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是坐雅间还是大厅?”一位小厮问道。
“先在雅间吧。”
大厅里人多,人多也就口杂,口杂必然消息也多。张雪生打算先在大厅里听听,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他坐在了一处,小厮倒了壶茶就退去了。张雪生竖着耳朵听着,梳理着此间的各种消息,让他失望的是,众人多是污言秽语,并无有价值的东西。
过了一会,一位姑娘坐在了张雪生的旁边,伸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姑娘中上之资,但扑抹了过多的香粉,身体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她很高兴,阅人无数的她自然看得出来眼前的少年还是个雏儿。虽是个少年,身材也不高大,面容也很稚嫩,但那身上的气质却带着沉稳。还有那身上的肌肉,手摸上去竟然硬邦邦的,更是增加了很多魅力。
张雪生看了看眼前的姑娘,他也把手搭在了正在抚摸着他的大腿的那只手上。姑娘的手并没有想象的那般柔软和细腻,张雪生抓住手但并没有使劲儿,只是阻止了手的来回滑动。
他冲着姑娘笑了笑,道:“姑娘怎么称呼?姑娘要是再摸,咱们就只好去单间了。”
话语依然直白,就是在风月之地久经考验的姑娘也红了脸,收起了手,白了张雪生一眼。
“奴家雪媚儿,你敢开我就敢去。”
张雪生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冲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厮喊了句:“小哥儿,开个房,上等!”
雪媚儿只是习惯性的挑逗着,没想到眼前之人还真的够爽快的,难道是雏儿都这么急色?她的脸更红了,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厮听到这边招呼,立马一阵小跑上前来,边跑还便喊:“好嘞,小爷稍等。”
小厮跑近了张雪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雪媚儿,就领着两人向二楼走去。
……
一分价钱一分货,相比大厅,雅间果然更有情调。雅间是一个套间,外间有一张圆木桌,里间摆放着古琴等些许乐器。当然,还有一张铺着大红绸子缎面的木床。
吵杂纷乱的声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瑟瑟琴声。
张雪生坐在木桌前,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壶温酒。雪媚儿坐在不远处的里间,正在抚琴而弹。
一曲终了,张雪生双手拍了拍,鼓了掌,然后伸出一只手点了点身旁的椅子,示意雪媚儿过来坐。
雪媚儿坐定,她竟然心中“突突”的直跳,以往的那种放荡之术今日竟然都没法施展,只好坐了下来,低下了头。
忽的,一只手握住了雪媚儿的手,雪媚儿抬起了头,只见张雪生笑盈盈的望着她。
“一年有多少营生?”张雪生突然问了句,这句话在此时大煞风景。
雪媚儿十分诧异,但她还是想了想,开口说道:“好的话,五两银子。”
张雪生缩回了手,在胸前摸了摸,拿出了个银块,放在了桌上。
“拿去吧。”
雪媚儿看了看,这个银块至少有五十两之多,她更加的疑惑了,难道眼前之人是一个挥金如土的世家子弟。
雪媚儿收下了银子,然后站起,身上白裙轻纱飘落,她捂住了前胸,望着张雪生。
张雪生也站起,先是弯下了腰拾起了白裙轻纱,然后递给了雪媚儿。雪媚儿被他搞得不知所措。
“不急,先聊聊风月。”
雪媚儿只好又穿起坐在了椅子上。
“这里有没有修仙者来过?”张雪生先是问了句。
雪媚儿摇了摇头。
“我在这里三年了,从来没见过,应该没有来过吧。”
随后她想了想,又道:“对了,两年前有次来了个,不过也不是来寻欢的,东家还专门给他了很多钱财。”
张雪生点了点头。
“那这段儿有没有什么百姓服劳役的消息?”
“服劳役?”雪媚儿重复着这个词,然后摇了摇头。
“那有没有军人来过这里?”
雪媚儿点头。
“常有军官来的,不知你想要知道什么?”
“随便说说吧,别害怕,我就是想找个一个朋友。”
雪媚儿就开始讲述着,张雪生倒了杯酒,边听边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馨西坊”倒是经常有军官光顾,他们多来听听曲,顺便也来歇歇火。军中生活的单调乏味导致军人没有其他途径泻火,只好每次忍不住了就跑到青楼里发泄一番。当然,能来“馨西坊”的,大多是一些有实权、有地位的中高层军官,但他们也如同其他军人一样,不温柔、动作大、没有情趣,所以“馨西坊”中的姑娘们都不愿主动接触他们,接触过的,也都发着牢骚。久而久之,雪媚儿倒也知道了这些军官何时来,喜欢找谁,在军中的地位等等信息。
雪媚儿把这些情况都给讲给了张雪生,想到哪讲到哪,讲的是毫无逻辑。
张雪生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两只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