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地下道里,黄建明咬着一根木棍,双手在身上使劲的挠着,周围全是他撕下来的皮肤。
血一滴一滴的从身上留下,黄建明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没血了,他是个怪物。他想一死了之,可儿子怎么办?
终于,身上最后一块像牛皮般的皮肤被黄建明撕了下来,他无力的躺在肮脏的浑水里。远处的老鼠死死的盯着他,只要这个大块的食物死去,它们就有机会饱餐一顿了。
黄建明的双眼轻轻睁着,那些过去的日子慢慢飘过。
五年前,黄建明由于在两年的兵役中表现优秀,被部队留下来了。还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回家和未婚妻完婚。
妻子是小学老师,黄建明很喜欢,两人在五月一日那天喜结连理。新婚当夜,黄建明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但他总是感觉不对劲,妻子并没有落红,而且下面很松。
心细的黄建明没有多说什么,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都藏在心里,关键是他还是比较喜欢妻子的。
可他却没发现妻子对自己也很厌恶。当郑谣看到丈夫后腰上的那块特殊皮肤时,眼里全是恐惧。这是什么皮肤啊,又硬有黑,还散发着古腐臭的味道。
还好婚后的黄建明很快就回部队了,由于他不是军队干部,部队没有给郑谣安排工作,所以黄建明只能让妻子一个人待在家里。
黄建明在部队里很刻苦,几乎每项训练都是第一,没多久某特种部队点名要他过去。
但噩梦却刚刚开始。
参军那样,黄建明体检时,医生指着他后腰上的那块皮肤:“怎么回事?”
黄建明不知怎么回答,他喜欢当兵,不想被甩下来。还好当时旁边站着另一位负责体检的医生,这人以前和黄建明一个村的,他随意笑道:“多大事,一块胎记而已。”
真的是一块胎记吗?
黄建明想起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自己由于没能考上高中,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黄建明便一个人跑到离家很远的一个池塘里洗澡。
洗着洗着,黄建明突然觉得腰间一痛,一直拳头大的癞蛤蟆竟然死死咬着他。他气急了,使劲的从身上拽下丑陋的蛤蟆扔了出去。
之后,黄建明回家的一个星期,异变出现了,后腰间被癞蛤蟆咬出来的伤口周围密密麻麻的的起了许多疹子,疹子内红外黄,黄建明不敢跟家里讲,只能死死的挨着。
不料,疹子却越长越大,让黄建明都无法躺着睡觉了。
痛,钻心刺骨的痛。
终于有一天,黄建明忍不住了,他用手将疹子一个个挤破,里面流出来的液体带着臭味。
黄建明懂点医学知识,知道需要消毒,但没找到酒精,便用父亲的二锅头浇在后腰间的创口上。
一个月过去了,伤口愈合了,但这块屁股却坚硬无比,黄建明感觉身手贴了个狗皮膏药死的,难受极了。
可还能怎样?
黄建明只能随其自然了。还好这块坚硬的皮肤除了有点味道倒没什么其他影响。
黄建明进入特种部队后,便加入了一次北疆剿匪的战斗。
“这不是演习,是战争,是保卫人民的战争。”特种部队的一号首长冰冷的告诉所有战士。
不过一向看起来和蔼的政委在黄建明他们出发前也说了句:“功劳是自己打下来的。”
哪个战士不想当将军,黄建明也想。此时郑谣已经给他生了个孩子,黄建明当然想给给儿子一个光明的未来。
为了立下更多的功劳,黄建明自愿参加一直深入敌后的特种小分队。
可不知为何,他们暴露了行踪,百余名恐怖分子将只有五人的特种分队紧紧围住,子弹不要钱的朝着众人打着。
作为解放军里的尖锐部队,黄建明一行是绝对不会投降的,他们选着了厮杀。
黄建明一马当先,冲出战壕,付出挨了两枪的代价接近了敌人,抽出军刺开始拼命。其他几个战友也红了眼,玩命了。
混乱中,黄建明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刀,他感觉脚步子越来越重,似乎走到尽头了。
忽然,一个恐怖分子持着利刀捅进了黄建明的后腰。
那块皮肤,沉寂已久的坚硬皮肤,破了。
但里面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毒浆。毒浆溅在那名恐怖分子的脸上,瞬间将他毒死在地。
那一刻的黄建明彻底疯狂了,他两眼泛着凶光,双手紧握着利刀疯狗似的嘶吼。
……
存活下来的一位特种兵在报告里是这么写的:他(黄建明)不知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任由敌人将子弹打在他身上,却没有任何反应,然后像只狮子般冲进羊群,将百余名恐怖分子全部杀害了。
部队的军医在黄建明身上取出了五十多发子弹,但这些子弹出了几颗射进体内,其他全部停留在皮肤下面。
这种情况,部队从未遇到过,以致特种部队的首长向上面的司令汇报时,司令哈哈一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