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身段,一身纯白底秀大红牡丹的长袍,让这个银龙帮的当家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黑帮领袖,更像一个满腹诗书的英俊书生。
随着宽袍长袖的飘舞,在其里有一股极坚韧的力道在其中游走。这是一个兼具诗书气和超绝功力的江湖人物。
副帮主李远达和几个堂主急匆匆走过来,看到唐一飞在用笔涂抹着画布,几个人只得站在一边静候。这是唐一飞一贯的规矩,他用心作画、写书法时最恨有人打扰,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事情会紧迫到可以随意打扰他的雅兴。
唐一飞眼角余光瞟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几个手下,依旧不紧不慢地涂抹着,直到他觉得满意时,这才从画布前离开。
李远达在和几个堂主窃窃私语,一支沾满大红颜料的笔斜刺里飞来,“砰”击中一个堂主的额头。
那堂主“哎呦”低喊一声,然后用手一抹,立即变做红脸关公。众人忍住笑,走进凉亭,纷纷躬身施礼,“见过帮主。”
“有什么事情过来说给我听,你们在那儿学婆娘们说给谁听?”唐一飞显然对属下当面低声交谈很是反感。
副帮主李远达着急地道:“不是属下等有意隐瞒帮主,只是刚才见帮主画兴正浓,我等确有重要事情要报告,所以心急在一旁交谈。”
唐一飞重又踱回画布前,端详着自己的画作,“是什么大事?就连副帮主也如此心焦。”
“是黄标出事了,刚才有兄弟禀报说亲眼见他被三个外乡人在县衙大堂重责四十大板,昏死过去被关入大牢中。几位堂主想去抓住那三个人时,被他们逃脱了。”
唐一飞细长的眉毛一挑,依旧不慌不忙地道:“嗷,看来我们的县太爷张大人有长进了,敢关银龙帮的人了。”
李远达趋前几步附在唐一飞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唐一飞没有说话,而是重又拿起支画笔在画布上涂抹开来。
涂抹几笔后,自我欣赏一番后频频点头,唐一飞问身旁的人:“几位,看我今天这幅海棠画得如何?”
身边的几个人哪儿有他这样的雅兴,原本这些人平日里就是喜好打打杀杀,对诸如琴棋书画一概不感冒,碍于面子,只得夸赞道:“帮主,好画,好画!”
唐一飞俊俏的小生脸上甚是得意,嘴角露出笑意道:“我也很满意这幅画,来人,拿去找最好的裱画师做好,然后挂到我的书房里。”
唐一飞用毛巾擦擦手,走到石桌旁,指着石凳对众人说:“坐,坐,天大的事,都不要乱了分寸,此乃兵家之大忌。”
众人坐下,有丫鬟奉上红茶,唐一飞端起茶杯嗅嗅茶香,抿一口茶,对李远达道:“副帮主所言也有道理,但即使他未然王子来到银水县,迟早都会来找我。我又何必屈尊去见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
“国王?王子?我不去管那些,在银水县的地盘上,我唐一飞就是这地儿的皇帝,还有人可以在这儿闹出多大的动静?!黄标的事情好办,副帮主拿上我的帖子去找张县令,他会立即放人的。县令大人,我太了解他了。”
刘府中,鲁大户和李银行绘声绘色地给刘员外一家人讲述在县衙的经历,一家人听后都十分高兴。
刘员外呵呵直乐,笑道:“太解气了,就是要好好教训这帮家伙一下。不过这样一来,你们要是再出去也是挺危险的。”
白雪抿嘴笑着道:“刘员外,你不了解这三位,他们一般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次教训了黄标一顿,算是给银龙帮的见面礼。”
“是啊,员外,我们这几日会注意的,会打扮一下再出去。不会让那些银龙帮的人发现。”陈小丁轻松地道。
他们详细讨论了接下来的步骤,首先摸清银龙帮在银水县的实力,然后派出得力人手潜入银龙帮内部,掌握第一手的资料,主要是银龙帮在全国各地的分堂的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