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一位颇有姿色的妹妹当了皇后,自己也不可能从一个小小的屠夫,一步登天成了重臣,成了权倾朝野的大将军。
即便到了后来,连灵帝刘宏本人也对他的兵权过盛有所忧虑,甚至有组建西园军这样很明显针对何进的行为,但是,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何进的势力张大了,连皇帝本人也不行!
当何进从一个小小屠夫进入仕途之时,那一刻何进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何进在杀猪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还会有朝一日可以升天——这当官且当大官对何进来说,就是毫无疑问的升天!
还混在天子旁边,平时那些跟他一起杀猪的家伙羡慕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掉吧,掉吧,何进心里充满了得意。
现在,当然更得意了,小皇帝是自家人,而且小皇帝在何进眼里就是一小屁孩,还不得听自己的——他可是自己亲手扶上皇位的!不是自己,他还未必能坐上这位子呢——因为灵帝后来起了易君之心的。
当然,对于何太后这一个妹子,何进大将军还是很感恩的,以后,也需要何太后的身份在宫内与他进行密切的配合。
何太后问何进:“大哥,现在外面情形怎样?”
虽然何太后关心国家大事甚至不如关心自己之前所见过的张让送来的一大堆孝敬顶级珠宝,但是她还是问了何进外面情形,毕竟,何进好了,她才能好,何进是一根外面的大支柱啊。
何进此时还未收到蹇硕被杀的消息,何进故而说道:“大体稳定了,只有蹇硕一小撮人在逃,但整个禁军被我控制,然后西园军也完全在我掌控下,城里没有其他势力可以威胁到我的。”
何太后点头道:“嗯,那就甚好。”
一内一外,看来两人都有了控制权,当然,这只是何氏兄妹自己的想法,后来的事证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赞同他们的看法的。
何进亦点头道:“也幸得我早下决心,另外,此事大大感谢司马潘隐大人,否则我这脑袋现在就得在蹇硕手上。”
何太后也是后怕的赞同道:“正是,潘大人可是帮了大忙的。”
何进恨声而道:“蹇硕此人可恶,我必诛之!我已经传下令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全城搜捕,四门紧捕,蹇贼断难逃脱我的手掌心。“
何进不知蹇硕已死,一个死人,他永远都不可能再逃了——因为死人的腿是动不了的。
如果能动,他就不是死人。
何进说着蹇硕这两个字,想着蹇硕的那一张可恨的脸,他忍不住两眼冒出了杀意。
何太后看着何进的脸,看出来他对蹇硕是怎样的恨。她当然可以理解何进的想法,对于一个要杀自己,而且如果不是司马潘隐大人提前泄露了消息的话,还真可能就干成此事的人,何进的恨是有着充分的理由的。
杀!杀!杀!
何进满脸似乎都写着这样的大字。
何太后深沉的看了何进一眼,却没有说话。
半晌,何太后单刀直入的问何进:“大哥,听说你打算将宦官们都杀了?”
何进听了太后之话,一愣,心里暗想:妹妹虽然身在宫中,她的消息可也真是灵通得紧啊。何进答道:“这个嘛,袁绍是向我有所建议,我倒有点儿举棋不定的。”何进照实说了,还捎带将自己心思全盘向何太后所托出。
何太后见何进说出自己的想法,张让所说看来非假,真实有此事,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实有此事的话,张让等十常侍也不会吓到将这么好的奇珍异宝献了出来。
既然何进透露出这样的意思,何太后当然要进行阻止了。
何太后当下对何进道:“大哥啊,我觉得袁绍这话说错了,你可是千万听不得的!”
对于自家妹子,何进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妇人不干政”的官面话来,他很在意何太后的意思,何进听她这么说,“唔”了一声,问道:“妹妹,你为何说此话呢?”
何太后道:“大哥啊,你好好想想现在杀尽宦官是多么糟糕的举动啊。”
何进见何太后说得如此郑重,他脸色严肃起来,道:“妹妹,你说来听听,大哥也好参详参详。”
何太后侃侃而道:“宦官是祖上之规,杀尽宦官,那么试问谁来于宫中伺侍,那岂不是乱了套么?而且,张让等人对先皇刘宏甚是好吧,先皇刘宏一死后便杀他们,让人寒心不寒心呢?还有,现在朝中方才兵刀相见,实在还不稳定,再大起杀端,你觉得这合适吗?这必将弄得朝纲凌乱,从而人心惶惶啊!”
何进听了何太后之语,一时沉吟了。如果大规模杀十常侍张让为首的宦官等人,这朝中的确一定会弥漫一种白色恐怖的气氛,那样的话,还真是会朝中不稳,现在自己大权在握,还是希望稳定,先稳固自己的权力,这才是当务之急啊。
妹子说得真是正确。
何进这一个没决断的人,听了何太后一言,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所以当何进离宫后,袁绍又一次来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