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心修炼,让木迟这半年来的阴寒冰掌功法又有了长足进步。刚才对假山的那一击就是最好的例证,功法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他随手击出的每一掌,都可以让敌手在最短时间内被极度阴寒之气冻结,从里至外冰冻如冰棍一般,而后再一掌就可将敌手杀死,如那座假山一样崩碎,而不见一滴血。
次日,木迟来到库里的城主王府内,请求一同前往阵前。库里自然是大喜过望,有木迟老道在身边,他完全不必担心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库里在城主议事厅内,召集众臣商议迎敌之计。库里问众将是否有人愿领兵出征,看了一圈,众将领个个低头不语,谁都不想再去冒风险。
看手下众将领个个胆怯畏缩,库里甚是恼火,他大声质问:“难道我堂堂沙雅邦城数十万精兵强将,要败在一伙种地的农夫手中吗?!”
这时,有将领提议,既然叛贼头目功夫高深,可叛军兵丁们却是乌合之众,建议城主亲率大军出征,以数倍于叛军的大军一举将他们剿灭。
库里听后觉得有道理,明摆着他们的人数不占优势,而且后续还会有各地官军前来支持,即便今日不能完全取胜也无妨。
当下,库里亲率一万军队出邦城西门,列阵在陈小丁的兵营前。
得到手下兄弟通报,陈小丁和手下三千兄弟也列队来到阵前,一字摆开,与库里的大军对峙。
陈小丁与库里两人冷眼相视片刻。忽然,陈小丁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那个身穿长袍的银发老者不正是修云山的木迟老道吗,他怎么出现在库里的阵列中?
不用多想,陈小丁也想到了一定是库里拉拢木迟,拿他做筹码来对抗可能的威胁。
库里催坐骑来到阵前,高声对陈小丁道:“沙雅邦城城主库里,有请未然王子近前一步说话。”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响过,陈小丁也骑马来到阵前,拱手对库里冷冷一笑道:“在下就是陈小丁,见过城主。”
看着眼前这个似乎稚气尚未脱净的年轻小子,库里恨得牙根痒痒,咬着后槽牙问:“王子不知何故,要起兵造我库里的反,说来听听?”
歪歪头,陈小丁装作思索的样子,而后对库里道:“城主,其实呢,也没有太多的理由,或许这就是个误会,具体什么原因呢,还是要问问你的宝贝侄子比较合适。”
一句话提醒了库里,他急忙追问:“你们把我侄子巴基怎么了?快点放他出来!”
一摊手,耸耸肩,陈小丁戏虐道:“唉,尊敬的巴基王子想入股成阳农庄三成,并且说要我垫付银两,由此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地喜欢我们的农庄,所以我就成全他,让他永远留在我们农庄的土地里唠……估计这会儿,应该快变成肥料了吧。”
库里只觉得头嗡的一下,差点栽落马下。自从他坐上沙雅邦城城主的位子,还没有一个人让他感到恐惧的人,都是其他人恐惧他。今天,面前这个笑容满面的虎头少主让他感到了不寒而栗。
“你,你,你就是一冷血的恶魔!”库里手指陈小丁怒不可遏地斥骂着。
“嘻嘻,承让,承让,说起恶魔,城主也算得是比较出名的一位,陈某和您比呢,还是稍逊一筹的。”陈小丁依旧是嘻皮笑脸应对。他就是要让对面这个冷酷的库里也品尝一下被人虐的滋味。
“不要让我捉到你……”库里恨恨地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而后拨马头回到自己阵列中,命令池远道:“大将军,立即发起冲锋,替我捉到那个陈小丁,我要千刀凌迟了他,替我的侄儿报仇雪恨!”
立时,战鼓隆隆擂响,邦城守军如巨大的浪头扑向陈小丁率领的三千义军。
陈小丁在阵前昂然挺立,手持宝剑,大声命令:“兄弟们,冲上去!和他们剿杀在一起,狭路相逢勇者胜!”
绿原寨义军迅猛地迎向冲来的敌人,冲入敌阵中,和他们厮杀在一起。
尘土滚滚,喊杀声响彻云霄,刀剑来往,热血迸溅,沙雅邦城外这片土地立时变作凶残的绞肉机……
之所以让兄弟们冲向敌阵和敌人剿杀在一起,陈小丁的想法就是防止被包了饺子。义军兄弟纵然是个个勇猛杀敌,一旦被库里的邦城军队团团围困,一层层碾压推进,自己的军队会遭受重大损失。
剿杀在一起,不但可以避免被围困,无法展开厮杀,更会避免箭弩等兵器充足的守军大批射杀义军兄弟,更会避开那个幽灵一样的木迟老道可能发动的进攻。
一想到当日在修云山木迟老道迎面击来的那一记凶悍掌功,陈小丁就无法不感到恐惧,自己有着奇绝体质,修炼魔功、火功,尚不能抵挡住他的攻击,更何况身边这些普通的义军兄弟呢?
与敌人纠缠在一起,木迟老道也就无法施展功法夺我义军兄弟性命,陈小丁心里暗自庆幸,好在那个冷酷的库里气昏了头,不然今天这一仗的结果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