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印,你们就不再找他麻烦?”
“我可以把小绺门还给他……”
金宝晒然一笑,轻声道:“他蒋福生为了发丘印,甘愿坐牢。
你以为他会多么在意小绺门那点事情?你也说了,那是个老瘪三,油盐不进。如果他真狠下心,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劝说他一下。至于有没有效果,我也没办法保证。”
“只要金先生肯出面,不管事成与否,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以后金先生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犀九绝不会推辞。”
金宝点点头,“那我明天,去见一下蒋福生?”
他冲着乔纳森道:“不过提篮桥监狱那边,恐怕还要乔纳森探长出面。”
“那我明天早八点,在监狱门口等你。”
乔纳森和金宝又寒暄几句,和犀九告辞离去。
目送他们出门,金宝站在台阶上,颇感无奈……
“约瑟夫,你说我是不是太心软了?”
“怎么说?”
“这件事和我有屁关系,偏我要跑来跑去的牵线搭桥。
对了,还有一件事麻烦你一下。请你和玛瑞娅修女联系一下,告诉她我一切安好,请她不要担心。
你也知道,这次多亏了玛瑞娅修女的帮忙。否则的话……”
约瑟夫眉头一蹙,露出不太情愿的表情。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Gimbel,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请说。”
“伊丽莎白和夏尔修女的关系并不是很和睦,事实上她们两个在欧洲的时候,就发生过好几次冲突。你如果和夏尔修女走的太亲密,恐怕公爵阁下……我并不是威胁你或者别的什么,只是希望你以后尽量不要在公爵阁下面前提起她。她从小沐浴神光,而我们却行走于黑暗。
光与暗,从来都无法调和。”
听约瑟夫话里的意思,玛瑞娅与赫海伦似乎还是对立的双方。
金宝手指轻轻揉着眉心,片刻后道:“玛瑞娅修女帮过我,是我的朋友。
赫海伦也帮过我,同样是我的朋友。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懒得过问,也不想去过问……所以,如果赫海伦觉得我和玛瑞娅走的太近而不高兴,了不起大家不再往来。我知道她很厉害,但我不希望,你们干涉我的社交圈子。同理,如果玛瑞娅也干涉我的话,我也不会理她。”
约瑟夫微微一笑,“Gimbel,请别误会,我并不是想干涉你。
玛瑞娅和女公爵之间的恩怨,其实包括我在内,也无法插手……我的意思是,请你保持中立就好。”
玛瑞娅出身教会,是法国人。
赫海伦好像是个贵族,但可以感觉到,她和约瑟夫,似乎对教会并没有太多好感。
玛瑞娅说过,赫海伦是赏金猎人。
但金宝知道,赫海伦和约瑟夫的身份,绝不是赏金猎人那么简单。
上次在圣玛丽安育婴堂,赫海伦展现出来的手段,明显也是一种修士秘法。
只不过,赫海伦身上的能量波动和玛瑞娅身上那种圣洁元气相比,很显然更具有强大的攻击性。
天晓得,这两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恩怨?
金宝不想问,也懒得问。
他身上的麻烦已经多不胜数……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回离开上海,获得上清传承,然后想办法去日本,夺回那么九老仙都君玉印,以及杀了成濑秀雄,为袁阿婆和上清宗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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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金宝借宿约瑟夫家中。
算算时间,马上就要冬至。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人们开始以西历来计算时间。
按照袁阿婆在信中的嘱托,金宝实在不想再拖延下去。他,必须要尽快获得上清宗的传承。
对了,还有凤朝阳。
金汉斯旅馆惨案发生之后,金宝除了在报纸上登过一篇寻人启事,告诉凤朝阳他安然无恙之外,就再也没有和凤朝阳联系过。如今,上清秘图已经到手,金宝犹豫着,是不是要通知凤朝阳。
如果没有袁阿婆的警告,金宝一定会叫上凤朝阳。
可正是袁阿婆警告过金宝,也让他犹豫不决……凤朝阳之前一直表现的很友善,理由嘛,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但袁阿婆的警告,如同一根刺一样扎在金宝的心头。思来想去,金宝还是决定,不要和凤朝阳联系。最多他经过试炼,获得传承回来之后,和凤朝阳说一声就是。
嗯,就这么决定!
金宝暗自下定了决心,便不再考虑凤朝阳的事情。
屋中的壁炉,炉火熊熊,卧室里温暖如春。
他坐在一块纯手工制作的波斯地毯上,从挎包里取出材料准备画符。
不过,当他打开挎包时,目光却落在那个黑色陶罐上。从陶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