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佳节还未过去,整个大汉境内的疫情就再次突然爆发,幽、并、冀、豫、兖、徐、青、扬、荆乃至交州,郡守关于疫情的奏折如同雪片般往帝都洛阳飞来。
天子刘宏颁布圣旨,令一众中常侍担任巡行致医使,前往各州郡巡察,同时派遣大量的常侍、中谒者、太医分赴各地,以神医华佗所授之法医治疫病,作为此法的提出者华佗,当然也在出行之列。
疫情紧急,接到圣旨的当天,巡行众人就得出京。
事出突然,马腾担忧太平道会对华佗不利,仓促决定护送华佗到南阳,可当天时间有限,他无法与华佗一行赶出城,只能约定次日一大早带着典韦、钟绅四人赶去与华佗等人会合,再定行止。
天刚蒙蒙发亮,吃饱喝足收拾好行囊的马腾转身来到姜芸身前,伸臂一个熊抱,将她揽在怀里,迅快地在她樱唇上吧唧亲了一口,羞得姜芸满脸通红,嗔道:“夫君,你…”
马腾哈哈大笑,伸手刮了一下姜芸挺翘的鼻头,笑道:“快进屋去吧,外面冷得很。我很快就会回来了,无需担忧。”
说完,马腾大踏步走出院门,在姜芸及掩嘴窃笑的任清和两个小丫鬟的注视下,翻身上马而去。
众人在城南郭会合,由任红昌安排渡船摆渡到洛水南岸。
六人六马需要分两次摆渡,马腾身背长刀,腰藏宝贝一般的军用短刀,随身带着指北针还有军用水壶。
任红昌安排好渡船将钟绅三人第一批送到对岸,转身往马腾身旁走来,一旁的典韦身背双铁戟,正在轻声抚慰自己的坐骑。
“马兄这带的东西可不少,嫂子真是细心体贴啊。”
任红昌看了看马腾那鼓鼓囊囊的行囊,还未近前就笑着说道。
马腾也自觉这个行囊夸张了一点,不过姜芸的一番好意,他也不好拒绝,不过好在里面装了不少肉饼之类的吃食,一路走一路吃,行囊很快就会缩小不少。面对任红昌略带戏谑的笑语,他只得笑着摇头道:“是啊,芸儿觉得这也有用,那也有用,装着装着就装成这样了。”
任红昌扑哧一笑,伸手捋了捋耳畔的发丝,笑道:“马兄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不知多少人会羡慕呢。”稍停顿了一下,任红昌低声道:“这南渡洛水要花点时辰,马兄可有兴致陪奴家走走?”
在马腾眼里,任红昌呈现出来的形象以爽朗的英姿为多,偶尔也能见到她流露出些许小女儿的娇俏与灵动,此刻任红昌头戴绒帽,身披大氅,款款而行之际,自拖地长裙下偶尔露出一截小蛮靴,娇声细语,流露展现出来的娇柔令马腾心里为之一动,在他心里,眼前这个娇俏柔弱的倩影与原本的英姿勃发渐至融合在一起,再也没法分出彼此。
马腾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任红昌嗔笑着款款迈步时,马腾跟在她的身侧,二人之间保持着几寸的距离,并肩顺着洛水河堤缓步而行。
虽然新春已过,可春风未至,洛水两岸的垂柳依旧光秃秃的,在寒风中依依摆动,没有一丝绿芽冒出。
“当我初次得闻主持洛水帮务的任大帮主是个美女时,心里可着实有些不大相信,总以为这整日价舞枪弄棒的,虽美又能美到哪里去呢,说不定还是个腰如水桶、手比蒲扇、眼似铜铃的壮硕之女呢。”走了两步,马腾半开玩笑道。
“啊?!”
任红昌侧头瞪了马腾一眼,嗔道:“还眼似铜铃呢,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个手比蒲扇的女妖了。”
马腾呵呵一笑,回复了几分往昔的那种混混痞赖的秉性,带着几分口花花,道:“及至亲见,才知闻名不如见面,任大帮主果真是个名符其实的大美女。”
“呸,奴家哪有什么美的。”
任红昌心里就像是喝了蜜一般的甜,说出来的话却与心里所想截然相反,半嗔半怪地呸了一声,微低螓首,说话声低得就像是蚊子在嗡嗡叫一样。
马腾觉得挺好玩的,没想到原本杀伐决断的任红昌竟然也有如此娇羞宜人的一面,于是面色一紧,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带着几分严肃认真的样子,说道:“美,哪里都美得很啊,谁说不美了,那可就是真正的睁眼瞎子。”
此话一落,任红昌再也控制不住的俏脸通红,自大氅翻领间露出的一抹白皙的颈脖,此刻也变得红粉相间。
可怜马腾原本是想跟任红昌开几句玩笑话,还以为是任红昌对自己的口花花着恼了,挠挠头结结巴巴地说:“渡船回…来了,咱们…过去吧。”
“嗯。”
任红昌声音低低的,偷眼看了马腾一样,见他一副呆头呆脑的尴尬模样,心里不禁一乐,暗自骂了一声:“呆子!”
二人转身回到渡口,渡船也刚刚到岸,马腾和典韦牵着各自的坐骑,到渡船上站立不动,片刻之后,渡船缓缓离开渡口,顺着和缓的水流走了个斜线,往位于下水的洛水南岸渡口驶去。
渡船过了河中线,典韦回过头来,对着身旁的马腾嘿嘿一笑,道:“任帮主这是对马兄动情了。”
马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