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那双金色的竖线眼瞳正一眨不眨地瞪视他。
汤姆的心中涌起一股火气。没有人可以拒绝他。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他和蛇只差不到一步的距离,温纳看了大急。
“汤姆!”她大喊。
这个名字在情急之下被喊出,刚一出口她就知道不对,因为汤姆的目光已经穿透重重雾气,像尖刀一般朝她直射而来!
她刚才喊了他的真名。温纳想懊恼已经来不及,她随手抓起树枝往前掷,随即一把抽出靴子底下的小刀,抬手往蛇扔去。
那条蛇还在观察着汤姆,它听到风声直觉想避,哪料到温纳第一次扔的只是转移它注意力的树枝,它刚侧开,温纳的小刀就气势汹汹的来了。
汤姆的心一震。
刀活/生/生切入**的声音。
他低下头,那条蛇已经被插中要害,活不了了,可那双金色的眼瞳却和火了似的,一个劲的直瞪着他。
他缓缓抬起眼,透过熊熊燃烧的篝火,温纳的脸在青色的烟后若隐若现,大概是太冷了,她还算秀气的脸泛青,那双棕色的眼睛像被泡在水汽里,随时都会哭似的,这是她一贯的可怜相。她的嘴唇嚅动,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汤姆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名叫震惊的情绪。
温纳刚才只是惊讶,但细细想来,汤姆刚才往蛇的方向走,他还对它说话,那股嘶嘶声,她不会听错!
“你……”她慢慢站了起来,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了他脚边的那条蛇的尸身上。它的七寸上插着一把短刀,锋利的刀刃上折射着清冷的月光,显得森冷非常,这把刀是她在那个贵妇人家里偷来的,本来只是想以防万一,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后半句她没说出来。
震惊已经和潮水一样从脊背上窜出,直直往她舌头上涌去,吞没了她的疑问。
汤姆里德尔,他可以和蛇对话!
这个认知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惊讶,害怕,恐惧?她应该大声质问他吗?还是装作这和路上遇见蚂蚁一样平常,或者她应该打个趣,把这件事揭过去算了。
不,不对。
灵魂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她。
汤姆真的能和蛇对话这件事太严重了!但是严重在哪她却不清楚。她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脚很冷,一股寒意顺着脚趾往上蔓延。
她以前……是不是做了件错事?
她以前也杀过蛇吗?然后呢?杀完以后呢?
她以前……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温纳控制不住地向地上那条黑漆漆的蛇看去。
如果那条蛇是银色的……
一时间,汤姆漂亮的容貌在火堆后模糊起来。
她抬起睫毛,看着他,眼神狐疑,嘴唇像被施了什么法术,自动笑道,“太不巧了,怎么外面休息一下也能碰到蛇呢?”
她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因为汤姆根本没理她。他一把握住刀柄,猛的拔出那柄小刀,这力道凶狠,连温纳看了都替那蛇疼。他把刀扔还给温纳,她下意识接住。汤姆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把那条软趴趴的蛇踢开了。
“谢谢。”她说,看了看月光,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要知道也许这是人家汤姆的小秘密,随意看到别人的秘密可是件大坏事。
他没接话。
“我去给你打只兔子?”她说,“你饿了吧?”
他没动,但渐渐笑了。这笑意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温纳退后一步,像猫遇到攻击前一样弓起背。
他没理,只是盯着她,就像那条黄眼珠的蛇一样,带着那仿佛能看入人心的目光,“你刚才叫我汤姆……那是我本来的名字,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笑话=-=
很适合温纳和汤姆:
有天发短信给男同事询问工作上的事,他老婆也在我们公司,大家都是老同学。这些日子他老婆来大姨妈,脾气不好,估计他在家里也受了不少气。
于是我随口问道,“你在干嘛?”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在给老婆吸血。”
我愣了一下,随即大惊。
次奥,吸血,大姨妈的血。
他也反应过来,无奈地发来一条短信,“我是说,在洗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