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必就是大乔和小乔了,马腾在心里暗赞一声,多打量了两眼,将怀里的乔琦交给颤颤巍巍迎上来的乔玄,后退三步,拱手道:“小子惭愧,至令小公子遭此无妄之灾,万幸小公子吉人天相,只是晕睡,并未有所伤害。”
乔玄低头看着抱在手里的爱子,忍不住老泪纵横,半响之后,他才抬起头来,颤声道:“今日全赖壮士,小儿才得以无恙而回。他日老朽在府中设宴,请壮士光临,老朽拜谢不尽。”
马腾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乔公客气了。”
此时的马腾身上血迹斑斑,连带着乔琦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见二人说完话,蒋尚来到马腾身前,正要开口询问,马腾即道:“三名青衣楼余孽已尽数伏诛,大人可带人上去查勘查勘。”
在马腾说这话时,祝双也已来到马腾身旁,对着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示意马腾吩咐的事都已办妥。
蒋尚闻言大喜,手一挥,高声令道:“走,随本尉上去捉拿案犯。”
醉仙居今趟可谓损失不小,青衣楼三剑客劫持乔琦为质后,为了防止人员伤亡,马腾让掌柜祝双将所有食客尽数疏散,所有食客的酒钱菜钱均没有结算,这方面的损失就至少有个数万钱,至于打斗中损坏的器具,折算下来倒没有多少,幸亏方才马腾嘱咐祝双派人上去将任红昌带离此处时,祝双留了个心眼,派了三名手脚麻利的伙计去到二楼,将那一大布袋株钱尽数拾捡了下来,不然的话,这损失可就还要再加上个数万钱。
这些如狼似虎的衙役上去为三剑客收尸,他们见到放在地上的钱袋,那还有不趁乱将之据为己有的。祝双想到这里,伸手在额头上擦了擦油汗,心底暗暗地长吁了一口气。
那边厢里,乔公见爱子无恙,在曹操与三名家仆的陪同下,抱着爱子,带着大乔小乔和孙子孙女,往门外行去。此时扮作马车夫的徐晃已得人知会,赶紧赶了进来。而在醉仙居门前大街两头,都有蒋尚手下的衙役封住路口,不准人进出,路口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正在这时,一阵喧闹自大街上围观人群的身后传来,大队的衙役将手里的长鞭挥舞得噼啪作响,同时大声吆喝道:“让开,让开,校尉大人驾到,闲杂人等避让!”
尽管这些衙役张牙舞爪地挥着长鞭,挤得密密麻麻看热闹的民众也是竭力避让,可人挤人实在太多了,司隶校尉阳球带着的大队人马依旧行进缓慢,过了好半响,司隶校尉阳球骑着高头大马,才在一众衙役的护卫下,自民众避让开来的一条通道中,硬生生地挤了进来,刚到醉仙居门口,就见到乔玄正要登车离去。
阳球双脚尖轻磕马腹,催马上前,来到乔玄面前,大咧咧地端坐在马背上,拱手道:“原来是乔公,本校尉有礼了。本校尉听闻有凶徒挟持人质,还说是乔公之子,可有此事?”
乔玄见了阳球这般趾高气扬的做派,想到方才需要他这个司隶校尉出现时,却迟迟不见阳球的人影,现在万事落定了,他这个司隶校尉方才现身,不由得怒火上心,头也不回,答道:“没有这回事,三名凶徒已尽数伏诛,校尉大人自己去问他们吧!”
阳球对乔玄的不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扭头对左右吩咐道:“将一应路口封锁,没有本校尉之令,不得私放任何人进出!”
所谓任何人,自然就包括准备离去的乔玄一行。乔玄一听勃然大怒,原本手中抱着的爱子,已放置在马车中,他就这么一只脚踏在马车踏板上,伸手指着阳球,气得手臂乱颤,颤声道:“你…你…,好一个司隶校尉,老夫要上书圣上!”
一旁的曹操也是听得眉头大皱,不知阳球为何会如此做派,可他此时也不好上前说话,只得上前一步,拉住盛怒中的乔玄,低声劝道:“乔公息怒,乔公息怒。”
阳球只当没有听到,冷哼一声,连头都不扭过来看上一眼,自顾自地拨马来到醉仙居门前,翻身落马,手中的缰绳一甩,率先登上石阶,走了进去。此时天色已然微暗,醉仙居里头已经点起灯烛,照得整个一楼厅堂亮堂得很。
刚一进门,阳球就见到并排摆在厅堂中间的三具尸首,洛阳北部尉蒋尚正在带着衙役,在旁边忙碌着。
“这是怎么回事?”阳球扫了一眼,大声威严问道。
正在忙碌的蒋尚闻言跳起身来,赶紧上前来恭敬施礼,道:“启禀大人,这三名青衣楼余孽逃窜至此,劫持乔公之子为质,为此楼东家马腾所伏杀。”
“马腾?”
阳球眼睛一缩,似是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在脑海里细细搜索一番却又无所得,于是低头问道:“他人在何处?”
蒋尚抬头正欲四处一看,马腾赶紧上前两步,长揖到地,躬身道:“草民马腾,字寿成,见过校尉大人。”
阳球低头打量马腾两眼,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吩咐道:“带回衙门问讯。”
说此话时,阳球根本就像是随口一说般,说完就欲踏前数步,凑近去察看三具尸首。
马腾一愣,没想到这个司隶校尉竟然如此蛮不讲理,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