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态度很明显,陆凡这事儿干得不对最新章节。为表歉意,陆奕主动提出把南佳木给放了,并且保证以后不再找他麻烦。陆奕这招是先发制人,在这海和号上,他还没打算正式跟夏家和苏家决裂,放南佳木就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夏家和苏家若是顺着这台阶往下走,就说明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若是不顺着走,到时候鱼死网破,他陆奕正好逮着机会单飞。
陆家的意图,夏苏两家心头明镜似的最新章节。毕竟宋初宋末这俩兄弟也不是什么大来头,地位身份跟与陆家撕破脸这事比起来简直不足一提,即使苏策顾着李逆鳞有意袒护,但在整条船的利益得失面前,苏少爷也只能一声不吭,当这事就是个屁,风一吹就过去了。
简言之,这连日来的闹剧就以宋初毁了贞操而南佳木依然逍遥自在而告终。
不过高层什么打算,底下的人可是一点不知道。南佳木跟宋初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最多就是宋初在船医室的待遇能好点,能特殊待遇拒绝享受南佳木那吓死人的咆哮怒吼,可那冰清玉洁的身子毁了就是毁了,无论南佳木给那破掉的菊花缝多少针,有些伤却是永远愈合不了的。
宋初打从住进船医室那天起就没再说过话,也没闭过眼,两只眼睛空洞洞的,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南佳木叫他什么,他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南佳木根本没办法喂他吃东西,只能输营养液,几日下来,伤口是痊愈了,可人就像被抽干了灵气,半死不活的。南佳木治不好他,又不能真狠下心肠把他扔出去,可船医室的药物日渐消耗,终于也到了见底的地步。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宋初还没治好,船医室就先关门大吉了。
南佳木还得为将来着想,这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这日南佳木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踹了李逆鳞的房门吼:“你他妈去看看!看看他会死啊!”
李逆鳞躺在床上,借着头顶微弱的光芒翻着宋末留在那儿的过期杂志,翻烂了的大胸美女正让他索然无味,南佳木这么一吼,冷不丁吓了他一跳,差点没从床沿滚下去。
李逆鳞用眼角瞟瞟南佳木,说:“你这才放出来几天啊,狮吼功又精进一层。”
南佳木一把扯了他的杂志,拎住人就要往外拖:“少贫啊你,走,跟我船医室去。那个宋初,你到底还管不管了!”
李逆鳞说:“连宋末去了都没用。我去能干什么?”
宋末正盘腿坐在床上擦眼泪,这几天下来,嗓子都哭哑了。“都怪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我,我哥也不至于这样。”他说着又要哭,喉咙哽咽。
南佳木一掌拍他头顶:“别哭了!你哥是这样,你也这样,都不是省心的种!也亏得你们老板是个缺心眼才受得了,换成是我,早把你们丢海里喂鲨鱼了!”
李逆鳞说:“佳木你小点声,你看你把他吼得脸都红了。”
“老子见不惯,你还帮他说话!”南佳木一脚踢了地上的椅子,怒道,“他妈的一屋子的怂货,从大到小,没一个有出息的。要我看,这事就该去找姓陆的算账,这种哑巴亏是能随便吃的吗?宋初那小子也是该的,欠操!一个大男人,破了点菊花有什么大不了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腻歪,看得老子烦死了!”
李逆鳞看宋末忽红忽白的脸色,沉声道:“佳木,别说了。”
“老子心头烦,老子偏说!”南佳木气呼呼的。
李逆鳞说:“就算去找陆家算账又能怎样?佳木,这事儿咱想想也就是了。真要让我去,我算个球,能跟你一样关禁闭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我上辈子没修福气。老子上辈子也是个让人玩死的!”他忽然意识到宋末在旁边认真地听他说话,便住口,不说了。
南佳木问他:“那照你这么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李逆鳞烦躁地搓了把脸:“目前只能这样了。”
“……操!”南佳木愣了半晌,最后只说了这一个字,甩袖子离开。
李逆鳞专门借了根渔竿去船尾钓了条鱼,拿去厨房求方大厨子煲了点汤,晚上端去给宋初喝。宋初心里想什么,他大概能猜到一点。
宋初九岁的时候,老爸突然失踪了,他妈说他爸死了,他从没当真过,只是妈妈说那话的时候,眼里的仇恨就像火花一样,一触即燃,让他心惊胆颤。后来从邻居的口里他多少了解到一点内情,他爸跟个男人跑了。这事在那个年代简直是件匪夷所思的奇谈,被人拿来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尤其是他妈,被说成是连男人都抢不过的下贱胚子。
宋妈的脾气越来越不好,没少折腾他和宋末,原本宋初以为流言这种东西,时间一过自然就会消失。但他没想到,后来又出了一件事,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也燃起了他心头对同性相X这种事的排斥和憎恨。
他爸跟的那个男人也许是腻了,没多久就把他爸给甩了。他爸有家回不去,开始自暴自弃,后来终于死了,被几个男人操-死在肮脏的小巷子里。宋初跟他妈去现场认尸,差点没被吓死在那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