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的角落里,小偷啊福盯着眼前衣襟破烂,披头散发的乞丐,两眼危惧。
那乞丐也不出声,良久,阿福实在受不了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便开口问道:“钱我都给你,连带着我的,难不成你还想抢我这身衣服?”他抓紧了衣领,怯怯的说道。
陈东这才感觉盯着人家长不出花来,失态的问道:“为什么要偷?而且还划开人家的皮包?”
“我偷好比人家抢的好,至少雇主心里会自我安慰是丢失的,踏实。”阿福说得理直气壮。
“谬论!”陈东吐了一口水。
阿福根本想不到他这么低俗,说吐就吐,而且都一大口水的吐在阿福的衣服上,脸蛋立马色变,反驳道:“我不偷还能做什么?”他的脖子都粗了,红彤彤的脸不敢发作。
“看你有手有脚,脑袋瓜绝对不笨,为什么不找份踏实的工作?”陈东那眼神就好像看一个小孩子,让阿福很是气啊。
“偷就是我的工作。我阿福偷东西还从未被抓获,我每个月偷的东西比那些白领蓝领的工资还要高,甚至比你要饭的强多了,你看看你。”阿福说着,胆子也大了起来,逼近陈东,用手指跺了跺他的脏衣服,怒其不争的说道:“看看你,同样低贱的要饭的,还不是被人追着喊打,何苦?你做你的乞丐,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我偷过你的钱吗?没有!我告诉你,没有偷过,甚至昨晚你睡觉时我还仍了钱给你,你不但不感激我,还恩将仇报,你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陈东被说蒙了,上一世好歹自己也江湖老道,竟然被说得哑口无言。当下,只好反驳道:“就算是小偷,也得有原则!”
“原则?那你乞丐的原则是什么?”阿福反问。
“我的原则是,要饭只要新鲜的,要钱只要陈恳的,你呢?你有什么原则?”陈东道。
“我只偷小三的皮带,上50下15的年龄为界,只偷现金,贵重财物一缕杜绝。”阿福大声说道:“但是这些在饿死的条件下还存在吗?你的原则允许你饿死吗?”
阿福拍拍陈东的肩膀,然后一只手捞出他递交的皮包,心里暗道:小样,给我洗脑,你还差远呢。
“不行,我不能再让你偷东西!”身后,醒悟的陈东叫住了他。
阿福转过身,理智的注视着他:“那你给我一个不偷东西的理由,站在我的角度。”
“你可以跟我一样。。。。。。”陈东还没说完,阿福便制止了他:“别说了,你今天的行为已经让人民警察心寒,‘一个乞丐行侠仗义抓小偷’?你已经让我不再相信爱情,求你别在让我对这个生活绝望。”
陈东觉得这个小偷说得很有道理,再次叫住了他:“等一下。”
阿福不耐烦的又转过身,这次陈东靠近身前,然后将几块几角钱并成一沓的钱纸放到阿福手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我相信你是个有原则的小偷,其实你和我一样,这钱是你昨晚凌晨四点二十五分丢给我的。”
他说完,离开了。留下震惊的阿福原地一动不动。
他记得清楚,昨晚丢钱的时候,这个乞丐确实睡得死死的,而且他还记得自己丢的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恰是从超市买东西回来后收银员递给的六块七角钱。
阿福猛的转过身,却看不到了陈东的身影,感叹道:“原来你也和我一样,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才俊。”
如果陈东知道,因为他的这举动让阿福有了凝聚力不再是一个人承受梦想而更加激化他偷东西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拿路边的棒子练习打狗棒法。
陈东走出小巷子的时候,看到有一家装修的简陋的理发店,心道:来日方长,要想瞒过城管,我只能刮花胡渣,贱了这头长发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刚才阿福的刺激,陈东走进了理发店,心想:店面这么随便,不会很贵吧?
玻璃门透明的,如果不是前主的记忆作用,陈东还真会无视直接幢进去,或者用手指桶一下玻璃窗,很是土鳖一番。
理发店里的老板娘是一位中年少妇,婀娜风韵犹存,看到一个邋遢的乞丐进来,便用遥控按下玻璃门,把陈东给挡在了外面。她继续看电视,对陈东视若无睹。
陈东不知道眼前的玻璃门是怎么了,打开了又突然关上了,心里叹息:偏僻的地方就是什么都烂,连门都不听使唤了。
他礼貌性的敲了敲玻璃门。里面看得津津有味的老板娘不肯转过头,她是故意的。
陈东以为那老板娘听不见,索性竖起中指,稍微用了点力敲在玻璃上。
乓!的一声,玻璃门应声崩碎。
门外的陈东和屋内的少妇同时长大嘴巴。
“不至于吧!”陈东咋舌。
“不会吧!”少妇咋舌。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随即,老板娘这才惊醒的扯开嗓子就开骂,哪只门口处人影已无踪。
急速奔跑的陈东一边跑一边抱怨道:“怎么这么不经敲啊?我好像还没用金刚指吧?”
身后鸣笛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