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恭敬有加,只余眼眸一片清冷之色,抱拳回话道;“有劳大汗挂怀,盛京人杰地灵,得以居住在此,实乃李之福。”
皇太极颔首,二人又闲聊几句,皇太极遂将眼眸略微低垂,那李极有眼色,便知晓皇太极是在下逐客之令,当下便要行礼告退。
不料,从外闯进一个行色匆匆的内侍来,只见他跪在殿下,恭声禀报道;“回大汗,方才娜福晋处遣人来报,道是娜福晋今日晨起便腹痛不止,怕是要生了。”
皇太极微微皱眉,只言道;“有没有宣太医?”
那内侍回道;“张太医已经进宫了。”
皇太极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那内侍不敢在言,打个千复又匆匆离去。
李站起身子,适时道;“既然大汗宫中有事,李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皇太极笑道;“世子不必着急,不过是女人家要生孩子罢了。这马上便是晚膳时间,世子留在宫中用了膳也再走不迟。”
李猜不透皇太极的心意,却也不能拒绝,只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皇太极接着处理公文,任由李静静坐在下首,竟似没有这个人一般。李倒也是心平气和,只默然无语。
良久,却是皇太极身边的小顺子跑了过来,附于皇太极耳边低语几句,李眼眸不动声色的扫去,去惊讶的发现一直深沉稳重,指挥着千军万马也不会皱下眉头的皇太极,脸色竟闪过一丝慌乱,李当下心头不由甚是奇怪,难道是方才那位即将生产的福晋出了意外?
只一瞬,皇太极面色便回归了平日里的淡然之色,只余眼底一片浓浓的担忧之色。李见他站起身子,像着自己颔首吩咐道;“世子宽座,本汗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语毕,皇太极脚步匆匆,大步离去。
李目送他的身影远去,心头疑惑更重,另有一位内侍前来引路,李漫不经心道;“大汗如此着急,不知是否前往方才要生产的那位福晋宫中?”
那内侍笑道;“世子有所不知,能让大汗如此上心的,除了关雎宫那位,可就在没别人了。”
“哦?”李淡淡道;“看来这位关雎宫的福晋很得大汗恩宠。”
“可不是,大汗对兰福晋那是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疼的不得了。这不,刚才有人来报,说是兰福晋身子不适,大汗拔腿就往关雎宫去了。那边,娜福晋还在生着孩子呢,都打发人来请好几回了,大汗也置之不理。”
李眼底隐有一抹犀利闪过,心下却是一计,不再言语,随着内侍的带领像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