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一枪生生扎在了樊稠的肩头之上!
樊稠怒吼一声,头一偏,颈子一梗,身子在枪的大力冲击之下,于马上向后一让,马腾手上叫劲,喝了声:“起!”
大枪又从樊稠肩头一下给收了回来!
樊稠的肩膀顿时一片殷红之色,映照得他的脸也如火焰般红得可怕!
马腾一枪得手,心中大喜,再要挺枪挑了樊稠,樊稠受重创之下,反应倒不慢,手中大刀倾全力一舞,挡住马腾的来枪,樊稠借此时机,拨马拖刀败走。
马腾带骑军追杀樊稠,樊稠一军大败。
马腾正追得兴起,忽然听得不远处一声炮响,一彪人马冲杀过来!
那一路人马正是后军前来接应的张济,马腾见张济引军前来,接住了樊稠败军,马腾便不再追,那一边张济见樊稠新败,马腾果然有埋伏,看来李儒的话不错,既然樊稠都吃了马腾亏,张济便也不敢再战。
于是,两家罢后,各收兵而回。
马腾这一面三千铁骑得胜而追赶自己的大军去了。
张济自引军回复董卓。
时间如梭,过得极快。
中平六年。已经开始入夏。
入夏的天气开始变得渐渐热了起来。
萧南望着外面下着的雨,人有些发呆。这一场雨自昨夜黄昏时分便开始下着,直到今晨,还是继续下着,萧南不知道这场雨究竟什么时候才下得完,萧南的心情也有些怔忡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场雨水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关于灵帝的那一件大事,快要来了。
萧南知道中平六年夏天灵帝会亡,这是从书上可以了解到的,但是具体时间萧南自然不明了。
会不会就在眼前呢?
这一个还能暂时维系朝廷稳定的人物,一旦死了,这朝廷可就热闹了!
萧南的第六感觉是不错的,这一件足以震动东汉帝国的大事离发生已经近在眼前了!
四月十日,夜里开始灵帝临幸了一位爱妃后,下体开始出现异相,先是少量以血丝的形式出现,然后开治浸血。
灵帝虽然身体上还没有感觉到巨大的痛苦,可是血,毕竟是人之精华所聚之处,这样平白的流传,怎能不让灵帝骇然失色。
灵帝立即让太监传太医前来。他自己坐在桌前,心烦意乱的喝着酒。
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该来的真的来了么?
一向喊狼来了狼来了,狼都没有来,这一次莫非真的狼出现?
灵帝心头叹了一口气。
太医匆匆忙忙的起来,折腾过去折腾过来,灵帝的血还是流着,一样的吓人,那鲜血浸染在白色的床单上,像某一位画家的涂鸦之作般。
太医急得是满头大汗,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给天子看病,这真的是一种极高危的工作,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天子给砍了头。到那时太医治得好人家的病,可救不了自家的命。这种事,在灵帝身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多现在一桩也不稀罕。
太医那副紧张得可怜的模样,灵帝看在眼里,他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对看不好自己的太医怒叱或下狠手——只因为,灵帝自觉,这一次是“真的”矣。
一阵钻心的巨痛传下体处如电击般传了过来,让灵帝悲惨的大叫了一声,那一声大叫,倒有效果,下体的鲜血没流了,似被声音所喝止了一般。灵帝痛得像一个巨大的虾米般蜷缩了身子,然后四肢胡乱的舞着。看上去真是痛苦万分。
一个太医没办法,整个太医班都出动了,各种方法皆使尽,众太医还是束手无策。
灵帝,这贵为天子的人,他也终究是人不是胡吹一气的什么真龙下凡,所以他一样要经受着人所要经历的痛苦,这死亡之前的折磨刘宏也躲不开。
终于,在床上痛苦的挣扎翻滚好一番之后,灵帝可以稍稍平静了下来。
那一瞬间,灵帝感觉到身体上的一种舒服之感,但是他也已经清楚的知道,他的大限已经无限的逼近了,黄昏路正冲他频频招手呢——而现在这平静的状态,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唉,悽惨惨黄昏路,快要来矣!
谁来继承大统呢?
这是一个极重大的问题。刘宏马上想到的就是这一个问题。刘协,这孩子是王美人所生,刘协长得好看,人又聪明又孝顺,还很会说话讨人喜欢,刘宏之前一直便有废现太子另立皇子刘协的打算,只是为众大臣所劝阻了。现在刘宏于病笃的回光返照中想起了这一大事,“众卿误我!”灵帝叹息道,现在必须与时间还有死神赛跑了,立即商量另立刘协为太子之事矣!
“传蹇硕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