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红芷殇发现被宣德帝派来的这些人还真不是那么简单,被明显的排斥安排在外院,从他们身上却看不出任何埋怨和不满,而把他们安排进内院之后,也看不到他们有任何欣喜激动之情,情绪掩饰得很好,这能在皇宫活下来的人确实不是简单角色。
当蒙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红芷殇发现他们没有像其他普通的人一样表现出厌恶和躲避,当然这只是她最开始以为的,后来才发现只是他们隐藏得太深。
景王向宣德帝报告了情况之后,回到景王府,脸色沉了下来,想了一下便换上一套虽华贵却不会让人认出他身份的衣服来,转身就往府外而去。
刚到府门口就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云玲,景王愣了一下,本身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出口便带着冷凝:“你这是去哪儿了?”
云玲一惊,没想到会在这儿恰好撞上王爷,忙扬起自认为最美的笑容,温顺的回答道:“妾身听说燕国公主今日到京,所以便想去瞻仰一下公主的风采。”说完脸上还带了些隐晦的伤心,却足以让景王看出来。
景王想到那个讨厌的女人,眉头深锁,再看云玲这般温顺的表情,忽然觉得对比起来这个女人顺眼多了,遂缓和下表情对她道:“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随便出府,记住你的身份!”说完,景王便走了出去。
云玲看着景王离去的背影,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她是景王府的侧妃,内宅妃妾未经同意不得随意出门,这次她本就是偷偷出来的,没想到会在回来的时候遇见景王,当时她也出了一把冷汗,所以她故意提到燕公主,自己再表现得因为王爷即将迎娶燕公主而郁郁寡欢,以景王的性格,他厌恶燕公主,定然就会对她心生怜惜。
果然,景王就这么放过她了,云玲深吸一口气转头便往府内而去。
景王出门之后,在街上胡乱绕了几圈,便悄悄从后门进入了一家青楼,此时已是夜幕降临,青楼前院已是灯红酒绿,人声喧哗,各种暧昧妖娆的语调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糜烂的夜生活之曲。
后院却是截然不同的宁静,景王绕过院子向楼上走去,在最后的一间房间停了下来,从外面看,这间房间与楼道间其他的屋子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这糊住窗户和木门的‘纸’根本不是那种普通的东西,而是坚硬如铁的玄丝交织而成。
站在门口的景王慎重的轻轻在门上敲击了几下,但每次敲击的点都不同,然后他便静静的等在门外,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在等待屋子里的人给他开门。
一段寂静的时间过去,景王仍然凝眉站在那儿,没有一丝不耐,这时,‘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面无表情的青衣女子看了他一眼便转身重新走了回去,景王走进去关上房门,连忙跟了上去。
从外面看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但走进里面却发现别有洞天,里面的摆设无一不精致,很多东西拿出去都会让一般人咋舌,景王似是知道这里的规矩,目不斜视的跟着前面的人走,青衣人拉开前面的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镜子一般的湖泊,湖上开着姹紫嫣红的各色荷花,在湖中间屹立着一座琉璃瓦砌成的八角亭。
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正背对着景王他们,坐在亭子里潇洒的饮着壶中酒。引景王过来的青衣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景王过去,自己则悄悄退了下去。
这里并没有路或者桥通向湖中的亭子,景王犹豫了一下,便飞身而出,脚点荷叶,几个起落间就上了亭子。
亭子里的白衣男子终于转过头来,只是脸上却带着一张劣质的人皮面具,之所以说是劣质,因为面具之粗糙一看就知道他是带了人皮面具。此人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像是觉得这样很好玩般,还扯了扯覆在脸上有些干皱的皮,斜靠在亭柱上,看着踏上亭子的景王道:“景王爷,你来找本公子,是想本公子为你做什么?”漫不经心的语气并不因为对方是王爷而有所改变。
景王知道对方是不愿意以真面目与他相见,所以才会故意用这么劣质的人皮面具,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
“你就是月歌公子吗?”这个地方是以前连相告诉他的,也不知道连相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能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想要请绝情楼做事而且有自己的渠道的人,也只有这些人能够付得起月歌公子要求的代价。
“如假包换!”
传闻月歌公子的手下全部都是女子,且那些女子无不对他忠贞不二,与他认识的那些女子无不对他神魂颠倒,据说最有名的江南春雨楼的当家花魁曾经为了他散尽自己多年的积蓄,只为能跟在他身边呢,只是后来如何却不得而知了。所以要评价月歌公子这个人,只能说他对女子很有一套,总是能让那些女子对他痴心不悔,他却总是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景王相信这些传闻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所以他开门见山道:“我想请月歌公子亲自出手,帮本王做一件事。”
“哦,要我亲自出马?我要的价可不低!”月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只要月歌公子肯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