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天天早出,晚饭归,不知不觉就过了一月,现在已是有些炎热的五月中旬。
北山云虽然比以前忙了很多,但对凡盈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和体贴,每次出门前都会嘱咐管家做几样昨天打听来的营养早餐和午饭给凡盈,为了不让她吃腻,几乎一天一个样,有时候不忙还会回来陪她一起吃午饭。
而且每次和凡父凡母吃完晚饭后,北山云还会带着凡盈一起到后花园散散步,凡盈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花开花落,倒是见证了由春转夏,小白最喜欢后花园,每次跟着她们一到那里就跑的没了影,回来就成了花狗。
凡盈也不恼,让人又把它洗的白白的,倒是北山云老看见小白围着凡盈转,很不爽,所以趁凡盈不在的时候,少不了蹂躏几下小白。
凡盈知道北山云真的很忙,也知道她的细心和体贴,更明白她每天能陪自己散散步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不爽什么的早就到哇爪国去了,而且这样悠闲的日子,她好像很久都没过了。
偶尔给自己放个假,放松放松,感受感受生活,乐哉!悦乎!兴也!
只是每次想到那事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可自己的肚子还是没什么反应,甚至就连基本的反应也都没有,倒让凡盈有些闷闷不乐的。
这天中午,北山云跟往常一样正在新买店铺后面的作坊里做椅子,因为她对做家具不熟悉,加上时间又少,所以一天能把一张太师椅做成型就很不错了。
请来的十个木匠平均下来一天能做一张桌子五个太师椅,柜子等大件的家具则需要一天,这还是最基本的,做好之后还要打蜡再打磨,如此反复直到光滑平整才算真的做成,所以一件家具从进料到能出售最少都需要半个月,这还是小件的。
自从开始忙家具店这一块之后,北山云就没有再去乾元殿做木匠,她仔细看过,请来的几个木匠也都做得很不错,倒也不用她费心,所以忙碌之余,她也抽出点时间做做椅子,免得荒废了手艺。
就在北山云快要把椅子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刚搭起的架子就散得一地都是,心里咯噔一下,行有行规,也有行忌,这种事她听父亲说过的。
可她以前从未遇到,第一次难免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此次无缘无故就散了架,也就代表着,不是出了大事,就是快要出大事的前兆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什么大好事。
看着散得一地的木条,愣了神,心里:是林场出了事,还是仓库,林场有伐木工人一百,刘成和北也在哪里,可千万不能出事,仓库有杨明在监工,应该不会出事,店铺这里自己一直在,无事,茶行刚去过,都很好,家里?家里!
想到凡盈这几天情绪有点低落,北山云身体开始发冷,即使现在天气有些热,但还是冷的空气都仿佛降了温,其他的木匠都很专心,看了老板一眼就继续忙了。
想到家里的凡盈,北山云转身就急速往外走,差点就和急忙跑进来禀报的东撞在一起,还好北山云虽然心急但理智和身体本能还是能快速做出反应的,才没撞上。
“侯爷,小姐昏倒了,不对,是夫人昏倒了”习惯叫小姐的东一时情急又开始叫小姐,跑红的脸有些懊恼。
关于改了称呼这个事,北山云倒是不甚在意,而且就算她想抗议,她的岳父也会压迫着她接受,顺便还会唠叨她一番,凡母和凡盈对这事比她还淡定,所以她注定玩不过凡父。
但那也只是下人叫的,凡父凡母可从来不会这样叫她,还是叫北山,不过这称呼一变,倒真让北山云突然有了一家之主的感觉,外面的人也都这样叫,她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你说什么?”抓着东衣领的手和声音一样的颤抖,她想过凡盈可能发生了什么,但这和真正听到发生了什么的感觉却大相径庭,一个心存侥幸,认为自己想错了,一个是事实,直接让她跌入地狱。
从未看自家姑爷发过火的东吓得愣了一下,“夫人昏倒了,老爷让侯爷快速回府”,说的很哽咽,没办法北山云本身比他高现在力气也比他大,脖子勒的紧。
“咚”人落地的声音,北山云已经到了门外。
心急如焚的北山云直接用了轻功,本来就离的不远,这也是她选这里的理由之一,几个起落就到了侯府外,想到师傅的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一路狂奔到了院子。
其他人如同虚设,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眼尖的看到是北山云就行了礼,可头低了半天一点声响都没有,斜瞟几眼,没人,虚惊一场。
“盈盈…”刚进院门,北山云就开始急切的喊着自己放在心尖的人儿。
凡父凡母大夫长红什么的都看不到,直接穿过人群扑到了床边,“盈盈,我来了”所以,你不要有事,不要离开我,我一个人真的承受不来,却只顾着想不记得看了。
声音里充满的悲伤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哽咽朦胧,但只是一下下。
“我知道”你动作这么大,而且人都到我面前了,我能不知道嘛,凡盈无奈的想着,她本来睡得挺好的,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