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个温暖的怀抱结结实实地搂住了她。
佩拉傻乎乎地抬起头,房间昏暗的灯光下,她只来得及看到对方像闪烁着碎金的亚麻色头发,和那双温柔克制的蓝眼睛。
“小姐,没事吧?”对方彬彬有礼地问。
佩拉无意识放开他扶住自己的手臂,呐呐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她从小接受训练,那些客套话简直和不要钱一样,可对方这样的注视下,她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挑选哪一句才能表示自己的感谢和羞涩。
最后千言万语只汇集成一句,“……,很好……谢谢。”
说完她脸红着低下头,对方和奎克一样,都有漂亮的棕发和高大的身材,而且他和奎克都很温柔,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奎克对她都一直很冷淡,所以她才会对即将到来的婚姻这么恐惧。
对方含笑着打量了一下佩拉的衣着,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又道,“小姐,是迷路了吗,需要帮忙吗?”
佩拉的心一跳,她抬起头,因为逆着光,所以窥不清眼前的神色,她只觉得这个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亲和。
“是……是啊。”她脸红道,“如果能帮忙的话……那简直是太好了。”
这是让对方送她一段路,奎克……应该不介意吧?
对方笑了,绅士派头十足,“荣幸之至。”
他挽起手臂,佩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手放了他的胳膊上。
“……叫什么名字?”
对方微微一笑,“阿尔道特,尊贵的小姐,可以叫阿尔。”
温纳找遍了对角巷都没发现佩拉的身影,最后她迫不得已敲响了奎克的屋子,开门的果然是奎克本,她焦急地把佩拉念错地点的事和奎克说了,他也紧张起来,跟着她到处找。
“想佩拉一定知道该怎么回去。”找到最后温纳还要安慰他,“要不问问佩拉的小精灵看她回去了没有。”
结果小精灵摇头说她从没看到小姐回来。
此刻距离佩拉失踪已经有三个小时。如果她平安无事,肯定已经回来了。除非她遭遇了什么不测。
奎克从前的温和被焦虑所覆盖,他挫败地把手指□头发里,看起来恨不得把它们都一根一根拔下来。
“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他指责温纳,“比她大不是吗,应该好好照顾她!”
“很抱歉……”
他酒吧的壁炉前背着手走来走去,心烦意乱,“就知道不能把佩拉交给,就是个麻烦。”
温纳咳嗽了一下,懒得再和他多说,就这时她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佩拉走前曾说过“翻”这个音节,她是说翻斗巷吗?
“听着,怀疑她翻斗巷。”她对他说,“现要去那里找她,也要和一起去,们分头找,找翻斗巷的东边,找西边。”
奎克瞪着她。
“现只能相信。”温纳强迫性地把一大捧飞路粉塞进他的手心里,不少绿色粉末漏了出来,掉黑色满是泥巴的地板上。
她再也不管他,现每一秒都关乎着佩拉的生命,她必须抓紧!飞路粉扔进壁炉,腾起绿色的火焰,下一秒壁炉里早已不见了温纳的身影。
她到了一间破旧的酒吧,这间酒吧有了些年头,混这里的大多是赌徒和酒鬼,更有不少犯下的罪足以进一百次阿兹卡班。他们大声地喧闹着,酒杯碰撞和牙齿撕扯鸡肉的声音不绝于耳。木板很薄,根本不隔音,楼下的客吃肉喝酒甚至赌博,楼上就是妓/女们接客的场所,只要楼上的床板嘎吱一动,就有不少灰尘从头顶纷纷掉落。
温纳厌恶地皱眉,正想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一个迷蒙的声音。
那是个大胡子男,五十多岁,就歪倒壁炉边,穿着破烂的黑袍子,头发应该许多天没戏了,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油味。他像烂泥一样瘫软地上,嘴里咬着发黑的红色毯子,一手还下意识将酒瓶往嘴巴里戳。他大概真的醉了,魔杖掉一边都不知道。
“怎么又来了一个小妞,哼哼。”他神志不清地咕哝。
温纳一个机灵,快步走上前,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说谁?!”她情急道,“还有一个,她去哪里了?”
哪想到那个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怒气腾腾地叫了起来,“竟然敢这样对说话,是什么鬼东西!”
温纳将魔杖戳进他的腰里,“放轻松,就是来问几个问题。”
“该死的,这个小妞。”他懊恼地说,温纳以为他要就范,心中一定,可是这个下一秒就扯起嗓子叫了起来。
这一叫惊动了整个酒吧,温纳低咒一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幻影移形,可她又不舍得丢开这个唯一的线索,这一犹豫就耽误了最好的逃跑时机。
大批已经握着酒瓶子围了上来,像看猩猩似的瞪着她。
“怎么是个小妞?”有醉眼朦胧地问。
“还是个贵族。”有嘿嘿笑道。
不少听到贵族这个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