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兴传授后并未远去,自然听到了林平之的请求。但他知道林平之的父母多半已经被青城派的人带到了衡山城,而且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救他们出来,自然不敢随意答应,因此只是自顾去了,心里想着若是有机会就帮林平之救回父母,这样也能更好的引导他的性情。
在这之后,岳方兴却也不急着赶路了,毕竟他知道到了衡山城,自己多半还会遭遇一场恶战,自然不能在路上耗力太过。离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时间还有数日,想来自己能够在这之前赶到。
至于令狐冲还会不会遇到田伯光,还会不会受伤,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反正他记得原书中的令狐冲没死,如今令狐冲比之原书武功大有长进,想来遇到田伯光多半不会像原书中败得那样惨,而且经历一番江湖争斗对令狐冲也是好事。
又过了数日,岳方兴方才行到衡山城。一进城,他就见到街上仍有江湖中人仍是来来往往,知道这些人还没有得到辟邪剑谱出世消息。不由心中感慨,这古代消息传递还真是慢,辟邪剑谱出世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还没有传出来。不过江湖上的大派都有一套传递消息的方法,想来那些高层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却也不担心这个。毕竟他从福州走路都能赶到这,何况其他人,想来用马匹能够行的更快。
岳方兴虽感慨江湖中消息传递慢,却没有闲心去散布辟邪剑谱出世的消息。毕竟辟邪剑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些江湖中人去了也是送死的份,他只是想用辟邪剑谱吸引嵩山派的注意力,还没有引诱这些普通的江湖中人前去送死的想法,有时无知反而是一种福分。
岳方兴问明刘正风府邸所在,一路向刘府前去。路上他看到一个驼子在逼问一个年轻人,看装束是青城派服饰。但青城派又与他无关,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因此径自赶到刘府。
到了府门,岳方兴报了名号。刘府下人听到是华山派弟子,不敢怠慢,直接迎了进去,又遣一人往里面通报。
岳方兴随这仆人进了大厅,当下就看到一个矮小的道人抓住一个年轻驼子的手,眼见那年轻驼子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渗将出来,但脸上神色傲然,丝毫不屈,对这青年人的硬气倒也有些佩服,心想:这人多半就是林平之了,想不到又换了一身装束,那个矮子估计就是余沧海,怎么还没去抢夺辟邪剑谱啊?难道青城派还没有得到消息,不应该啊!他心下有些纳闷。
岳方兴仔细观察这林平之,见他下盘已经比前些天所见更为稳固,不由暗暗点头,想来这林平之也是下了一番苦功,没有辜负她的用意。至于林平之为何比他早到,他却也不奇怪,毕竟他这些天行走较慢,而林平之则急于救父母,一路兼行,自然比他早到一步。
这时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口中喜道:“原来是岳贤侄来了,果然才俊非凡,未克远迎,恕罪恕罪。”神态甚是亲热。
岳方兴知道这人多半是刘正风,心想: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个看起来如此富态的人竟然能作出《笑傲江湖》那样豪迈的乐曲。见他亲自出来相迎,却也不敢怠慢,急忙行礼拜见道:“怎敢劳烦师叔大驾,这两位是?”
说着手指场中两人,心中却想:木高峰怎么还未来?再这样下去林平之就要完了。念头一转,想起刚才在街上所见,随即明白:怪不得余沧海仍在这里,原来他还没有得到辟邪剑谱出世的消息。想来刚才街上那个驼子多半就是木高峰,他抓住的那年轻人应该是青城派向余沧海报信的弟子,估计木驼子现在已经听到消息抢夺辟邪剑谱去了,这次不知是谁救林平之,难道还要我来救?不过趁此也可试一下余沧海的功力,看看自己经过海边苦修后到了什么水平。当下心思急转,思考得失。
刘正风听到岳方兴所言,指着二人介绍道:“岳贤侄来得正好,这位是青城派的余观主,这位小友姓木,他二人却是有些误会。”
说完他双手一拱,向两人道:“两位看在我的面上,就此了结如何?”
正待往下劝说,余沧海却已经松了那人,转过身来,冷冷道:“原来是岳师侄,难道我这那两个弟子刚才是你偷袭的?”他因为青城派弟子被人抓着扔进来,心下正自恼怒,而且华山派与青城派又因令狐冲刚结怨,因此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至于为何松开林平之,却是因为余沧海抓住林平之后,就察觉到他功力不深。但他顾忌这驼子说不定就和木高峰有些关系,不愿无故惹来麻烦。因此听刘正风一说,就顺势放过他,转过身来质问岳方兴。
岳方兴奇道:“余观主何出此言?不知发生了何事?惹得您老如此动气。”心想:这余沧海自己松手,自己却不必出手了,也算少了个麻烦。不过他又有些可惜,毕竟和一派掌门交手的机会可不多,他作为一个小辈,可是极难向这些长辈邀战的。
余沧海听到此话,正欲再行发难,突然间呼的一声响,两个人从后飞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下,直挺挺地俯伏不动。这两人身穿青袍,臀部处各有一个脚印,正是青城派弟子。
这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