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忆似的眯了眯眼,“嗯,半年吧。”
新罗手下的动作依旧准确而快速,“时间过的真快,又是半年啊。这么说来,羽成也走了有半年了吧。”怀念的顿了顿,“他在的日子我可是轻松不少啊。”
“哈哈,你这是在表明你压榨他的事情吗,不过我记得当初被欺压的比较可怜的是你来着。那段时间塞尔提可是比现在忙得多了。”临也不厚道的揭朋友的老底。
报复性的加重手中擦着消毒酒精的手的力度,新罗额角跳了跳,“确实是一段悲惨的日子。不就是在想到塞尔提的时候让他和静雄单独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吗。”
“他很怕小静静?”临也有点好奇。
“好像没有特别的怕吧,我那会儿也没敢多问。”新罗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日子。
“是嘛。小羽看起来并不像是个会怕什么的人啊。无论面对什么都是那么一张笑脸。我有时候会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露不出别的表情。”临也低声的喃喃。
新罗直起身,表示已经告一段落的治疗,看着没有起身打算的病人,坐到了沙发对面。
“说起来,羽成说他去中国了?”娃娃脸青年像是随口问着。
“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临也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站起身,准备离开。
“那就应该是回家了吧。他消失了一个星期之后我才发现,他把那些中医的东西和很多资料都放在了我们的工作台上,还让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不过,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具体的事情吗?”
“嘛,或许吧。如果我知道了会来告诉你的,那么,再见。”临也像来时一样,欢快的抬起手,和好友道了别。
新罗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随即站起身,走向厨房,“一会儿塞尔提就要回来了,需要做什么爱心晚餐呢,或者明天可以一起和塞尔提度个假?应该把所有的网线电话都给关了的。对了,樱花开了,应该邀请塞尔提去赏樱的,哦,和塞尔提的约会,太棒了……”
夜色渐浓,落在地上的樱花瓣被一个黑发红眸的男子捡起来,放在手心细细的摩搓,然后扔掉。安静的樱花瓣躺在地上,等待着或许被车子碾压或者被风吹走的命运。
临也抬起头,看着夜空中渐渐开始增多的星星,无声的翘起嘴角。
其实他不喜欢抬头,他喜欢俯视。俯视着人类,观察着人类,然后影响着人类。
这会让他有一种能够掌控一切的错觉。他乐在其中。
偶尔不多的几次抬头观赏夜空的情况,都会让他想到一个人。好像这个人,很喜欢在他的面前,仰望夜空。
满月的日子不多,而每次满月,异常明亮的月亮遮盖住大部分星,总会让本就辽阔的天空显得更加的空旷。
临也跳上花坛,这样的情形让他想起了一年前认识的那个神奇的人。是的,神奇。
自己最终没能调查清楚那个人的来历。青木羽成。
兴趣使然,一个突然出现的精通医术且接受能力超强——他看到塞尔提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神秘人。能够挖掘这样人的秘密简直让他兴奋的睡不着觉。
在策划了一场属于少男少女的战争结束了之后,无头妖精的头没有任何觉醒的迹象。不可能真正到战区却又想为唤醒头颅做些什么的他立马将视线投到了黑帮上。或许这场会有这真正伤亡的战斗会唤醒苛刻的头颅。
正好有些东西准备了很久,也正好可以顺带看能不能挖出些长发温和男子的秘密。
而且一切由自己推动。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如果不在第一现场岂不是很无趣,这和那些小孩子的打打闹闹可是不同的,也因此,他无法遏制让自己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欣赏自己一手导演的戏剧。
结果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想象过无数次那个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戴着面具的人可能的动作,所以无论对方有什么出格,临也觉得都可以正常的接受。
但在面对满月下舞动剑招的男子清冽飘逸的身影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呆了一下。随即而来的兴奋感充斥着血液,叫嚣着,激动着,恨不得大叫出来平息。狂奔着,临也享受夜风吹过汗水的冰冷,努力平复着和第一次看到无头骑士时一样的沸腾的内心。
温和的男人永远不会露出其他的表情。在停下狂奔后,在来到公寓的时候,在为刚刚耍过他的自己治疗的时候。
但这次笑的很疏离,可以感觉到对方对事情的好奇,但更多的是抗拒,像是抗拒着了解更多的事情,又像是在害怕什么。于是临也的恶劣细胞自然的发作,那些谁都能猜出来的“小”恶作剧就不用摆在明面上解释了吧。
“嗯,明天的飞机,我打算回老家去看看。”温和的青年漫不经心的说着。
原来是打算离开了啊。一个有着如此多的谜团的人就这么离开了?在没有解开所有秘密的时候,在刚刚才揭开了薄薄的一层已经完全勾起了他兴趣的时候?
临也当即就下了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