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莞的带领下,唐元来到了大黄山顶上的一个茅屋前。
那茅屋上面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藤条,四周那一层已经腐烂的干树叶,更让它平添了一股沧桑。但茅屋本身却并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甚至在门上,还贴着一副似乎刚刚写好的对联。
“蝉觉以下勿入,显圣之上慎行。”唐元默念着对联,又看了看横批上那“后果自负”四个大字,忍不住对许莞说到:“这儿不会是你假造出来的吧?”
“我有那么无聊么?”许莞佯怒道:“这儿是成歌老祖成名前的隐居地,已经存在不知道多少万年了。”
“那对联是怎么回事儿?”唐元指着那些看起来还有些湿润的墨迹,沉声道:“别跟我说有什么墨可以万年不干。”
“你真当我是百科全书啊!”许莞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九洲没法解释的事儿多了去了,就好比这里明明存在了数万年,但长久以来,却几乎没有人能发现。”
“好吧,你赢了。”唐元揉了揉额头,忍不住嘀咕道:“也奇了怪了,她明明年龄比我还小,怎么实力就这么深不可测!”
唐元自信比普通的蝉觉境高手差不了多少,于是推开门,大步跨了进去。瞬间,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便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个毫无内劲的普通人。
“感觉如何?”许莞若无其事的跟着走了进来,嘻笑到:“绝武至尊所生活的地方,因为长期接触武道极致的气息,会产生一种谁也无法理解的异变。导致即使至尊离去,原地也会一直保持着他们存在时的威压。”
“绝武至尊的威压竟然可以让别人直接退化成普通人?”唐元忍不住惊叹道:“那他们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武绝天下,登峰造极,他们本身就代表了无敌!”许莞正色道:“九洲武道的最高境界,你以为只是说说而已么?我告诉你,想要进阶绝武,第一个条件就是打败上一代的绝武至尊!”
“这……”唐元愣了,忍不住询问道:“这可能么?”
“就是因为太难,所以那群不思进取的‘老家伙’把极尽升华之后的武神也都给划分到了绝武境。”许莞饶有兴趣地说到:“真正的绝武至尊整个九洲只能有一人,现在是谁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成歌老祖一定是曾经的一代至尊!”
“那你是什么境界?”唐元突然问到:“绝武,或者……界尊?”
“我偏不告诉你。”许莞咯咯一笑,抱着唐元的胳膊说到:“别管什么条条框框,只要有划分,就有人能超脱在它之外,我就是其中一个。”
唐元:“……”
深受刺激的唐元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茅屋里,他发现,屋内除了三块大石碑,竟然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三块石碑并排而立,中间的一块略大,上面写着:左刀剑,右破天,有缘人可习得我之绝技。不求尔等认吾为师,只求大胸怀者摒弃自珍之念,留艺于此,共创武学圣地!
唐元转头看向了左边的石碑,“刀剑成歌”四个大字立马映入了他的眼帘。大字下面还有一堆异常小的小字,如果不是唐元蜕变之后拥有着堪比蝉觉的肉体,恐怕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盯着记载“刀剑成歌”秘籍的石碑看了好一会儿,唐元神色怪异的看向了许莞,有些失落地说到:“我竟然完全看不懂,真实太笨了。”
“正常。”许莞不以为意的说到:“那是成歌老祖的错,他只挑高深的部分记载,除了绝武至尊,谁看得懂?”
“破天击又是什么玩意儿?”嘴里嘀咕着,唐元又将目光看向了右边石碑的小字上,只见上面写着:世人都说我成歌的刀剑术最为犀利,但又有谁知道,那一战,如果不是我在至尊的威压下临时顿悟创出了奇招破天击,根本就不会有未来“刀剑成歌”的扬名。
“绝招啊!”唐元两眼放光,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一个能让人在和绝武至尊对战之时逆转乾坤的绝技,就是用脚趾头去想,也可以知道它会玄妙到什么程度。
又往下看了一会儿,唐元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使用破天击的门槛极低,只要有破天劲,就是蝉觉境的存在都能轻易地使出来。不过破天劲的修炼,需要对自身有着超乎寻常的掌控力,这点,武圣之下却是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但唐元是中医,而且学有九针易命之术,他对自身的掌控力,就是武神都不一定比得过。
所以,他激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