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是大节日,聂家出门,沈家出门,洪家和徐家自然也能出门。就在沈家和聂家进门的前一刻,徐家和洪家就这么巧的撞上了。冯氏恨洪夫人入骨,嫡母庶女的恩怨是一大笔账,后来她出嫁,洪夫人就抢了她的嫁妆。徐太太对洪夫人也没好感,嫁妆的事让徐家损失了一大笔,洪家还那样一通闹,让徐家的喜事变成了笑话。
冯氏正要开腔跟洪夫人对上之时,聂二太太和沈太太进门了,冯氏和徐太太看到聂二太太心情又是一个不爽。本来徐大姑娘跟聂家三爷定亲了的,若是这门亲事成了,想想聂家这么有钱,怎么也能摸到一点。结果聂二太太那样决绝的退了亲,更可恨的是连聘礼银子都要了去,徐家本来就穷,损失了一千两可是大数目。
“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聂二太太。”冯氏继续说着,眼睛一会瞄向洪夫人,一会瞄向聂二太太,眼神中恶意十足,只想着要如何攻击。
聂二太太一脸微笑,根本就不理会冯氏,只是很随意的朝徐太太点点头,然后就看向洪夫人和洪三太太笑着道:“许久不见你们出门,难得过节出来了,正好楼上有雅座,不如一起吧。”说着聂二太太也看向沈太太,征求她的意见。
沈太太笑着道:“人多才热闹,正好一处。”
不管是洪三太太还是洪夫人以前跟聂二太太都没什么来往,但洪夫人既然起了与聂家结亲之意,现在聂二太太相邀,如何不乐意,笑着道:“如此正好,许久不见正该一处说话。”
聂二太太和洪夫人说着就手拉手上楼去了,完全把徐家晾在那了,如此的无视态度,徐太太还好,冯氏如何肯忍的,不敢向洪夫人开吭,却是看向惠姐儿道:“想来妹妹真可怜,正该说亲之时,你母亲竟然那么做,把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妹妹还能说上婆家吗?”
洪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回头看向冯氏,一直沉默的冯惠姐儿却是突然开吭道:“说上说不上都是我的造化,为人儿女的总不能只想自己而不管母亲的死活。想必姐姐与姨娘此时是得意了,我母亲离了冯家,岂不是轮到你们称王称霸了。不过我也劝姐姐别得意过了头,那样嫁进夫家的,姐姐也是青阳城头一份。”
冯氏眉毛立时竖了起来,想到自己成亲那天的事,她恨的是一脸血,立时指着冯惠姐道:“头一份?我再是头一份只怕也比你娘,儿子女儿那般大了,却是和离出夫家。我是庶女,那你又算是什么,姓着冯姓,却在洪家住,我倒要看看你能寻个什么样的夫家。”
冯惠姐气不过刚要反驳,洪夫人却是突然叹了口气,指着冯氏和聂二太太和沈太太道:“也不是我不顾儿女脸面,你们看看,这就是冯家的庶女,这个盛气凌人劲,不是我这个嫡母不教,实在是祖母,父亲护着,我也是无可奈何。”
聂二太太旁边看着叹气,一脸可理解的看向洪夫人道:“持家过日子家家都辛苦,但像你这样辛苦的也是不多见,还好你家中还有兄长,不然在这样的人家还不是要受死。”
旁边沈太太也是一脸感慨的点点头,却是道:“别在楼梯口说话了,我们上楼去。”
说着众人转身就要走,冯氏还想着咬着不放,酒楼掌柜却是走过来了,看向徐太太道:“太太,奶奶,那边有空位了,请入席吧。”像徐家这种是坐不起楼上雅座的,只能楼下吃堂食,就这还得等位子。
冯氏脸上一阵尴尬,不由得看徐太太一眼,道:“我就说看灯就看灯,何必来酒楼里来。”以前在冯家的时候,再怎么样都是坐雅座,就从来没有坐过大堂,还要排队找位子。
不等徐太太开口,徐二姑娘却是旁边冷讽着道:“明明是你自己说要过来坐坐,现在又要怪谁。徐家是家穷,那也是你哭着喊着要嫁进来的,要是觉得徐家不好,有本事离了徐家走啊。花了那么多聘礼,结果就那么一丁点嫁妆,徐家才是真亏死了。”
徐家那点家底全因为娶冯氏花光了,徐大姑娘与聂家婚事多半也因为冯氏没的,眼看着徐二姑娘也到了出嫁的年龄,只是哪里还有钱陪嫁,不管徐大姑娘还是徐二姑娘,此时都是恨死了冯氏。
冯氏立即掉转枪头对向徐二姑娘,道:“我为什么要走?我是徐家大红花轿抬进门的,也是你嫂子,哪有你这样的小姑子,如此跟嫂子说话!!”
徐太太不由得看向冯氏,道:“你就说少说两句吧,家里吵还不算,还要到外头丢人现眼。算了,你想吃酒自己吃吧,我们先回去了。”
自从冯氏进门之后,徐家就再没得过一刻安宁,夫妻婆媳还有大小姑子,冯氏不是省油的灯,徐太太以及徐家两个姑娘岂是好惹的。吵来吵去的最后结果就是徐宣跑了,美其名曰要准备春闱,到京城去找师兄同门去了。
说话间徐太太就要走,徐家两个姑娘自然是跟着母亲的,冯氏见状心中更是气闷,但也只得跟徐家三人走了。元宵节最是混乱的时候,女眷们虽然可以出门,但都是结伴出门,家里有男人的都会让男人跟着,就是怕有意外,此时只剩下冯氏一个,她就是再气恼,也不会自己一个乱逛。
掌柜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