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哥华佗大婚后不过几天的工夫,在自家府邸里,马腾意外地迎来了张挺,听他说明来意,嘴巴张得大大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张挺,完全不能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哈哈哈。。。”
看到马腾这般模样,张挺甚是得意,哈哈大笑着,身子后仰,用十分轻松的语气道:“老夫见小马兄弟一直是淡定自若,今儿个终于能让你如此震惊,也不枉老夫跑这么一趟了。”
“这个。。。”
马腾伸手挠着后脑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不大确定,问道:“这个,宫中的酿酒坊如此要紧,烧酒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提高出产,小子怕误了圣上的大事,那可就。。。”
“无需担忧。”
张挺出声打断马腾,道:“老夫来前,让公有三个字带到:好好干!”
“小子多谢让公和挺爷栽培,这个。。。,此事还请挺爷细说。”
“嗯~”
张挺很满意地点点头,收起方才的嬉皮笑意,肃然道:“让公如此苦心,当然不是要害马小兄弟。你想,连圣上都将宫廷酿酒坊交托给你,今后还有谁敢前来染指?此其一,其二,连圣上都喜此酒,那些个达官贵人,巨贾豪富,谁不想争先尝个究竟,跟个时潮?”
“是,让公苦心,小子明白,更感激不尽。如今唯一担忧的,就是出产不足。”
“此事不难,圣上也没说要即刻将宫中所需全部换成醉云间,一步一步来即是。”
马腾长出一口气,笑道:“如此小子就放心了,当前当务之急,就是招募人手,提升出产。只是这诏见,小子心中恐惶,不知该当如何应对呢?”
张挺双手一摊,哈哈笑道:“要是问其他的,老夫还能说上几句,这天子诏见,老夫可也是可望而不可及呢,更无法告诉你该当如何应对。不过圣上是同时诏见你和神医,又有让公在侧照拂,理当无碍。”
对于皇权,马腾心中倒没有这个时代所有人都有的那种诚惶诚恐,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作为一介白丁,要与代表着这个时代最为至高无上的权势者见面,说心中不紧张,那肯定是胡扯。
一连三天,马腾和华佗婉拒一切应酬,在家沐浴焚香静坐,修身养性,为天子诏见做足准备功夫。
就连饮食,也都精挑细选,以清淡菜蔬为主,辅以各式鲜果,再每日数次洗漱,以保持口气清新。
在后世时还不觉得,马腾来到这个时代,才算深刻体会到,什么叫难以讲究个人卫生。
在后世,有牙膏牙刷,可以很方便地洗漱,保持牙齿清洁和口气清新;有抽水马桶,可以方便地排走污物,保持居室洁净。
在这个时代,达官贵人,巨贾豪富,用得起以茯苓等名贵药材熬制的药膏,配以齿木洗漱,也就是类似于后世的牙膏和牙刷,而后还会以盐水,或是特别熬制的汤药漱口;而平常人家,好一些的,以手指蘸青盐抹抹,也就将就了,而更为广大的贫苦人家,饭后就只有一碗清水漱口。
所以判断一个人家世如何,只要他一开口,即一目了然。为何,牙齿整洁洁净的,家世肯定好,一口残破的大黄牙,那肯定就是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
至于如厕,能有四面搭草的草棚茅厕,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更多的,是找个僻静点的地儿,就地解决。
此两项,马腾可是是别扭了好久,方才慢慢适应过来。
而此次为天子诏见,马腾更是做足了准备,就怕到时给天子刘宏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左公公!”
刚刚踏进西苑的大门,马腾就小快步追上前头带路的中黄门左丰,低低唤了声。
对马腾已知道自家名姓,左丰没有显得惊讶,他早就知道,今日诏见的这两位,可是圣上身前的红人中常侍张让亲自过问的。
“辛苦左公公,在下初次入宫,不当之处,尚请公公多多指教。”
马腾靠近左丰,以身子挡住身后两名小太监的眼光,说着话的同时,左手熟练地递过去一个精致丝绒钱袋。
左丰也不含糊,微微侧头,看向马腾,但其实眼神却已左右扫过,并未见到他人,右手微探,已悄无声息地取过钱袋,缩回宽大的袍袖之中。
“嗯~”
左丰右手在袍袖内轻捻,确定钱袋内并无株钱,而是一颗圆润的石头,情知必是宝石一类的财物,不由心中暗暗点头,面上露出温煦的微笑。
“让公特意吩咐,因而咱家才亲自跑这一趟。”
左丰说话时除了声音略有些尖之外,吐词慢条斯理,与马腾见过的那些官宦如出一辙。
顷刻之间,马腾恍然大悟,如此说话,凸显出一种处事不惊的稳重,隐隐透出一种威严。
由此细细想来,蔡邕说话时的腔调,除却更加文雅,更加娴熟之外,与此刻的左丰所为,其实有共同之处。
“西苑内,随处可遇到贵人,仓促之间也说不明白,你就记住一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