该为母亲分忧才是,如何能让母亲操心。才做的新衣里能穿的也不少,我现在长的快,衣服也不用做的多。”聂蓉蓉笑着说,她现在柜子里能穿的衣服肯定能把这一季对付这去,实在不用做新的,不然到明年的时候又能不穿了。
聂二太太是穷过来的,也不想如此浪费,便道:“眼看着就要做冬衣,倒也不急。倒是你的首饰是要打些,先让多宝斋打两套现下流行的,等过几天闲了,我带着你出门选。”
“嗯,谢谢母亲。”聂蓉蓉说着,看聂二太太脸上也有几分倦意,便道:“母亲连日劳累,女儿先告退了。”
“去吧,我也歇会。”聂二太太笑着说。
聂蓉蓉辞了出来,因为聂家有喜事,这几天老师并不过来,回屋脱了衣服,聂蓉蓉本想在榻上眯一会眼。就听外头柳姨娘道:“姑娘在屋里吗?”
章婆子连忙迎了出去,聂蓉蓉也站起身来,心里却有几分疑惑,柳姨娘这时候过来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