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教养的小兔崽子,今天我就替商千石教育教育你……”崔岭东狞笑着走下马车,连番讽刺之下,他也顾不上被冠以以大欺小的恶名了,现在他只想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嘴巴恶毒的家伙。
只是没等崔岭东动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巷口处传来一声暴怒的怒斥:“住手!”
雪花纷飞之中,商千石纵马狂奔的身影浮现,一脸疲惫的风尘之色,却是掩不住眼中的怒意。
“我的弟子,还轮不到崔岭东你来教训!”马还未停稳,商千石就已经翻身下马快步向着崔岭东走去,每走一步,已经结成坚冰的雪地上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身上的气势也是逐步攀升,待他走到武馆门前时,真气已是酝酿至巅峰,双手之上青筋暴起,隐隐有肉眼可见的微弱真气在指尖环绕。
“师父!”白武火和蒙山虎齐齐一惊,露出欢喜的笑容。
反观崔岭东,却是瞳孔微缩:“商千石!”
“哼!连脸都不要了,你们岭东武馆还要什么?既然想玩,就让我们两个做师父的来玩。崔岭东,可敢和我进行生死决斗!”商千石沉声怒喝,望向崔岭东的眼中充满了愤怒。
商千石在端山城中周旋无果,担心武馆里的两个爱徒所以提前赶回来,一下就看到崔岭东正带人堵门找茬,准备以大欺小。这段时间苦苦压抑的愤怒他再也无法忍受,一下子爆发出来,竟是提出生死决斗。
云海国内武者如云,习武之人争夺也是在所难免。虽然在城外没人去管,但是在城中却是要遵守云海国的律法,武者不可以胡乱杀人,就连相互之间的比武切磋也不可闹出人命。但是生死决斗是唯一的例外,这种决斗必须双方同意,生死由天,必须要以一个人的死亡而告终。
崔岭东脸上阴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望着气势疯狂攀升的商千石,他心中竟是莫名涌上一丝惧意。
这他妈的疯狗……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商千石,想来这次去城里也是周旋无果吧?”崔岭东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再过几天,恐怕这观山武馆就要从四方镇消失了。”
“用不着你操心。”商千石的瞳孔缩了缩,显然是被崔岭东说到了痛处。他这次在端山城里找遍了关系,却是连方长福的面都见不到,周旋也是无从谈起,对方显然是存了整死观山武馆,扶持岭东武馆的心思。
“我操什么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崔岭东见重新占据了上风,脸上也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过几天这里就是我的了,该叫它什么好呢?岭东武馆四方镇分馆?呵,我觉得这名字不错,商千石你说呢?
商千石脸上一片漠然,显然是不想和崔岭东逞口舌之快。只是身后的白武火却是见不得这小人得志的样子,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自方千雪手中赢来的城主府令牌,朝着崔岭东掷了过去。
“赶紧夹着你的尾巴滚,你的主人都只不过是城主府的一条狗,你这给狗当奴才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吠?”对于崔岭东,白武火可不觉得有任何值得客气的理由。
令牌夹带着风声迎面飞来,崔岭东眉毛一跳,伸手轻易接住。白武火的嘲讽就已经传到了耳中,可他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已经被手中的令牌惊呆了。
令牌不大,却是极为沉重,通体用贵重金属黑铁锻制而成,一面刻着“端山城主府”另一面是一个龙飞凤舞的“方”字。
“你……你怎么会有城主府令牌的?”看着一脸冷笑的白武火,崔岭东抓着令牌的手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他和方有福认识已久,自然也是见过这可以在城主府自由进出的令牌,拥有令牌便代表是城主亲信,就连方有福也只是前几年被提升为外府总管的时候才被赐下令牌。
只是这观山武馆,怎么可能会有这令牌?难不成,是白武火那小子在龙山学院时,认识了什么城主府的重要人物?又或者这是假的?
“走!”
心念急转之间,崔岭东决定还是稳妥起见,抄起生死不知的王纯,带着一脸惶惶之色的崔莹莹,跳上马车,竟是就那样二话不说迅速离开,速度之快让人无语。
“你给他的……是什么?”武馆门口,商千石一脸惊讶的问道。
白武火眼见无法瞒住,就将和方千雪的比武说了出来,末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看那崔岭东太过可恶,就拿这令牌吓吓他,没想到他这么不惊吓,或许那方有福见了这令牌,也不敢再来找麻烦,那就好了。”
“呵,城主女儿都敢赢,你倒真是胆大妄为……”商千石神色微动,摇头苦笑:“只是,那方有福的麻烦,恐怕不会如此轻易解决,那令牌,搞不好会雪上加霜也说不定……”
“我明白师父你的意思,如果那方千雪输不起的话,恐怕不会承认这个令牌,反而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白武火知道商千石的担忧,只是他心中别有一番思量:“我觉得那个方千雪,应该不是那种人……”
“就算是也没关系。”商千石长笑一声,拍了拍白武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