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靠坐在房子外边的篱笆上,喝着一杯清水。
刚才的情况可真是混乱,一个男孩的魔力暴动,也引发了另外一个男孩的魔力暴动,整个房子里各种器皿乱飞,甚至铁匠炉的盖子,以及之下被炉火烧得通红的一段铁条也飞了出来。
幸好,在场的都是处理魔力暴动经验丰富的巫师——至少大多数都是。但就算如此房子的家具也全毁了,而且差点着起了火。
不过,对巫师来说,很容易就能把那些破烂的家具恢复如初。但为了让这两个的男孩不那么紧张,大多数巫师只能退了出来,只有哈利和罗恩留下了。
其他人都去打猎了,卢修斯拒绝了邀请,斯莱特林临走时别有深意的对他挤了挤眼,卢修斯猜测他大概猜到他的身体状况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卢修斯竟然觉得有些害羞,就像是他十四岁的时候被父亲拉着,去看一本主要讲述避#孕咒语的魔法书时的感觉一样……
忽然,卢修斯被一种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从对往事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到的是拿着个陶壶一瘸一拐正在朝他的方向走来的西里斯。
卢修斯站了起来,准备去远点的地方呆着。他现在忽然有点后悔没跟着其他人去打猎了,因为留在这可是比面对野兽危险多了。况且在森林里的时候,他知道其他巫师可以信任,但是在这,他孤立无援。
如果是过去他并不畏惧这种情况,反正就是一场打斗而已,但是现在,他可不想做出任何可能会伤害baby的事情。
“卢修斯?”但当他转身,西里斯却立刻已经主动的对他打了招呼,“别走,我就是来和你说话的!”
卢修斯无奈的叹了一声,他不认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好说的,但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好”习惯之一,就是不知道拒绝这个词怎么写。他转过身,板着一张疏离和拒绝的脸问:“那么你想找我谈什么,布莱克先生?”
“你就是卢修斯·马尔福对吧?”
“我想波特先生已经对您介绍过我了。”
“不,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卢修斯。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哈利什么都没说,看来他也没法说,而罗恩则一无所知。我是自己看出来的,你刚来我就看出来了。谁让你现在和你二十二岁的时候那么相似。你儿子,那个瘦弱的小白脸,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当然,哈利做的也不输他。”
“我以为……你还要和你的教子多说一会话?”卢修斯不希望话题在复活之类的问题上继续,西里斯一停下,他就立刻问。
“不,我们把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倒是希望能和你多说一会话。别误会,我的话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我很诚恳。”西里斯已经站在了卢修斯的身边,然后她叹气,并对着卢修斯举起了陶壶,“要喝一点吗?”
“不,我的身体不好,不适宜喝酒。”卢修斯摇头拒绝。
“你知道我们都已经过了那种在饮料里放舌头肿胀药剂的年纪了,对吧?”西里斯问。
卢修斯笑了一下:“西里斯,我的身体真的不好。德拉科一直反对我过来,但现在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卢修斯说得显然夸张了一些,德拉科还没到动弹不得的地步,只是显然不宜外出。
西里斯终于点点头,不再劝说,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我知道茜茜的事情了,还有贝拉……这挺奇怪的,明明原先我那么恨她们,恨自己身上流淌着的属于布莱克的血液。但是,你大概不会相信,当我到了这边,总会想起她们,还有我父母,她们的父母。而且竟然是那些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记得的快乐的记忆——原来我在家里还有快乐的时候。”
卢修斯有点了解西里斯是来寻求什么的了,哈利是他的教子,罗恩是他好友的儿子,但只有卢修斯,是与他有着血缘联系的亲人……
“你还记得布莱克家的族谱吗,西里斯?”卢修斯看着西里斯问。
“那张烧得满是洞的挂毯?”西里斯笑了起来。
“不是那个……是我忘记了,按照纯血贵族的习俗,那应该是在加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年圣诞假期,由父母展示给后代的,但你进入了葛莱芬多,看来也就没能看到它……而当你回到老宅,也从来没想过去找族谱来看?”
“还有另外的族谱?”
“你不会认为一个纯血家族的历史就只是一张挂毯或者羊皮纸上的三四代人吧?只有三四代的,根本不能称之为贵族,只是暴发户而已。”
“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就算有了些改变,西里斯也依旧是西里斯,是个急性子。
“布莱克家族的辉煌是在伦敦,但布莱克家的起始却是在维尔特郡。一个铁匠出身的瘸子巫师,被强制征召入伍,他在战场上杀掉了敌人的一位伯爵,因此破例得到了骑士的册封——最底层的,甚至对于贵族来说不算是贵族的册封,但至少能拥有领地。他的名字,好像就是西里斯·布莱克。”
西里斯张大了嘴巴,连把陶壶里的酒浇到了自己的鞋子上都没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