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马腾正枕戈待旦,他严令手下的四城将领们要严密注意那东南西北四面的城楼之上的点火情况,一刻也不能放松!
南门,南门火放起来了!
马腾接到了这样的报告,他立即组织了人马,自己也向南城快速赶了过来,那边南城的将军已经率领旗下的骑兵向城门冲了过去。
马腾快速的赶过来时,欣喜的看见自己的骑兵先锋队已经杀进城里去也!
看住城门的九况随着城外马腾军骑军的不断入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大局基本已定也!
牛辅还在与其妻子董芳聊着,忽然有亲兵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那亲兵一脸的惊怕之色,牛辅见状,一撩衣袍,猛的站了起来,他心里早就已经感觉到不好的那一根神经又不由得“噗”的紧紧绷了起来!
董芳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看来出什么事了,而且事还小不了。
果然听见那跑来的亲兵气喘吁吁的急道:“牛将军,情形不好了,马腾的骑兵冲进城门来了!”
牛辅一听大惊,他向前迈一大步,一把揪住了来人的衣领,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说清楚些!是不是马腾的军队正在攻打城楼?”
牛辅不相信士兵说的话,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应该不是攻进来了,而是正在攻打。可是牛辅也是急火攻心之下忽略了一点,亲兵说的可是骑兵啊,如果是攻打的状态,不可能让骑兵去做攻城的事吧。
三国时代,骑兵是很重要的一个兵种,马匹的准备与骑兵的训练都是花大代价的,怎么样马腾也不可能随便牺牲骑兵资源的。
只是因为牛辅不敢相信马腾骑军进城的事实,果真那样的话,一切都完蛋矣。
可是头盔歪斜的士兵没有给牛辅的幻想任何余地,而是无情的撕碎了牛辅最后残存的一丝丝幻想——
亲兵急道:“牛将军,马腾的骑兵真杀进城来了,是杀进南城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儿!”
牛辅听了这话,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到情形是什么样,但是以他丰富的多年跟随董卓作战的经验,他意识到情形大大不好。牛辅惊魂甫定后,一挥手让亲兵再去探进一步情形,然后他扭过头来对董芳道:“你赶紧拿起收拾好东西向北门去,出北门向渑池方向跑!”
董芳急道:“那将军你呢?”
“你先走,我且去南门看看情形。”牛辅这时人倒也冷静。
董芳不肯,对牛辅道:“将军,我要与你一块儿走!咱们就死也得死一块儿!”
牛辅大声道:“别再耽搁了!”——说什么死一块儿的话,倒还不至于那么糟糕吧。
然后呼来其他一众亲兵,对他们大声的下令道:“你们护送了夫人先行!”
说着牛辅不顾董芳在后面如何的跺脚,自己一人径直向南城楼而去。
牛辅拍马操了兵刃向城门处来,还没到南城方向,就远远看见众火把中,映照了一杆斗大的“马”字旗在空中飘扬,牛辅再度心里一凉,他知道全完了。
此时,此前派出去再探的亲兵也返身回来了,对牛辅报告道:“报告将军,南城门已经完全被敌军所掌控了。听说是九况与夏堂反水,他们两人带人将南城门大开,所以让马腾的军马进了城中来矣。”
牛辅听了心里彻底凉了,这该死的九况与夏堂,唉,凉州看来是没法子保住了。还是撤了吧——
不必去南城,转回头去北城与董芳汇合吧。
牛辅带着一帮轻骑,复转身杀向了北城之门。
董芳他们正好到赶到北城门,还没来得及出城,方把城门叫人打开,那边牛辅一队就飞奔而至,董芳回头大喜道:“将军你终于来了!”
原来董芳本可以早就出城门,她却执意要等牛辅,现在等到了牛辅,她方与丈夫一道并肩骑马冲出大开的北城大门。
要离开凉州了,这么狼狈的离开居住那么多年的凉州,董芳的心里还升起了一股酸楚之意来。
此时天色已经大黑了,牛辅董芳一队人冲出北门,不久就遇到了马腾南面的人马阻挡,一杆绛色旗帜挥舞,上面写着“方”字,来者是马腾手下一方姓将军。牛辅挺枪急挥,杀得几名对方骑兵倒地身亡。
方将军挺矛刺了过来,牛辅举枪相挡,双方兵刃相交,“扑”的一声大响,牛辅暗叫一声:好深厚的劲力啊!
牛辅现在根本不敢恋战,只见他急刺数枪,待逼迫对方撤马后退后,立即保了董芳向前冲杀而去!
但是越来越多的骑兵围了过来,真是杀了一波又来一波,杀之不尽也。牛辅心里一凉,今儿怕是走不脱了,现在渑池方面的援军肯定不可能突然从天而降了,现在如何冲得出重围呢?
牛辅杀得鲜血已经染红了战袍,忽然回头,又看见方将军带人紧追了过来,方将军大是劲敌,现在可如何是好呢?
牛辅心里充满了绝望之情:说不得,现在的情形,也只能是多杀一个多赚一份了,反正我今夜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