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凝视着她们母子俩其乐融融的样子,心头也是柔软,大手一挥,只将她们娘俩全都揽在怀里。/
一时间,关雎宫里回荡着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久久不散......
“主子,这是朝鲜进贡来的香料,您瞧瞧,可香了。”惠哥手里捧着几个精致的盒子,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海兰珠哄了八阿哥好一会儿,才将他哄睡了。现下只觉身子涌来阵阵疲惫,闻言笑道;“有没有安神的?我身子乏得很,就想眯一会。”
惠哥回道;“主子您瞧这盒,”只见惠哥手里拿起一个蓝色的小盒来,上面点缀着镂空的花纹,甚是繁复精巧。“里面就是安神香,据那些朝鲜使臣说,睡觉的时候燃着最好不过了。皇上还不放心,特意让张太医查看了一番,太医也说这极其难得,皇上才让奴婢拿来呢。”
海兰珠笑着颔首,和衣像床上躺去,惠哥服侍她睡下,燃上香料,海兰珠只觉这香气甚是清香馥郁,不多会,便沉沉入睡。
晚间,清宁宫。
“主子,这是从宫外捎来的。”热易娜扎垂首,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递到主子手里。
哲哲眉头一挑,只道;“可有旁人瞧见?”
热易娜扎甚是恭谨,只言道;“主子放心,奴婢都按您的吩咐办妥当了,世子大人也是心思缜密,心细如发,绝不会有旁人知晓。”
哲哲颔首,脑海中浮起一位俊秀年轻的少年,正是朝鲜世子李。
美眸一转,抽开信封,少顷,哲哲唇角逸出一丝微笑,将手中的纸张缓缓用烛火燃着,火光映着她的面容阴晴不定。
“主子,世子大人说了什么?”热易娜扎轻声询问。
哲哲一声冷笑,淡淡道;“他又岂是个好相与的?无非是要我履行诺言,事成后,力保他平安回国。”
热易娜扎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不安道;“可是,若主子您无法让皇上放世子回国,万一他恼羞成怒将您供出可如何是好?”
哲哲眼眸甚是沉稳,只轻笑出声;“你怕什么,等宸妃殡天,八阿哥就是我的儿子,那时候皇上哪还有心思去过问一个区区属国的人质?”
热易娜扎闻言松了口气,笑道;“还是主子神机妙算,等八阿哥进了咱清宁宫,谁不要瞧咱的脸色?”
哲哲心中百感交集,却只是合上眼睛,神色间满是疲惫。
翌日,海兰珠泪眼婆娑,强笑着送别了额吉。母女俩不由得都是抱头痛哭,只不知道下次相见,却是何时。
海兰珠迎风而立,更衬着她身姿楚楚,先前的她身形消瘦,生了孩子后却更是添了一丝少妇的风韵与###来。
她目送着科尔沁的车马越来越远,直到成了一个个的黑点,她却仍是痴痴地站着。即使她自己当了额娘,可是,母亲的怀抱却永远是那样温暖,她对额吉的感情,非但没有因为她有了孩子而变得淡薄,反而越加的深厚。
养儿方知报娘恩,说的也许就是她此时的心情。当她千辛万苦,饱受着生产的折磨时,她的心里最惦记,最思念的却是额吉,当年,额吉是不是也是这样痛苦的才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
滚烫的泪水哗哗而下,海兰珠只觉心中苦涩难言,额吉孤身一人远在科尔沁,赛琪亚母子会不会有人欺负她?没有自己承欢膝下,额吉可会孤独?海兰珠柔肠百转,只像着额吉离去的方向跪了下去,任由惠哥来拉她,她却也是不听。
回宫的路上,海兰珠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一般,只躺在车上,任由泪水一次次的滑落脸颊。
“兰儿,”皇太极刚处理完政事,便赶至宫门处接她,海兰珠只觉身子一阵阵的虚软无力,皇太极一把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却发觉她全身冰凉,不由得又怜又怒。
“这个天气如此冷,你去送你额吉怎么不多穿点?连大氅也不披一件?”皇太极瞅着她面色苍白,眼眸红肿的样子,却是不忍在责怪,只将她揽紧在自己怀里,拔腿就要像关雎宫走去。
海兰珠只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竟是眼前一黑,晕在了皇太极怀里。
“兰儿,兰儿?....”天地间,放佛只有皇太极焦急惊恐的呼唤声.......
“皇上不必担忧,娘娘产后身体一直比较虚弱,再加上外感风寒,所以才会体力不支有昏厥之状,稍加调理修养,也就无大碍了。”张太医躬着身子,温声禀道。
皇太极面色铁青,闻言后却是舒了口气,砰砰乱跳的心扉也瞬间和缓了下来。凝视着她的小脸,只觉无限心疼,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小脸,轻轻###着,眼眸中却满是深不见底的柔情。
“皇上,主子的参汤熬好了。”惠哥捧着一盏盖碗,走了过来。
皇太极眼眸扫过那浓黑的汤汁,眉头一皱,转向一旁的太医。
“皇上放心,此汤乃是高丽参所熬制,微臣早已仔细验过,实在是对娘娘的身子大有裨益的良药。”张太医察觉到男人逼人的眸光,立时解释道。
皇太极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