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在床上动了动身子,一声轻吟从唇中逸出,只觉浑身骨头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痛,抬眸看了看屋子,她竟是回到了关雎宫,蓦然想起了昨晚,缠绵后他用自己的披风将她牢牢裹好,一路抱出了书房,她不知不觉便倚在他的怀里睡熟了,连怎样回来的都不知道。/
他竟然,竟然和自己在书房**,真羞死人了,海兰珠粉脸通红,只听门轻轻的被人推来,正是惠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惠哥不料海兰珠已经醒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见大汗一脸笑意的将主子小心翼翼的送了回来,还特意叮嘱自己不能吵醒主子,大汗心中的愉悦她可是瞧得真真的,看到主子和大汗和好如初,她真是打心眼里的高兴。
海兰珠看着惠哥似笑非笑的样子,将头低垂,唇角却也是蕴含着甜甜的笑意,柔声道;“惠哥,你还笑我。”
惠哥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开心道;“我的好主子,您看您和大汗这样多好,下次可不要在和大汗置气了,对了,大汗还说等晚一些处理好政事就来陪您呢。”
海兰珠双眸柔软,透着丝丝亮意,点了点头,笑道;“惠哥,帮我梳妆吧。”说着,掀开被子走下床,###的酸痛立时袭来,直让她俏脸一白,眉头皱了起来,惠哥毕竟是嫁过人的,看到海兰珠的样子便明白了过来,只轻声道;“主子,我去给您烧些水,您泡泡澡,这身上就舒服了。”
海兰珠望向铜镜,只见自己的颈处又是印上了许许多多粉色的吻痕,心里却是又羞又气,这样如何出去见人?若是被别人看见,岂不是又要招人不待见?
海兰珠叹口气,轻声道;“那好,我先泡个澡。对了惠哥,上次我给鳌大人家的小公子缝制的棉衣劳你帮我跑一趟,等鳌大人下了朝递给他。”
惠哥笑道;“好了好了,主子您放心吧,惠哥保证帮你把事办的妥当。”
主仆俩相视一笑,关雎宫里皆是温馨。
“鳌大人,请留步。”惠哥望着从崇政殿鱼贯而出的众位大臣,瞅准机会,不为人知的轻轻走到鳌拜身边,行了一礼。
鳌拜认出惠哥便是海兰珠身边的侍女,心中一动,只淡淡道;“不必多礼,何事?”
惠哥站起身子,看了眼鳌拜清俊的面容,那样冷淡的神色直让她对主子的做法感到一丝奇怪,不过想到那次在科尔沁鳌大人从大火中救出主子,想必主子这样做也是为了报恩吧。
惠哥将手中的小包裹双手呈上,恭声道;“这是兰福晋为大人家的小公子缝制的棉衣,还请大人收下。”
鳌拜身子一震,双眸隐有暗流涌过,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却尽数压下。只淡淡开口道;“兰福晋有心了,烦请姑娘转告主子一句,当初在科尔沁,鳌拜只是做了臣子应该做的事情,还请她不要放在心上。”
惠哥点了点头,刚要行礼退下,却听那副低沉的男声接着道;“兰福晋,最近如何?”
他终是,无法压住自己全部的感情。对她的担忧,竟让他突口问出了这句话。
惠哥却如常的笑了笑,回道;“前阵子因着囊囊太后的事,主子心里不痛快,还和大汗闹了几日别扭,不过现在好了,多谢鳌大人关怀。”
语毕,惠哥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鳌拜双眸深沉似海,只将手中的小包裹紧紧的握住,心中,却是一片坚定。
崇政殿。
“大汗,苏泰太后是臣亡妻之妹,微臣斗胆请娶苏泰太后,已慰微臣对妻子的思念。”齐尔哈朗立于殿下,躬身进言。
皇太极颔首,齐尔哈朗风头正劲,他没有理由拒绝,遂微笑道;“苏泰太后嫁妆颇丰,你倒是会挑。”语气里却大有默许之意。
齐尔哈朗正要谢恩,却听一旁的代善一声冷笑,开口道;“大汗,苏泰太后温婉贤淑,微臣也有意娶之。”说完淡淡瞟了眼齐尔哈朗,后者只是冷冷盯了他一眼,将眸光转向主位中的皇太极。
皇太极面上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但心中却是一喜,代善终于上钩了,皱着眉头,忍住心中的笑意,故作沉吟道;“大哥无需着急,我已经为你选了一位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相貌财富,都远胜于苏泰太后的女子。”
代善心中一动,大汗所言的莫非是囊囊太后?
皇太极唇角含了丝微笑,淡淡道;“便将囊囊太后许你如何?”代善简直不敢详细自己的耳朵,囊囊太后带来了一千五百户人口,财产自是不用多说,光那样貌就是顶尖的美人,他只担心着大汗要把囊囊太后收进后宫,倒是想都未敢想过,此时一听,哪有不喜的道理?
代善立时便要跪下谢恩,一旁的汉臣宁完我却早自己一步跪在殿上,恭声道;“请大汗三思,囊囊太后乃林丹汗多罗大福晋,囊囊一词更是隐含着皇后之意,大汗宜纳之,不宜嫁为他人。”
语音一落,众人皆是一片肃然,代善大惊,后背顿时冒了一层冷汗,连忙躬身道;“大汗,囊囊太后固然相貌秀丽,不过不被微臣所喜,还请大汗收回成名。”
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