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王拿眼睛寻摸了一圈,最后将眼光投向了陈小丁,他微微一笑开口道:“未然王子,我看这个重任,大殿之内只有你可以担当起来。王子殿下,就接手这个任务吧。”
看似商量的口吻,实则火王是明确地告诉陈小丁必须接受这个任务。这可是大大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这里面当然不包括丁全。他此时已经可以确定的是火王或许就是等待时机成熟,才会让陈小丁接下这趟浑水。
大殿内的众臣“轰”一下炸开了锅,虽然多数人不情愿这任务落到自己头上,可一旦这任务落到了此时正红火的未然王子身上更是让多数人无法接受。
因为在这些大臣可以接受的常理范围内,火王此前安排陈小丁等人做板车夫、清道夫,已经是触及了王室礼仪的底线,更何况陈小丁等人忍辱负重、辛苦劳作是火界都城人有目共睹的。
一时间,大臣们吵吵嚷嚷讨论着,甚至是有所批评地说着火王这项任命。陈小丁默然应对着,他看得出大殿之内的大臣们显然和火王是意见相左,他倒要看看火王是否真的是要他们去开采什么煤矿。
此时的陈小丁也是尽量压制着心头的不满,稍作思考后,他开口不卑不亢地向火王道:“陛下,既然您有所差遣,并且是火界如此重大的事项,小丁等断无任意推脱的权利。”
火王点点头,心中自得,他今天选择的这个时机是他处心积虑、暗自谋划的结果。看着陈小丁身边的四个随从一脸怒气,他鼻子里冷哼一声,心说,就算你们有天大的本事,最后还不是要栽在我火王的手里?
陈小丁碍于情面,无法开口拒绝此事,可有人却为此打抱不平。宰相候应第一个站了出来,他喊道:“陛下,且慢,微臣有话说。”
候应挪步来至大殿中央,正色拱手道:“陛下,此事尚需三思。开采煤矿固然重要,但未然王子等人的荣誉和安全更重要。”
火王嘴角一撇,略带火气地说:“宰相,你所说的荣誉和安全等事情从何而来,我火界没有给未然王子荣誉吗?我火界难道要公然送未然王子去冒险,或者就是明目张胆加害他们吗?!”
早已做好了有人出来反对的思想准备,没有让火王想到的这第一个反对的竟是以圆滑著称的宰相,并且他一出言便直指火王谋略要害所在。火王暗咬后槽牙,心里忿忿地咒骂,候应啊候应,连你也出来反对本王,好,好,真是太好啦!
候应不急不躁地继续反驳道:“大王随意猜度老臣对火界一片衷心,老臣也不想做何解释。可老臣还是要斗胆卖一卖这张老脸!”
候应左右拱手向两侧班列中的大臣们高声疾呼道:“众位大人,而今大王不顾及我火界尊严,要做出损人害己的错误决定,我等作为臣子必不能任由此事发展……”
班列中,多位大臣也高声呼喊。
“陛下,随意差遣友邦王室成员去犯险境,必会招致矛盾滋生啊!”
“陛下,今若让未然王子前去采矿,其后果实属难以预料,更是我火界难以承受的。”
“陛下,三思。”
“陛下,慎重啊!”
……
陈小丁等人冷眼看着王座上的火王,此前的一幕幕重叠在一起,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坐在王座上的胖子是不折不扣的阴险之人,真是有损他身为火界之主的神格。
想要爆发,但陈小丁还是极力将胸中怒火压制下去,双手扣住了座椅的扶手,手指用力之下将扶手的木柄摁得塌陷下去。
既然有宰相大人和大臣们为自己据理力争,就无须自己再与火王发生正面冲突,他想看看王座上的那个死胖子究竟还会有啥花样。
一位武将也从班列中走出来,站到候应的身旁,此人正是禁军大将军忘龙,他厉声高喊:“大王,此前,差遣未然王子等人去做什么板车夫,接下来又调去做更不堪的清道夫,臣等早有异议。而今,大王如做出差遣未然王子采矿的决定,必将招致天地人神耻笑、咒骂!”
火王见众大臣空前的团结起来反对自己的安排,已是怒火中烧,忘龙近似指斥的回应让他几乎要将面前的御案拍烂。
“啪、啪、啪……”火王连连拍击御案,手指忘龙训斥道:“大胆,忘龙,你这是在教训本大王吗?这王位是不是应该换你来坐啊?!”
忘龙躬身垂首,“陛下,臣一介武夫,本很少参政,今斗胆附议宰相大人,也是以臣拙劣之眼光看出此中的危险和不安,故触犯龙颜,请大王息怒,但此事还是要请大王收回成命。”
“忘龙天生愚钝,恐所言误国,故极少谏言,但今日此事,如此置王室礼仪和公平正义于不顾,将未然王子三番五次驱来赶去,已经是遭人非议。”
忘龙慷慨激昂继续劝谏道:“而今,竟要他们去做什么凶险无着的采矿夫,更是让人难以理解。希望大王以国体尊严为重,不要让小人钻了空子,不但有损国体国威,更让天下百姓指责,让临界众国耻笑啊!”
丁全此时犹如打了鸡血般,脸上光彩熠熠,因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