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都记下了,你不要为我担心,把你自个儿照顾好,我就放心了。/ ”皇太极简直哭笑不得,心中却是软软的柔情千丝万缕,这个兰儿,真是把自己当个小娃娃了。
鳌拜在远处看着俩情缱绻的俩人,心中却不知是何滋味,只将眼眸转开,凝神像天空望去。
海兰珠坐上车,马车拉着她像科尔沁的方向缓缓行去,离他越来越远,掀开车帘,看着路边的男人,渐渐的模糊成了一个黑点,泪水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恭迎大福晋,恭迎兰格格!”
一路跋涉,终于回到了阔别多年的科尔沁,刚下马车,族人的声音便惊天动地的响彻开来。
海兰珠扶着母亲,看到眼前的阵势,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她已得知皇太极册封自己的额吉为科尔沁大妃的事,心中感动自不必说。额吉一生悲苦,她想过要像他开口,给自己额吉一个名分,却不成想他竟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便安排好了一切,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心头软软的陷进他所编制的情网中去。
“你们母女回来就好,这么多年没有你们的消息,我也惦记的很。”寨桑走了过来,感慨道。
塔纳和海兰珠对视一眼,却一言不发,对于这个男人的话,她们却真的没有一丝感动。
寨桑尴尬的搓了搓手,毕竟此时的海兰珠已经是大汗心尖上的人,以后,关系着整个科尔沁的利益,只得温言道;“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海兰珠心中酸楚,这就是自己的额齐格吗?对自己母女一直不闻不问的他,何曾有过今日的轻声细语?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皇太极对自己的宠爱,想起那个男人,刻骨的思念便紧紧的绕紧了她的心....
“额吉,大汗有令,要我亲自护送海兰珠到盛京。”吴克善皱着眉头,像着赛琪亚说道。
“海兰珠果然是好手段,只怨我当初没有斩草除根,才留下如今的祸患。”赛琪亚美眸一丝强烈的恨意,一字一句道。
“那如今我们怎么办?儿子去打探了一番,发现那个鳌拜简直将海兰珠保护的密不透风,就连送去的饮食都是再三查看。”
“鳌拜?”赛琪亚心头一跳,一丝计较落进心底。
“吴克善,海兰珠入了宫,玉儿便永无出头之日。额吉现在虽说还是科尔沁的大福晋,但塔纳已经和我平起平坐了起来,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坐以待毙?”
“额吉,虽说儿子也不甘看见塔纳母女春风得意,但是,海兰珠也毕竟是咱们科尔沁的人,她若得宠,最终受益的还是咱们科尔沁,更何况,若是她真出了什么事,只怕大汗也终究会怪在咱们科尔沁的头上。”
“呵”赛琪亚一丝冷笑,沉声道;“你放心,额吉不会那么傻,只不过这鳌拜,倒是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吴克善眉头微皱,俯###子,侧耳倾听着母亲接下来的话语。
海兰珠与鳌拜像主帐走去,方才有人来传话,说是寨桑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一路,鳌拜只一语不发,海兰珠对当年他给自己母女的帮助一直铭感于心,此时,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说出感激的话,可看着他冷峻清淡的面容,所有的话又默默的咽回肚子里去。
微风轻轻的拂过俩人的身子,海兰珠只觉仿似是皇太极的手在抚着自己一般,脸颊不由得染上一丝绚丽的红晕,嘴角含着浅笑,静静的走着。
鳌拜看着她动人的模样,只一眼,便将眼眸转去。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跟在她的身后,双眸深沉似海,只盯着她的背影。
发觉到她身后的衣衫沾了丝柳絮,鳌拜伸出手,想要将其拂去,却在就要触碰到她衣衫的刹那,生生的将手指停在了半空。只任由她毫不知情的继续向前走去,半晌,他只停在远处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低眸,握紧了拳头,复又松开,鳌拜依然是冷静沉着的一张脸,看不出丝毫表情,只静静的像主帐走去。
席间,寨桑坐在主位,赛琪亚与塔纳分坐于其左右俩旁,海兰珠坐在下首,看到额吉此时的地位,心中只觉欣慰,终于,再也不会有人可以轻视她们母女了。心中对皇太极的依恋却是更深了一层。
侍女前来斟酒,却一不小心将酒水洒在了海兰珠身上,只吓得不住求饶。海兰珠不忍,只轻声道;“没关系。”语毕像着众人言道;“海兰珠回去换身衣裳。”
鳌拜目送着她离去,心头却是一阵莫名的担忧,他这一生刀光剑影,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存亡之战,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感到不安,当下,冷眸扫了眼赛琪亚,心中却凝神戒备了起来。
“鳌大人,这一杯,我敬你,你一路将我的妻女护送回来,辛苦了!”
鳌拜举起酒杯,看了眼杯中的液体,唇角一丝冷笑,与寨桑遥遥示意,一饮而尽。
“不好了,不好了,兰格格的帐房起火了!”侍女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鳌拜心中大惊,立时站了起来,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踢开,飞奔离去。
寨桑也是面无人色,只像周围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