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烃看到这个架式吓得魂都飞了,刚想再开口求情,聂二太太却是拉住他了,聂大太太此时正在火头上,若是再架上一把柴,聂大太太弄不好就真要休妻了。只是说让婆子送走,并没有马上叫媒婆打官司,此事应该还有余地。
两个婆子架着方七往外走,虽然聂二太太拉着聂烃,聂烃还是想跟着去看看。聂大太太看聂烃的模样,真的很有心把聂烃暴打一顿,一直看着聂烃是个挺乖的孩子,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呢。
婆子正要把方七架出门,聂殇却是突然道:“这样一声不响的把人送回去,旁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昨天来闹新房的人也多,敲锣打鼓把人送回去,也好让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吩咐管事的,要是方家收人却不还聘礼,就从船行叫了人去,想讹聂家的钱,也得看看讹不讹的起。”
屋里众人都怔了一怔,聂殇对家务事基本上没有插过嘴,没想到插嘴一回,竟然是如此的……给力……
就像聂殇说的,只是把人送回去,只怕大部分人还会说聂家的不是。新媳妇才进门,还啥都没干呢,聂家就要休妻,这是聂家的错。现在聂家把事情召告天下,别人评说起来,也很难说聂家的错,昨天方七洞房大哭的事,许多人都看到了。
聂殇发言,一家子没一个敢反驳的,就连一直向聂大太太求情的聂烃,此时也是一言不吭了。这个兄长是没有打过他,也没有骂过他,但家里几个弟弟看到他就怕了,就好像怪兽一样,看到就想躲了,如何还敢做别的。
方七却是嘶声叫了起来,到此时她才恍过神来,只是就像聂大太太说的,真的太晚了。两个婆子架着方七己经拖出去,往车上塞的时候,看方七一直挣扎,便直接拿绳子把她捆上,直接扔到马车里。
聂殇的命令那就是圣旨,吩咐时说了要敲锣打鼓,管事的就赶紧把全套家伙备上。几个小厮前后吆喝着,马车紧跟其后。都晓得昨天聂烃才娶亲,掀开盖头新娘子大哭的事昨晚就己经传开了,新媳妇哭成这样必有隐情,经过一个晚上的传播,各色猜测消息都有了。
本来打算过几天再打听打听内慕,没想到今天更八卦,更劲暴的来了。几个小厮先是前头吆喝着,方家一共收了聂家六千银子,三千聘礼,三千嫁妆,此事媒婆为证,并且两家立有字据。聂家三书六礼娶方七进门,结果方七进门就大哭,今早拖延不认亲,并且身着素服见长辈。
聂家虽然是商户,配不起方家的高门,但方家自己卖的女儿,一手银子一手人。聂家六千银子买个媳妇,本以为是书香门第人家的姑娘有好家教,值这个钱,没想到是这样不懂事的挫货,聂家决定退货。摆酒钱就不要了,但聘礼银子肯定要退回来。
小厮们声音响亮,喊的也清楚,街坊邻居都喊出来了,纷纷出来围观。众人无不指指点点,虽然青阳人民晓的聂殇彪悍,不管行事还是做生意,都是各种冒头。但没想到聂家也如此彪悍,这种事情也能当街喊起来;当然方家更输理,六千银子买个媳妇,还这样那样,人家聂家要退货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一路叫喊,方家早就收到消息,方大太太听说时就傻眼了。聂家,聂家不是求着方家的吗,怎么现在会这样……方七更是混帐的很,都嫁到夫家了,作什么啊。把方七退回还没什么,做出这种事情的女子,可以直接上吊,但聂家要聘礼,到嘴的肥肉,方大太太如何肯吐出来。而且这么闹一出后,会直接影响家中姑娘的婚事。
眼看着聂家人到门口了,方大老爷也是个没主意的,便让下人把门关上,坚决不放聂家人进来,随他们闹去,就是不开门。
方四也是一直急燥,却是道:“爹爹,就是一时不开门,难道方家能一直闭门不出吗。再者聂家跑海运发的家,岂是好惹的,若是直接把门砸了,那要如何是好。”
聂家不能以方家所知的书香门第人家来推测,别说书香门第,就是一般人家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闭门不出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案,聂家直接把门砸了要如何办。
“这……那这样如何办才好!!”方大老爷在屋里直跳脚,看向方大太太道:“你说,当初是你要把她卖到聂家去,现在惹下这样的祸事,要如何办才好。”
方大太太立时跳了起来,道:“你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难道你没有点头同意,是我偷偷把人弄过去的??收银子的时候是你收的,现在人家找上门来退货了,就嫌起我了。”
方四看父母吵起来,心中更是着急,道:“母亲,都什么时候,都少说一句,眼前要如办才好。”
正说着,管事就来回报,方家的大门是关了,但聂家人己经到门口,正敲着门,这门是要开还是不开。
“开门请他们进来,有事好歹在屋里说,在门口吵嚷着,成什么样子。”方四抢在方大老爷开口之前说着,任由聂家吵嚷不是办法,总要进屋说话才好。
方大老爷和方大太太此时都没有主意,方四这么一说,他们也没有反驳,管事看他们俩个不吭声,方四的话倒是在理,便忙去办了。
方四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