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否认,语言也是一种力量?它虽不同于拳脚、兵刃,亦不能举起千斤之重,推动鸿毛之轻,可却能一言动人,一言伤人,一言救人,甚至于可以一言杀人。。。。。。这样的力量,便是语言的力量。
程鹏只是寥寥数语,石室中便已经成了一片死寂:
对悠悠用力的抬着头,眼中尽是茫然,她不愿相信程鹏的话,但她却又不得不信,因为她的母亲的确是死了,就在今年的三月份。那时的杨柳才吐新芽,地上方是见绿,她的母亲便随着春来,死的无声无息。。。。。。
对悠悠在哭,大哭,眼中满含着泪,随着哭声流到了面颊,落在了地上。对悠然看着自己的妹妹,眼中满是迷茫——她不知应该信,还是不信!这是一个不相信,却不得不信的事实!
时飞用力的抬头,梗着脖,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像是两条要腾起的青蛇一般。他的脸则因充血而变得紫红,眼中更是充满了不解、迷茫、自责和怒火。。。。。。
那怒火似乎能燃烧了一切!
程鹏看着三人的模样,心中却是唏嘘,暗道:“他们本为救对泽涛而来,现如今却得知对泽涛是杀母仇人,无恶不作,这两个姐妹猝然受到打击,如何受得了?那时飞更甚,本为救人,侠义心肠,可现在却知。。。。。。”
摇摇头,程鹏叹了口气,心道:“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程鹏不忍再看,便闭上了眼,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对悠悠的哭声声声入耳,声音已经哭的嘶哑了,比刚才小了很多,程鹏能闭上眼,却闭不上自己的耳朵,听的哭声,不由出声道:“小丫头,别哭了。。。。。。再哭下去,你的嗓子会坏掉的。。。。。。哎!”
对悠悠的哭声中,带着抽搐,似要昏厥了,却依然哭个不停。
恰时,时飞忽的大吼了一声!
“啊——”
这一声吼就像是晴天的霹雳,“咔嚓嚓”一声,便盖过了对悠悠的哭声。对悠悠被这声音震得浑身一个激灵,却也不哭了,只是有些呆滞的看向了时飞,轻轻啜泣。。。。。。时飞哭了起来,嚎啕大哭。
吼声变成了哭声,低沉、沙哑、伤心欲绝——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时飞在程鹏踢他的时候没有哭,但这个时候却哭了,听着像是受了伤的野兽。
程鹏看向时飞,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这倒好,那个小丫头不哭了,你这里倒是开始了。。。。。。哭吧哭吧,有首歌不是唱的好么?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好好哭一场,心里的郁结也就散了!”
时飞的哭声沙哑,低沉,渐渐成了啜泣,间或的吼一声,发泄着心中的情绪,程鹏等他哭过了劲儿,才道:“哭过了,也发泄了,我这就放了你们!”
青锋剑“噌”的一声,出鞘激射,便是向箭矢一般,一连激出三道笔直的青芒。
“噌噌噌。。。。。。”
一连三声轻响,捆着二女一男的绳子便齐齐断了。
捆了一日一夜的手脚早已麻木,这样一松,三人便爬在了地上。程鹏将剑收回,声音中带着一些莫名的意味,说道:“哭也哭过了,心中的疙瘩也解开了不少,不过却毕竟不能全部解开——据我所知,想要解开这样的心结,好好的打一架,是最好的办法!”
程鹏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只将三人留在了石室内!一出石室,程鹏才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想道:“所谓尽人事,知天命,我也尽力了。。。。。。”
走过了长长的甬道,进了主墓室,而后进了自己住的耳室之中,取出了时飞的飞鸿剑,心中想着:“先把剑取出来,等下时飞出来,便将剑还他。。。。。。墓里头憋屈的慌,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再出去走一走,舒畅一下心情。”
想到这里,程鹏便又是苦笑,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我这个脑子。。。。。。拿了剑,才想起去吃饭,这不是多走了一遭么?是不是跟白飞飞他们混的时间长了一些,导致智商退化了?”
无语吐槽一句,程鹏便又进了甬道,一推开厨房门,便看见李诗雅在洗碗。
厨房里并无做饭时候浓郁的水雾,应该是已经散了。
墙壁上的水湿融入了石头,有些地方结出了小小的露珠,晶莹剔透。
灶膛里的火也已经熄灭。
一只锅正放在灶台上,锅沿和锅盖的交界处则围了一圈布,看样子是怕漏了气,锅里的东西凉了。
程鹏道:“诗雅,你吃过了?”
李诗雅动作稍微一停,说道:“吃过了。。。。。。老师,您的蛇肉汤在锅里,诗雅怕凉了,就围了一圈搌布,应该还热着。您看看,要是凉了,诗雅给您热热。。。。。。”
程鹏听的心中舒服,说道:“不用不用,我看看。。。。。。哦,还是热的,刚好吃。”他边说,便揭开了锅,锅里的肉汤还冒着热气,汤的表面上也不曾凝结出油皮,于是便就着锅,大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