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一下大厅,说:“世界上的古董不知凡几,我虽然眼光比一般人好一点,但又哪可能敢说自己所有的东西都鉴定得了、鉴定得准?特别是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那就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刘含烟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是玩古董的,但也知道季刚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人只有一个,古董却有万千,不可能所有的都能够鉴定。
“除非是那些平时就已经有深入研究,要不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完成鉴定,特别是在没有办法上手的情况之下,就更加是如此了。”
刘含烟奇怪地说:“上手有这么重要?”
“哗哗哗。”
一阵轻微的水声响起,季刚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轻轻地喝了一口后满足地点了点头,说:“当然!特别是对于经验丰富的人来说就更加是如此了。举一个例子来说,瓷器是古董收藏之中最常见的种类之一,瓷器的重量、手感的精与细等等这些因素是判断一件瓷器是真是仿的重要依据,楼下的的那几件我们看得上眼的古董,一会上手之后我就比较有把握了。”
“几成的把握?”
没有任何的犹豫,季刚直接说:“接近九成。”
季刚说得理直气壮,这是他多年来积累下来的信心,所以他才敢说这样的话。
“好,那就麻烦五叔你了,这一次为了准备爷爷的生日礼物,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我就有一点想不明白古董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魅力。”
季刚笑了,而且是大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刘小姐,你还没有到欣赏古董的时候,也许到了一定的年纪你就会觉得古董好、古董美了,现在你应该还是觉得名牌好的时候。嘿,不过话说回来,你爷爷收藏的那些东西,实在是让人眼馋啊!”
刘含烟也笑了,说:“那你找我爷爷要两件去。”
季刚和自己爷爷的关系很好,这样的话可以说的。
季刚一听马上就大摇其头,连声说:“哼!你那爷爷在别的方面还好说,但在古董这方面真的是铁公鸡,想从他那里拿到东西?做白日梦吧。”
说起这个季刚就相当的郁闷,这些年来他没有少和刘含烟的爷爷交换古董,就是那种彼此拿出古董来交换的形式,这很正常,很多藏家都会这样做,互通有无,但是问题的关键是自己每一次在刘含烟爷爷那里看上的东西回去仔细鉴定之后发现都是假的,自己总是看走眼。
“嘻,这话可是你说的。”
刘含烟很理解季刚的“怨气“,听说过去几年他没少想从自己爷爷那里“顺”点好东西,似乎到了后来吃亏的却是他——反而让自己爷爷顺了他不少东西,看这样子应该是吃亏吃多了,所以不敢再去了。
摇了摇头,季刚说:“好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你爷爷我是不敢招惹了,每一次和他交换古董,最后发现吃亏的总是我。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我都看走眼、都吃了大亏呢。”
在这件事情上季刚还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在古董收藏界是鼎鼎大名的人,而名气不是捧出来的,而是自己用近三十年的时间打拼出来的,绝对一点水分也没有,鉴定过的古董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从来不会出错,可是呢,在刘含烟她爷爷那里就老是吃亏,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刘含烟笑了一下没有接这个话,其实说到鉴定古董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爷爷肯定是没有办法和季刚想比的——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只是自己爷爷纵横商海多年,对人心的把握不是一点不点,每一次都精心布了局来等着季刚往里面钻,而季刚在古董鉴定方面的本事一流,但在别的方面就没有那样厉害,这一来一往的最后掉到坑里的往往就是季刚。
不过这一点她是不会说破的。
季刚看着刘含烟,他是拿这话来试探一下,看看她会不会说漏嘴,但看到刘含烟根本接话,知道自己的意图肯定是曝露了,于是没好气地说:“算了,你们刘家的人都是属狐狸的,我斗不过你们,还是避而远之为好。”
“咦,五叔,下面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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