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嘻嘻哈哈地在队伍的前面行进,苦了王子陈小丁,三个女人似乎是有预谋凑到一块儿的,说说笑笑,就是不和他说半句话。他刚想着插上一言半语的,却被另一个硬生生打断夺走话题。
大轿中的陈小丁忍受不了三个女人的故意冷落,终于爆发出像狼一样的吼叫,把三个女人给镇住了。
她们看着还在晃着脑袋的陈小丁,似乎他还意犹未尽,仍在低低地狼叫着。
停下后,这才满意地看着三位美女,往前探身道,“姑娘们,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丽珠一下来了精神,拍手道:“好哇,王子殿下,看把你闷得,再不让你说话,估计你真会像狼一样咬我们的。”
陈小丁慢条斯理地道:“说有位男老师对课堂上女学生们的叽叽喳喳很烦,就在黑板上写下一句话,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第二天,老师媳妇到学校找他。一位女学生见状,跑到办公室告诉那位男老师,‘老师,校门口有五百只鸭子找你’。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后,陈小丁心情大好,可再看三位美女却都拉下脸,不再理睬他。
官道上,一支壮观的队伍向着大明州的方向行进着,队伍过后扬起的灰尘久久不散。
入夜,苍狼大将军府中,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走进后花园。
循着后花园假山下的暗道,苍狼独自一人走下去,进入到地下的秘密库房,那里有他为之疯狂一生的东西。
满满的是无数的金银财宝,在昏黄的烛火光线下,苍狼用手抚摸着那些堆积如山的财宝,喃喃道:“这么多宝贝,我还可以用多少?我又能保存它们多久?”,老迈的苍狼在计算着自己和这些财宝还有多少缘分。
依靠自己在朝中的权势,还有当今国王迅战的高度信任,几乎没有人可以对他有丝毫的撼动。正是有了这样重要的地位,那些想着在官场上升官的人,就花费巨额钱财来疏通关系,很多最后还要给苍狼送上厚礼,以确保自己的官帽稳固。
因为他提拔人数众多,许多人年年都把从各地民众那儿搜刮来的财富拿出相当一部分,运送到京城来,以门徒和学生给先生送礼答谢的名义送进苍狼府中。
苍狼这一生积累的不义之财说是万贯家财一点不过,更有人称他财富可与王国财富相比肩。
走过一堆堆金银珠宝,苍狼打开了一只精致的大木箱,从里面拿出来一件长袍,那上面赫然用金线绣着一条昂首腾空而起的龙。
苍狼凹陷的眼洞中留下两行浊泪,摩挲着那件龙袍低语:“龙袍啊,龙袍,我对不住你啊,你在此地隐藏了这么多年,可我恐怕是没有机会让你见到阳光啦!”
观赏、摩挲了许久,苍狼叹一口气,把那件龙袍重又放回木箱中锁好。
沿着暗道,苍狼回到了地面上,没走几步,迎面苍井打着灯笼找来。
“父亲”,苍井焦虑地道,“陈小丁已经启程前往大明州,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苍狼看他一眼,一直以来他对儿子很失望,苍井在大事面前总显得六神无主的慌乱样子。也许是在自己的庇佑下长大,见不到风雨,联想到最近陈小丁的对自己的种种发难,苍狼开始同情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生在他的家庭中,他会有这么多烦恼和忧惧吗?
“我写给慕容秋的信发出去没有?”
苍井答:“昨天下午即发出,加急八百里,估计今晚就可以送到慕容叔叔的府上。”
“慕容秋可以做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这只好听天由命了。至于我们现在也不能过于急躁,不到万不得已时,还不能动手,毕竟他们手中还有御林军,还有陈小丁亲自操练出的那支近卫军。”
说完,苍狼慢慢走向自己的卧房,苍井则跟在他的后面为其照亮道路。黑暗中,灯笼的亮光把苍狼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大明州州府内,慕容秋正在挑灯阅读苍狼的来信。
昏黄的烛光下,一身灰布长袍打扮的慕容秋灰白头发,清瘦身影,一双深邃的眼睛似已看透红尘人生。
他拿着那封信是如此沉重,超过了此前两人所有往来信件的包含的内在含义的重量,那重量是他不能承受之重,更是远在都城的苍狼不能承受之重。
透过信纸,慕容秋似乎看到了面容憔悴的苍狼,眼里是绝望又带着几分决绝的目光。
“苍狼,你早听我一句劝,就不会到今日无法挽回的地步啊!”,慕容秋放下信纸慨叹道。即便此时,他已是被推到了风暴中心,他心中还是想的苍狼,无论苍狼做了何种事情,对他慕容秋来说,苍狼给予的照顾和提携,是他慕容秋此生都无法报答的。
对慕容秋来说,自己能有今日的地位和生活,都和苍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向主管官员举荐他,给他开启了一扇通往平坦仕途的大门,随后又随着苍狼的擢升,他同样有了很好的升迁。
苍狼深知这位儿时伙伴加好友的秉性,并没有让他过多做那些慕容秋自己不齿的勾当。苍狼如爱护自己一件心爱的宝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