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出蚩尤交予自己的包袱,翻开内部的七卷厚重的竹简。竹简上边涂抹了防腐巫药,古旧的竹简之上确是不见任何岁月的侵蚀。
竹简之上的分卷标注,方久确是可以看懂。字体乃是由入世炎黄两部史官,仓颉带领下属为世间黎民百姓自巫文研演出的象形文字。从七卷之中选出标有一卷文字的竹简,其他六卷收回小界之内。
双手供捧竹简放在身前,而后扫袍跪拜三扣身前竹简,拜敬仓颉圣人。
起身盘坐将竹简铺开于木床之上,半尺长的竹简之上篆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双眼幽蓝之光射出眸外投在竹简之上,文字在双目之中清晰起来。
竹简第一竖篆刻的是天文至理,在其旁边是仓颉二十八组字释言。二十八字出自天文,相互组合形成天文至理,释言着不同的理解。方久手中卜文龟甲飞速翻转,推解组合竹简之上的仓颉文字。双目紧盯竹简扫视,口中默默有词,不时闭目点头称其奥妙。
且说两日前丰真道人自蚩尤部与方久道别回到自己山洞住所,心神总觉恍惚好似有甚事没有了结。不时打开眉头天目朝看方久住所,期待老友帮自己推算一番。奈何老友迟迟不归,心中一番急躁之下,来到自己未修习之前做那浊人之时的世间住所。
丰真站在山东蓬莱一处荒村之中,双目紧闭回忆自己三百年的往事。三月寒风吹打着丰真看似瘦弱的身躯,孤高的身躯在寒风中直立无惧严寒风吹。
直到皓月当空之时,丰真才从回忆中醒来。
“滴答”一滴晶莹的泪滴从丰真的眼中滴落,丰真身体猛然一颤伸出右手抚摸脸庞之上的泪痕。心中自问他三百年来打磨心境,修的是太上忘情。就是方久老友也只是缘友一场罢了,为何三百年的心境打磨还是忘记不了自己的妻儿。
“夫君。。”
“夫君是你回来了么?”荒村野草,皓月阴缺,空灵的声音回荡在丰真耳边。
丰真打开眉间天目,前方丈外一名身穿粗布衣袍的盘发杏眼美妇手牵一名十几岁大小的孩童向丰真呼喊。
看到美妇和小孩丰真双手颤抖,转身作势欲驾逍光而去。
“梁浩丰”
“爹爹”再次呼喊,美妇拉着孩童手臂,飞身来到丰真背后尺许。
丰真放下手中结印,闭目冷言:“陈寒秋我念你我夫妻一场,莫要我再次将你母子斩杀。”
“梁浩丰长生真的如此重要么,三百年前你获得高道传承,我阻你寻长生之道,将你锁在房屋之中期望你能悔改。不想你为了长生举刀将我母子亲手砍杀而死。幸是我和儿子怨念不灭集成魂魄之躯,三百年了,我母子两人不想对你任何报复,只想等你归来我们再次生活在一起。”美妇向着丰真嘶吼咆哮。
“太上忘情望浊世,斩灭因果情缘劫。陈寒秋你母子现在也是魂魄之身,也知晓天地之理。我命中注定是练气忘情之士,斩杀你母子也是注定的因,今日相见我将果报还清我们三人再无情缘。”方久转身看着自己的妻儿,言语间冰冷无情。
“梁浩丰你真的如此绝情。。。”陈寒秋身体颤抖手指丰真,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
“噗通”
丰真跪在妻儿面前手中结印言道:“练气士丰真敬拜上苍,我愿自斩一境偿还当日斩杀妻儿之果。我辈忘情修自身,清身明悟天地事。上苍记载因果今日我辈愿意偿还,望上苍宽宏准许丰真自斩”
一道霹雳划过天际,降落在丰真的天灵盖之上。脑海中感悟碎片被泯灭境界开始下降。体内窃取的多余灵气,散出体外回归万灵。
盏茶后,丰真吐出一口鲜血冷视自己的妻儿:“果报已偿,你我三人再无因果。他日相见自是路人,你修你的鬼魂魄,我修我的大逍遥。你母子若是行天理不容之事,我自当再斩其命圆我金丹大道残缺。”衣袖虚摆,丰真驾逍光而去。
陈寒秋呆立当场,他母子二人苦等三百余年,只为夫君能够回心再度天伦,今日相见确是如此的结果,夫君为寻长生到底变为何物。
“娘这是我爹么?”身边的儿子仰头问向自己的娘亲。
“他不是你爹,你爹已经死了。”陈寒秋厉声叱喝自己的儿子,而后拉着自己的儿子向黑暗深处走去。
丰真驾逍光转折数次回到自己的住所,为了偿还当年寻道长生自斩妻儿的因果,他自斩一境受天刀斩魂之苦。脑海感悟皆被破碎泯灭,再次打回阴神上境。脑海已经疼弄难忍,犹如刀切斧刻。强行提起体内储存的灵气,转折数次已经是强弩之末昏昏欲睡。
纵身盘坐在蒲团之上,丰真静心除杂,开始调息周身。
数个时辰后,丰真睁开双目面朝洞口。心中开始思索此次劫难,方才看到自己的妻儿他的心中隐有疼痛。当初自己遇到月清高道传授自己练气法门,心中对至理也是向往异常。开始了修习之途,妻子陈寒秋看到自己每天沉迷于修仙打坐不思劳作,所以将自己反锁在房屋之内悔悟改过。当时自己已经开始领悟练气真谛,性情已然大变。此举让已经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