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列吉雅的动作看着分外可爱,程鹏一笑,说道:“是呢。。。。。。那些和尚是够可恶的,刚刚咱们说到哪里了呢?”
乌列吉雅道:“讲到宁采臣夜宿兰若寺,遇到了燕赤霞,燕赤霞给了他一个剑匣防身,然后就讲到树妖姥姥了。”
程鹏道:“记得真清楚——这兰若寺啊,有一个姥姥,是一只树妖,这只树妖是一株老槐树成精变的。槐树的槐,一边是个‘木’字,一边是个‘鬼’,也便是说槐树,是能够囚禁鬼魂的!”
“哦。。。。。。”
大片的雪落在了乌列吉雅的发上,肩头,白白的一片,眼睫上也多出了两片晶莹的,白的月牙,一眨眼,月牙便落在了地上。
程鹏进而讲道:“那棵老槐树囚禁了十几只女鬼,帮它吸食男子的元阳,但凡是一直不坚定的、心有邪念的人,都被吸成了人干,一个兰若寺,却不知道死了多少的人。。。。。。虽然这些人都是活该,可终究是死的冤枉!”
“那燕赤霞呢,是一个剑侠,剑法出众,他来到兰若寺,就是为了除掉这个树妖的。可谁知道刚来的第一天,就遇见了宁采臣,于是就送了他一把小剑。”
“小剑放在一个玉石做的匣子里,普普通通,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燕赤霞就告诉他,说啊,你睡觉的时候,就把这个匣子放在窗台上,晚上不论听见什么古怪的声音,也别出声,闭着眼睛睡觉就是。。。。。。就当午夜时分!”
程鹏故意一顿,语气阴森了一些,乌列吉雅眨巴了一下眼,小口微张,吸了口气,声音中有些害怕,有有些兴奋,很是入境的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程鹏道:“然后,那个玉匣子里的剑竟然跳了出来,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射出一道金光,接着就听的一声惨叫。。。。。。啊——”
“啊。。。。。。”
程鹏抑扬顿挫,忽而“啊”的大叫一声。
乌列吉雅倒是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啊”给吓到了,也叫了一声。
程鹏嘿然一笑,继续讲道:“宁采臣听到了叫声,他不敢出去看,也不敢睡觉了,只是一个人抱着被子,浑身哆哆嗦嗦,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夜,第二天就去找燕赤霞,说了昨天夜里的遭遇。。。。。。燕赤霞说,昨天的时候就告诉你这里有古怪,让你别在这里借宿,你就是不听,这下吓到了吧?”
乌列吉雅问道:“那然后呢?”
“宁采臣本来是要走的,结果却正下起了暴雨——你想想看,就宁采臣那一身装备,咳,不是,是衣服、书箱和破伞,他能去哪儿?”
“呵呵。。。。。。”
听到这里,乌列吉雅便是乐,“呵呵”直笑,显然是想到了某个有趣的场面:
崎岖的山路,泥泞难行,天阴沉沉的,下着大雨,落魄的书生穿着破洞的衣服,背着书箱,顶着破伞,一步一步艰难的前行。风迎面吹过,扯得伞朝后飞,体弱的书生本就无力,于是就只能狼狈的用力拖。
风间或的改变方向,风力使得书生浅一脚,深一脚,一不小心,便一个跟头,一身的泥水,好不狼狈。
最可乐的便是那一把破油纸伞——一把伞足足破了三十多个洞,下雨的时候,外面下大雨,里面下的也是大雨,打着这样的伞,除了让风扯得身子不稳,多摔几个跟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用处。
乌列吉雅道:“太。。。。。。太有意思了,好傻!”
程鹏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不叫傻,这叫迂腐——要知道书生锻炼的可是脑子,就是将脑浆锻炼成了肌肉,才有这样的水平。。。。。。”
“对对对,这书生的脑袋里就剩下肌肉了!”
这话说的,让程鹏心中大生知己之感,咂巴了一下嘴,用手摸摸下巴,语气中有几分缅怀,“所以宁采臣就只能在兰若寺再住一夜,这一晚上,聂小倩出场了,这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女鬼,姿色不凡。。。。。。”
讲着《倩女幽魂》,怎么不会想起小哥张国荣?怎么不让人想起那个脱俗的女鬼王祖贤?
经典的总会被人记忆、不断的提起。
“聂小倩发现宁采臣是一个好人,所以她不忍心去吸一个好人的元阳——倘若那人是好色之徒,大奸大恶,也就罢了,可宁采臣不是!于是聂小倩就去向姥姥求情,希望姥姥可以放过宁采臣。。。。。。”
“那燕赤霞呢?”
“等等就说道燕赤霞了。。。。。。”
程鹏讲着故事,娓娓道来,将一段爱情讲了出来,人鬼情未了。
一段故事终于讲完了,乌列吉雅却很是不满:“不好,一点也不好。。。。。。为什么他们分开了?他们应该在一起嘛!”
程鹏叹口气,说道:“人鬼殊途啊——宁采臣不会介意,聂小倩却介意,纵然二人都不介意,燕赤霞也会介意,燕赤霞不介意,天下人会介意。。。。。。这其中有多少的无奈呢?再说人和鬼,一个是实际的,一个是虚幻的,怎么在一起?”
乌列吉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