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尤其是对一个硕大的夜明珠感兴趣,这一颗宝珠大如拳头,而且十分的有光泽,在白日也闪闪发亮,何太后见了真是爱不释手,拿着手上仔细端详,看了好一会儿,才舍得将目光从那一颗夜明珠上移动开来,她对张让道:“张爱卿这一颗夜明珠可实在是好东西啊。这样的光亮,我看可叫白明珠——因为白日里也这么闪亮,呵呵呵。”
张让看何太后这么高兴,他有里更有底的。当然张让的心还是有些痛的。
因为何太后如今掌上这一颗硕大无朋的夜明珠,正是张让自己府中拿来孝敬何太后的“镇府之宝”,当初拿时张让心痛得厉害,因为他也喜欢这颗佳品夜明珠啊——这一点上,他倒与何太后有着惊人相似的审美眼光。
张让对何太后道:“太后说得正是,正是。我也喜欢这东西,是我张让最喜欢的了。”
何太后眼睛一瞅张让:“哦,张爱卿也极喜欢的宝贝哟。那我这岂不是夺人之爱了?”
张让赶忙道:“太后此话不对,我张让孝敬太后是正该的,此物只太后您拥有,张让拥有如此宝物,定会折寿也!”
何太后其实年龄也不算很大,现在她听了张让这样漂亮的话,她笑了,笑靥如花,自有一种成熟美少妇的绰约风姿在里面——何太后当然是一个美人胚人,否则天子刘宏会那么喜欢她么?拥有天下美人优先选择权的刘宏选中的人,自是美人中之美人矣。
这一点该不会有任何疑问的。
环顾了这一下宝贝,以像是检阅的目光浏览一番后,转过身来,看了张让,何太后笑道:“这些东西都是张爱卿的么?”
张让忙摇头道:“不是,不是。”
何太后有些奇道:“哦,不是,那这些东西还是谁的呢?
张让恭恭敬敬回答说道:“还有的是各中常侍大人,大家一起凑的。”
何太后道:“哦,各位倒都舍得啊!”
何太后“哦”了一声,知道这是有求于自己,而且不是张让一个人,而是十常侍一伙人。
张让知道何太后应该明白自己要干什么了,他不失时机,在何太后心头欢喜的情绪下,立即拜倒狂叩其头!
张让是大力叩头,将头前的地面叩得是“呯呯呯”的响。为营造出一种情急的氛围,张让必须付出点代价,才能救十常侍——当然,救不救其他人不重要,重要的要先把自己给救了,救其他人只是捎带而为之的。
见张让头叩得呯呯作响,动静还算是蛮大的,何太后也有些吃惊,她连忙出言道:“张爱卿,你这是为何?有话且说。”
张让跪着不起来,哭泣着道:“太后救命,太后救命啊!”
只是一个劲儿的叫救命。当然叩头还是不停止的。
何太后不解:“张爱卿,谁要你的命啊?”顿一顿,再道:“张爱卿,你先别叩头,好生回答我的话。”
听闻何太后这么说,张让终于不再叩头——当然他自己也已经叩得有些累了。张让泣道:“是何进大将军!”
何太后奇道:“何进大将军?他没有要杀你的想法吧。”
张让却道:“何大将军要杀蹇硕,蹇硕已经逃出皇宫,现在何大将军正在全城进行辑捕啊。”
何太后听了微笑道:“张爱卿啊,你胆子可太小了,何进将军杀蹇硕,是因为蹇硕这厮实在是太过大胆了,他居然想要另立新君,你想想他胆子有多大,一个人就敢作这样的决定。我看他是昏了头了!他呀,活该落到现在的下场。唉,平时蹇硕看上去也是一个聪明不错的人,却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大发神经,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而且居然想要伏甲士杀害大将军,这是自己找死啊。不过,这跟你张爱卿并没有一点儿关系啊,你不必害怕。”
张让大声泣道:“太后,蹇硕自作主张要另立新君,而且设计要诛杀大将军,那都是他与那一群西园校尉商量着干的事,跟我们十常侍可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啊。就不知道大将军他知道不知道这一点。”
何太后道:“大将军知道不知道这一点不重要,只要我知道就成了。”
这话还是不能宽张让的心啊。
张让又急切道:“太后啊,何进大将军本人真的有杀我的想法没有,我是不知道。可是小人却知道,何进手下大将有人向大将军进言,说是要杀掉我们十常侍,除尽所有的宦官啊。”
何太后听了张让的话,这才又皱起了眉头,讶道:“哦,果真有些事么?究竟何是要取你们的性命?向大将军进此言?”
张让又抹着眼泪泣道:“太后啊,那人正是西园军八校尉之一的袁绍。”
何太后听了“袁绍”之名,似乎沉吟了一下,道:“袁绍?这个人是四世三公的之后啊,他提出要尽斩宦官么?”
张让道:“正是此人也!”
何太后看上去有些吃惊的模样道:“袁绍,他呀平时我看着倒也是一个潇洒人物,没想到做事倒这么绝,蹇硕做事做错了,岂能连所有的宦官都连累上呢!哼,杀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