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这羌岩上次受了教训,应该是重新做人,怎么会又纠结了这么多人前来寻仇呢?陈小丁对大家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背后应该另有主使的黑手。”
绿原寨的人们清理着搏杀之后的场地,将那些敌人的尸体集中起来,点火全部烧掉。自己兄弟的尸体则运出寨子,埋在了一处高地上。
次日,陈小丁带领着众兄弟再次来到高地上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听到消息的绿原乡邻们也赶过来,带来祭奠用的物品,一同怀念那些死去的兄弟。
陈小丁垂首肃立在十几座坟茔前,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这次袭击背后的主谋,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虎头镇外柳家庄园内,早起的柳士扁正在庭院里练习拳脚,黑蓑衣匆匆走进来。看他一脸沉郁,阿扁已猜个八九不离十。
“师爷,是不是偷袭绿原寨的行动失败了?我们损失了多少兄弟?”
黑蓑衣低声回道:“具体损失多少不知道,因为羌岩没有回来,我们派出的杀手队也没有人回来,估计可能是全军覆没……”
狠狠地一跺脚,柳士扁气呼呼返回客厅里,黑蓑衣一瘸一拐地紧随其后。
柳士扁越想越懊恼,他后悔自己没有听师爷的规劝,自己辛苦挑选训练出的杀手都是个顶个高手,一下折损五十人,那可真是肉疼。
“啪”一掌拍在桌面上,阿扁脸部肌肉狰狞地扭动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陈小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最终都要除掉的目标了,我不会让你安稳地在绿原生活下去,咱们走着瞧!”
黑蓑衣似乎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陷入沉思中。
转头一看黑蓑衣泰然自若的样子,阿扁不耐烦地用指头敲敲桌面,“唉,我说师爷,你不是说此行一定会万无一失的吗?现在就算失败了,我们总要再想一个对付陈小丁那家伙的方法,不能当一个缩头乌龟吧?!”
黑蓑衣重新端坐,一字一顿地回道:“庄主,我没有像你保证绝对成功。再说,之前我说过不要贸然行事的。不过即便此事失败,也不是没有一点回报,至少我们已经探查出绿原少主不是一般货色,我们暂时不能再去招惹他。”
黑蓑衣和阿扁商议了对策。判断绿原寨经历此番袭击,一定会提高防范,甚至可能四处查找主使者。柳家庄园必须做暂时收敛,不能让对方找到任何线索。
暂避风头后,再由柳士扁前往凤鸣山联络他的结拜义兄洞空大师,共同谋划铲除绿原寨的行动。仅凭这一次袭击行动中,柳家庄园折损五十人的杀手的情报,就可以让洞空感受到潜在的威胁。
洞空名义上假托是修行之人,不参与世间杂事,那是凤鸣山方圆百里之内无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如果有人凭借强势法术出现,并且极有可能对凤鸣山造成危害,洞空视觉不会袖手旁观的。
一场恶仗下来,陈小丁和朋友们总算有惊无险。可绿原寨朝夕相处的十几个兄弟被杀戮,让陈小丁心情十分低落。他反思自己来到绿原后的桩桩件件的经历,没有出于过于狂妄而惹下麻烦。
就是有出手,都是在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情形下被迫还击。若是一味地忍让,根本无法立足下来。可就是这样的忍让,在嗜血成性的恶魔面前不会换来宁静。
来到绿原寨的这段时间,自己都是和众兄弟忙于劳作,建设自己的绿原寨家园,对四周的情况没有做进一步了解。陈小丁暗暗斥责自己,也是过于疏忽大意,没有做好防范。看来需要如帽儿山矿场一般武装起兄弟们,才会在可能的搏杀中减少伤亡。
唯有让自己更加强大起来,唯有在敌方试图挥舞凶器杀向己方时,奋力还击,不容自己思索,不容自己手下留情。
火功的修炼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未知的威胁袭来时,可能无法抵御。陈小丁重新安排了自己的作息,每天晚上的火功修炼是必修课。
想到了石魔提到的和火界美女一起,可以让自己吸附火界玄气的速度加倍,陈小丁心中将信将疑。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陈小丁一人走出绿原寨后门,行走在夜色下的草原上。
一个身影快速向陈小丁靠近,等到他听到响动时,那人已经扑到面前。陈小丁侧身一掌击向来人,可就在同时那人忽然喊道:“王子,原来你在这儿!”
立即收住击打的内力,可是那身体还是撞了过来,软软地撞上了陈小丁的手掌。哎呀,这诱人的撞击感觉就是不一样,陈小丁没有撤手,让手紧紧贴着那凸起的地方。
追上来的是幽静公主,吃晚饭时,她一直眉目含情地不时看看陈小丁。羌岩等人的袭击无疑给她创造了接触陈小丁的好的开端,这几日她都是在梦中笑醒。醒来后,再自我谴责一番,想想看绿原寨死伤多人,实在不应该为自己的私事沾沾自喜。
如此纠结的心态下,幽静在白天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脸上有丝毫的表情,并且是有意躲开陈小丁走,生怕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招来陈小丁和大家的指责。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