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一月底,岳不群夫妇终于从关外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些山参等药材。至于两人到关外去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对岳方兴隐瞒,只是一件普通的江湖恩怨而已,因为其中一方牵涉到一位华山前辈的后人,才请岳不群夫妇去调节。此事颇为紧急,因此他们未向众弟子说明,便即赶去了。华山派声誉素著,双方也不是什么化不开的仇怨,因此岳不群夫妇只是略显身手,便为双方化解了这段恩怨。至于这些山参等药材也是双方酬谢的,两人推脱不过,方才收下了。
岳方兴听完这话,向岳不群禀告这一段时间华山发生的事,同时将风清扬出现的事也和盘托出,并演练经其完善的华山九式。
岳不群听了沉吟不语,半晌才道:“风师叔虽然是剑宗之人,但他的剑法武艺,我也是很佩服的,没想到如今他老人家还在华山,来日定当拜会才是。”
岳方兴道:“只怕风太师叔未必愿意再见我们。”他说的也是实情,那日风清扬传剑之后就离去了,根本没有给他套关系的机会,想来是不愿再见华山众人,更别说岳不群曾经参与气剑之争了。
岳不群道:“总得再试一下!”他知道华山派如今情况,风清扬即使没放下仇恨,也不会拿现在华山派众人怎么样,不然岂不是早就动手了。但风清扬若是出世,凭他当年的威名,江湖上想要动华山派的人可就要好好衡量了,对于华山派发扬光大也是大有好处。至于气宗、剑宗之争,他自从朝阳剑法有成后已经大有信心,且华山下一辈都是他弟子,又怎会转向剑宗呢?
次日,岳不群夫妇便去思过崖上,寻找风清扬,顺便查看令狐冲的修为进境。
令狐冲这些日子勤修武艺,岳方兴也把经风清扬完善过的华山九式也传给了他,效果很明显。因此这段时间来,他的内功已颇有进步,剑法也又有所长进。至于他和岳灵珊的关系,两人虽然没有外人介入,却终究没有捅破最后一层。
岳方兴虽然无奈,但他没有此方面的经验,贸然行事只怕适得其反,因此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岳不群让他演练了一遍镇岳剑法,见他法度严谨,神完气足,满意道:“冲儿,你这剑法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我华山派武功在于以气御剑,你气功火候未足,有些招式还是没练到家,但假以时日,自可慢慢补足。”
又问道:“你如今易筋锻骨章修习的怎么样了”。
令狐冲道:“弟子虽然近段时间感觉进境颇快,但还远未大成。”
岳不群也是知道这一点,毕竟他也是前不久凭借深厚功力刚刚大成,就是岳方兴离大成也差了一步,因此说道:“今后你要勤修此功,待到大成,我就传你紫霞功。”
令狐冲大喜,便要跪下拜谢。一旁岳方兴也为他高兴。
岳不群伸手阻住,笑道:“紫霞功是本门最高的气功心法,我所以不加轻传,倒不是有所吝惜,只因一练此功之后,必须心无杂念,勇猛精进,中途不可有丝毫耽搁,否则于练武功者实有大害,往往会走火入魔。冲儿,若说内功修为,你如今已经有了修习紫霞功的资格,但这易筋锻骨章最是能改变资质,若是此功大成,修习紫霞神功定然事半功倍,因此到时我再传你紫霞功的口诀。”
岳方兴在一旁听着,觉得也是此理,紫霞功他也知道,前期最是勇猛精进,不然岳不群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能维持华山派了。如今令狐冲修有华山入门心法和易筋锻骨章,虽然可以修习紫霞神功,但必然会被牵扯精力,耽误进境。而若要完全废去这两个功法,却也有些可惜,华山派入门心法还好说,但易筋锻骨章令狐冲修炼这么久,想来一两年内就会大成了,而且能改善资质,废掉实在太可惜了。他虽然想到了原书中令狐冲受到异种真气折磨,但想着有自己在,定然不会让令狐冲受伤,因此也未在意。
之后岳不群和岳方兴便去寻找风清扬所在,但寻了十几日,两人直把华山又翻了一遍,也没有寻到风清扬的半点踪迹。
这日,两人正要再去寻找风清扬,突然听前些日子去长安的高根明回山禀告,说是田伯光在长安做了好几件大案,一夜之间连盗七家大户,并且在每家墙上写上九个大字:“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
岳不群一听,这还了得,田伯光在关中闹事,岂不是公然挑衅华山派,当下就商议下山剿除田伯光。
一旁岳方兴皱眉道:“爹爹,这田伯光本是淫贼,如今却在长安行窃,此事大为可疑,怕是有人针对我华山派。”
岳不群听了细想一下,果真如此,田伯光逍遥江湖多年,可从来没如此招惹过各大门派,如今如此作为,是什么目的呢?
“如果田伯光来我华山闹事,我们自然不惧,但就怕他在长安做几件大案,再去其它地方,这样我华山就不得不疲于奔命,而我华山派中除爹爹、娘亲和我外,只怕无人是此人对手。大师兄虽然武功大进,但如今比起他来,只怕也有所不如,那样他引出我们三人后,再上华山,我华山可就危险了,而且这田伯光恐怕还不止一人,定然还有同伙。”岳方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