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从马上摔倒下来。
骑兵进攻的气势为之一顿。
岳渔阳扬起手来,重重落下,大声喝道:“开火…!”
“开火!”
“开火!”
各小队长皆是怒声高喝,那些早已经按照平日操练瞄准好的新兵,紧绷着的神经像是陡然断掉,下意识的扣动扳机。
一声令下,战壕各处的步枪声一同发出了怒吼,子弹宛若雨点般朝冲锋的敌骑落去,一时间,战壕前方,枪声大作,一个个血花自敌人身上爆起,十数名胡匪当即头朝下,栽下马去。
忽如其来的打击顿时让胡匪们晕头转向,他们着实没有预料到,一个小小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强大的火力,与官军相比,不相上下啊。
无情的子弹带走一个又一个生命,只一瞬间,战壕前面的道路就成为了一副鲜血染红的画面。
哭喊声,呻吟声,在这个小小的地方响起,慑人心魄。
“这些毫无人性的胡匪,不事生产,只会烧杀抢掠,想要把我们辛辛苦苦一手创造出来的家园毁掉,他们死不足惜!”岳渔阳知道,新兵杀人之后,会有一阵的不适应,而他这些话,是为了激发新兵心中的愤怒,让他们心中的不适减少。
“对,这些胡匪都该死,我们辛辛苦苦的干活,老老实实的做人,这有什么错?”
一瞬间,众新兵都从惊愣中清醒过来,然后,把子弹再一次推上膛,无情的朝胡匪们倾泻而去。
“妈个巴子,冲啊,给老子冲,谁要是第一个杀上去,老子把最美的娘们赏给他。”
队伍后面,杜立山等匪首看到进攻受挫,自己的人马在不断的掉下去,一个个都是杀红了眼睛,声嘶力竭的大声叫嚷。
而且他们看到岳渔阳等人的枪支,一个个也起了贪欲之心,土匪到处都是,一招一大群,人命如草芥,往往一名土匪的性命还比不过一支枪的价值。
唯独冯麟阁心中闪过一丝阴霾,黑土地公司在这个小小的据点就有上百条枪,其他地方那还了得,自己是不是干了一件蠢事呢?
冯麟阁越想越怕,但是此时既然已经进攻了,那只有把事情做绝,将所有的人都杀掉,如此,无人知道此事是谁干的,黑土地公司就算是实力强大,也莫可奈何了。
各怀心思的匪首都是一个劲的催促着胡匪们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李洋率领十数军士,绕了一个大圈,方才绕到了进攻匪众的左侧。
看着凶相毕露,不死不休的进攻悍匪,李洋将十数人分散开来,从左侧各段匍匐向前,行至一百米远处,冲锋的匪众们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打!”一声怒吼之后,李洋射出了枪膛内的第一发子弹。
霎时,左侧登时响起了十数枪声,而且还是从各个方向传来的。
不明所以,正在进攻的匪众心中一慌,惊惧不安的朝左侧看去,只能隐约看到十数人,即便这样,恐慌也开始传递起来。
我们被包围了?
黑土地公司的人还有伏兵在一旁,该怎么办?
若是这些胡匪能够保持镇定继续进攻下去,说不定还能够攻破正面防御工事,短兵相接之后,岳渔阳等人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他们只是一群胡匪而已,还能奢望他们此时镇定如初吗?
一时,胡匪进攻的气势大泄,直接表现在有人偷偷停下脚步,寻找退路。
如此明显的前后变化,岳渔阳怎会看不出来,略一沉吟,他便在心中做出了决定,跳入战壕中,高声喝道:“兄弟们,救兵来了,土匪要跑了,我们杀回去啊。”
“杀啊!”
新兵们由原先的不适害怕,变成了如今的兴奋——土匪,不过如此!
“冲啊,救兵来了!”
“杀了这些土匪!”
一时间,众新兵皆从战壕中跳出来,朝胡匪们发起了反冲锋。
那些胡匪原本就有了退意,此时一听新兵所言,更是不可遏制的崩溃如退潮般,哗啦啦的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急急然犹如丧家之犬,往来路狂退而去。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