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烈,徐行且絮吁,散雪星点,随风飞扬,在阳光下舞动着,便如一幕淡淡的白雾,将近散去,却也不曾散去..细小的雪,很小很硬,也很轻巧,看着姿态极是妙曼,但落在身上,却又冷又硬。
细小的雪的颗粒,打在了程鹏的脸上,很凉,却不是很疼,只是有些微微的阻碍之感。他心中不由暗道:“幸好戴了头套了,要不然这会儿,我的脸估计都麻了——不是冻的,是让扬起的雪打的!”
程鹏的脚下,一片硬的雪壳,为不可查的发出一声轻响,“咔嚓”一下,就多了一个清晰的脚印,塌陷下两寸左右,周围的断面显得极是整齐,程鹏却已经一步走出了大概有七尺左右的距离。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便是至少七尺,多则丈许的距离,深深塌陷的雪壳,深深的脚印,练成了一长串古怪的线。
这一条线是曲折的折线,时而一段是直的,时而一段,则是忽左忽右的,很古怪。
这样的路线,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走出来的,那种弯弯曲曲的路径。
怪!
只有这么一个字,可以形容程鹏走过的轨迹。
荒地里的草皮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雪经过了一夜的风吹,早已经凝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壳,而在壳上,则是一些散的雪的颗粒,每一颗都被风吹得很硬,硬的就像是铁砂一样,却偏偏轻巧。
程鹏的脚踩下,便是“咔嚓”一声,细弱的声音,在大风中显得为不可查,一转眼就消失的没了踪影。
“咔嚓..咔嚓..”
程鹏的脚步声蔓延、随风消散。
程鹏跟着队伍,不紧不慢的走着,背上的叶纷飞将头埋着,让过了迎面而来的风雪,叶纷飞柔声说道:“这风真硬,吹的脸疼..我也是没有防备,不然早些时候,就该给你做一身冬天穿的衣裳!”
程鹏道:“没事儿,我也算是寒暑不侵了,虽然有个限度,但现在的天气,也就是让我觉着有些凉罢了!”
“盆儿你真会哄人!”
叶纷飞一扭头,登时就遮住了程鹏视线,隔着一层口罩和头套,轻轻的用嘴唇碰了一下程鹏的嘴唇,跟着便又将头埋了下去,低低的说道:“咱们走的快一些,这么慢腾腾的,要走到什么时候?”
程鹏道:“不许轻薄你家夫君..”
程鹏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恨得叶纷飞抬手就隔着头套,捏住了他的鼻子,很用力的扭了一下,程鹏一下就被辣的眼泪汪汪的,眼泪湿透了头套眼睛处,两层轻薄的红纱,风一吹,很凉!
“辣死我了。”
“看你还得了便宜卖乖——活该!”
“哎。”
程鹏叹口气,本还想说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不过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万一再被捏一下鼻子,那不还要眼泪哗哗的啊?
风雪中,程鹏背着叶纷飞,跟在队伍的后面。
队伍在前进,走的几乎便是一条直线——从这里回头看去,你会发现队伍的轨迹也是蜿蜒的,但是那个弯度却显得太大,而程鹏的足迹,便是围绕着这条弯度很大的线的左右,走走不停。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红儿含着号子,队伍的脚步,便随着号子,整齐的起落,踩出了一条路。
程鹏偷懒,便将喊口号的事情,交给了她们自己,一个人喊一会儿,轮流来,大家都有机会,他则是能够借着机会,好好和叶纷飞过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而且效果,似乎也的确不错呢。
徐徐的跟在队伍的后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只有二人自己可以听见的话,不论是说什么,那也都是最美的情话。
情在心里,话在嘴边,含着情的话,便是情话。
叶纷飞埋着头,说道:“盆儿你的脚步太重了,这窜步虽然速度快,看着也是霸道,但若脚步太重,却是不美的!”
程鹏道:“纳尼?”
叶纷飞道:“脚步不能放轻一些么?”
程鹏道:“放轻了,我就窜不起来了。”
程鹏说着,也觉憋屈。
叶纷飞道:“可以的。”
“哦。”
叶纷飞不再说话,程鹏应了一声,便开始思考——他将心思放在了思考上,风吹在身上,他恍若不觉。
叶纷飞随着程鹏的身体,上下起伏。
程鹏沉思,木然的跟随队伍,走着。
如何让自己的脚步变得轻巧?
思考..
程鹏想到了一个例子,那便是以前电视里面,经常会表演的“轻功”绝技,他想的例子,倒不是什么飞腾、跳跃,而是那种用脚踩鸡蛋,踩灯泡,踩菜刀之类的例子,然后便开始分析这些例子。
这些技艺之中,程鹏记得最清楚的,便是一个人表演的——鸡蛋直接放在桌子上,人从地上跳上去,然后落在鸡蛋上,鸡蛋依旧完整!
既然鸡蛋能够完整,那么..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