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但那毕竟是小说,是野史,亦或是绘本里杜撰来的,现在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扯尼玛的蛋,那你倒是说说,现在满世界的丧尸是怎么回事?”
“我想请问负责人,临山县本来应该是处于相对安全的非地震带上,但是此次地震频频发生又是怎么回事?”那名有幸近距离龙爪的青年感觉到自己心目中的神明遭受了质疑,遂即满脸怒意地抓着一只喝干的矿泉水瓶爬上负责人说话的演说台。
这次讲话的负责人接到了上面模棱两可的命令,只说是让他稳住群众情绪,他本身是一名妖族,什么破除封建迷信,他都没那个脸开口接着往下讲,心里虚得要死,更何况看着下面自己同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再看看被青年举到他面前充当采访话筒的水瓶,“……”他真是恨不得变回原形溜得无影无踪。
青年见负责人涨红了脸,他自己就一把抢过那人的扩音喇叭,大声喊道:“我是亲眼所见,可能你们会觉得我荒谬,但是作为一名曾经的无神论者,你们可想过,为什么我们的家园会变成这样?”
“这是因果报应,不是封建迷信!”
一时间群情激奋,不管是喝彩的还是唾骂的,场面顿时乱成一团,负责人一看事情不妙,连忙跑去找更高一级的人员请示。
连原本端着饭碗大口喝着米粥的五六岁孩童都全跑到了广场中央,群众聚集在一起,从住棚里跑出来看热闹的人数越来越多。
躲在不显眼的位置上的谢雨不免有些担忧,她看了看身边的殷浅小声询问道:“会不会出事?”
殷浅摇摇头道:“我倒是觉得还欠了点火候。”
谢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略一思索道:“还是先压一压吧。”有些东西施加的压力越大,它反弹的便越发厉害,只是时间又得拖得久了。
殷浅轻轻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估计那人都等得急了。”
谢雨知道殷浅说的是龙崇宇,这么些天过去,殷浅布的局一点动静都没有,龙崇宇非常焦躁不安,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这样也压不下心里的慌乱。
龙崇宇还怕殷玦闻了味道对身体不好,于是可苦了他们这些人,每天晚上结束工作以后回家看到的就是那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翘着腿靠在沙发背上,即使是脸皮厚如殷浅也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他那满含戾气与杀意的眼神了。
也就在这个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地面突然震动了起来,猛地摇晃间,原本正要跑去帮忙的谢雨竟然一脚踏空差点摔进路边排水的坑道里,要不是殷浅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摔得头破血流加上骨折都是轻的。
谢雨跌倒在地上一时错愕,她呆呆地看向广场人群密集的方向,那里也在众人初时的茫然过后,开始了另一场新的动乱。
众人拥挤时的谩骂声,女人的惨叫声,小孩的哭泣声,他们相互推搡着,就像一群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着,维持现场安全的工作人员也是一片混乱。
哪里还有可以栖身的地方?
这世道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
站在演讲台上的青年也因为台子的坍塌而摔了下来,他的手里还握着那个扩音器,于是一咬牙重新站起来大声道:“不要乱跑!不要跑!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要乱跑!蹲下!蹲下!”
“这里是广场!是最开阔的地方了!你们还能去哪?!”
地面猛烈地摇晃着,临时新造的棚舍不断地坍塌,并且还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所有人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清青年在叫喊些什么。
青年颓然无助地扔开扩音器,就在不远处,他眼睁睁地看见一个小女孩被撞倒在地上,紧接着后面跑上来的男人就慌不择路地一脚踩上了她的手臂。
小女孩顿时发出凄惨的哭叫声滚作一团,并将路过的人绊倒。
青年红了眼眶,疯了一般地跌跌撞撞朝着小女孩跑去。
广场外的谢雨则是脸色苍白地任由殷浅将她抱到空阔的地带,并认真嘱咐道:“呆在这里。”说罢殷浅转身几个纵越,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飞快地朝山脚下殷玦的位置移动。
几十秒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人们在经过了开始时的惊慌失措以后,终于想起了最好的规避危险的方式——抱头静静地蹲在地上。
青年压着小女孩的脑袋,死死地扣在自己怀里,他抱着满脸是血的孩子,眼泪唰唰地掉落。
不曾想,这还只是一个开端,地震平息了大概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再次活跃起来,这一回,人们蹲坐在地上只觉得连天地都快迸裂倒置了……
地面破碎下陷的声音就在耳际,紧紧攥住青年衣角的小女孩早已经无法发出任何痛哭声,她茫然地看着从远处一直延伸至近前的地面裂缝,缝隙越扩越大,坠入便是无尽的深渊。
“不要看了。”青年捂着她的眼睛。
“龙神……”小女孩哽咽着向青年祈求道。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