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都是真切地请求加入,陈小丁只得同意下来。他这一点头不要紧,随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百人,都是父母或长辈领着自家孩子请求加入绿原寨。
无奈之下,陈小丁让李银行停下手中事情,在店门外一一记录下可以加入绿原寨的年轻人的名字,说等绿原寨稳定下来,会发布通告。到时那些年轻人就可以加入绿原寨。
一个头午的时间下来,那本要求加入绿原寨的名册,已密密麻麻登记了一百多人。每个来请求加入的年轻人都被告知,不能确定可以就此真正加入,按照绿原寨的惯例,要对所有加入的进行考察。
下午,有几位虎头镇的乡绅来到绿原寨农品店,说要找绿原少主有要事相商。为首一位身着暗红色绸缎长袍的老者,自称是虎头镇内付员外。
这付员外一脸的慈悲相,两撇长长的白眉,一副修理的端正的山羊胡。他早年间曾经在朝中为官,因为得罪了势力小人,被恶意中伤,虽没有为此受到刑责,却从此失去了为官做事的心情,随后辞官回到家乡虎头镇。
在虎头镇付员外颇有些名气,就算是打砸抢起家的虎头阿扁也忌惮他三分,只因这老头为人秉性耿直。付员外对柳士扁之流自然深恶痛绝,怎奈无权无势,又是耄耋老人,只有瞧着柳士扁等人胡作非为干生气。
一旁的街坊向陈小丁介绍,说这几位老先生都是虎头镇知名乡绅,十分受百姓尊敬。陈小丁将几位老先生让进店内的会客厅中,奉上香茶礼待。
付员外手指陈小丁向几位老友赞道:“诸位,老朽之前不认识少主,心想可以以一人之力除掉虎头阿扁的一定是位盖世大英雄,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啊!”
“是啊,是啊,绿原少主不是盖世大英雄,却是杰出少年英雄啊!”
陈小丁被几位老者一夸,喜不自禁,嘴乐得要咧到耳朵根了,拱手笑道:“几位老人家,不要如此,我陈小丁也是出于保护自身安全,才奋起反击的。”
付员外笑呵呵摆手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少主,你这不仅仅是保护了你自己,更是为虎头镇的百姓除掉一大祸患啊!这几日,百姓们很多找到我们,要我们牵头给你们几位英雄送份大礼呢。”
一听有大礼,陈小丁心里偷着乐起来,不过还要装装谦让的样子,“几位乡绅,陈某和朋友们为百姓效力理所应当,心意我们领了,大礼就免了。”
另一位乡绅着急地催促道:“付员外,别在这儿磨叽了,把大礼拿出来吧。”
“好的,好的。”付员外笑呵呵点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到自己身边的桌面上,却不向陈小丁那边推送。
付员外郑重道:“少主,这是一千两的银票,里面有百姓们捐出的二百余辆纹银,余下的是我们几个老头儿凑齐的。这份大礼先放这儿,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相求。”
怎么底?这是拿银票做敲门砖啊?!陈小丁心里咯噔一下,猜度着这几个老头儿打的什么算盘,这银票我看还是不要拿了。
像是看透了陈小丁的心思,付员外眼珠转着对陈小丁道:“少主啊,这可是虎头镇几万民众的一份深情厚谊啊,你可不能推辞啊。至于我们说的事情,你可以考虑,实在为难,也不勉强少主。”
好嘛,这是不等陈小丁推辞先打下预防针。陈小丁心里暗自偷笑道,这几个老头儿真是老谋深算,狡猾狡猾底有!
付员外将几位老者的共同意图一讲,陈小丁这才明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虎头镇地处边界地带,向来都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地方,只有几个公差拿着沙雅邦国的俸禄,却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此前虎头阿扁在的时候,虎头镇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们一伙把持着,乡绅们和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而今柳士扁被陈小丁一记爆火烧成了骨灰,虎头镇就出现了权力的真空。
没有一个可以服众的人出来主持大局,虎头镇必会陷入一团乱糟糟的状况中,到时只怕比柳士扁把持时期好不到哪儿去。
百姓们和几位乡绅一商议,大家都公推绿原少主来主持虎头镇大计。
付员外特意向陈小丁解释,要他来主持大计,不是说让他为大家操心,影响自己的事情,主要是让他来坐虎头镇象征性的大位。有陈小丁这尊神震慑着,虎头镇就不会出现太大的混乱情况。
陈小丁心知看似没有很多繁杂的事情,其实这里面担负的责任更大。大家信任你,把虎头镇交由你主持,任何事关虎头镇的大计首当其冲就是你陈小丁负责的。
说完来意,付员外将手边的一千两银票往陈小丁面前一放,“少主啊,如果你同意,以后你不仅仅是绿原少主,还是这虎头镇少主。你考虑一下,明天我们再过来听你的答复。银票可要收好,这可是虎头百姓的真情实意啊!”
送走几位乡绅,回绿原寨的路上,陈小丁一直在思索如何抉择。虎头少主听着名头大,可那真的是沉甸甸的一份责任。听上去轻松,可一旦做到了位置上,就不由你轻松了。
如果拒绝,恐怕会伤了虎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