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米粥在锅里翻滚,程鹏舀了一碗,将米汤清出,舀了一勺他剩下的蛇肉汤进去,便将碗放下了,然后又舀了一碗,放在旁边。说道:“我去白飞飞那里看一看,看看那个杨玄好的怎么样了?”
程鹏端着两碗粥,便去白飞飞处。一进门,便见白飞飞盘膝坐在黑棺旁,膝盖上放着《天宝符箓》,正翻开在第八页。那幅图和注释程鹏都记得,乃是一个镇邪的符箓,释义为:弟子持节请上神天兵护佑驱邪心灵清虚安宁。
这句是释义,亦为口诀,咒语。
程鹏将粥碗一放,说道:“研究懂了几个?”
白飞飞道:“哪有那么容易?”
程鹏道:“也是。”
白飞飞合上了书,站起身来,问:“先生是来看他的?”
“恩,看看。”
程鹏说着便跨坐在了黑棺上。
白飞飞眼角一抽,却也不和程鹏计较这个,说道:“杨玄师弟已经好了许多。身上的那些小伤口都结痂了,目前就是嘴唇和舌头。。。。。。因为要吃饭的关系,所以好的慢了一些,可这饭也不能不吃。。。。。。”
程鹏道:“这样就好!”
白飞飞端了那碗加了蛇肉汤的粥,便要去喂杨玄,程鹏拦住了,道:“你吃你的,我来喂他吧。。。。。。”
程鹏接过粥碗去喂杨玄,白飞飞也吃了起来。
以手指挑开了杨玄蒙在嘴部的布,程鹏喂了他一口,便絮叨的说道:“吃着有些难受,你忍忍吧。”
杨玄点点头,很是配合。
一勺,一勺,再一勺。
就这样喂着杨玄吃完了一碗粥。
程鹏将粥碗一放,扭头对白飞飞说道:“这趟过来,本就是看看他的伤好的怎么样了。看起来还不错,我也该走了。。。。。。”程鹏说完便走,白飞飞则是自顾自的研究着那本》天宝符箓》,也不知看懂了多少。
出了白飞飞处,程鹏便回了自己的石室,躺了一阵。
他今日早起出去一趟,便心情不好,故而不想讲课。只是现在呆在石室之中,又无事可做,当真是郁闷之极。
胡思乱想一阵,他便坐起,想道:“不如再画一些图?”
想道这里,他便起身,铺开了纸张。
先是草草的勾勒出一个大致的人形,程鹏便在上面点起了墨点。。。。。。他的神态很是认真,时而细想,末了将这些点以线连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幅经络图。经络图中以粗细虚实不同的线代表了经络。。。。。。
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十五络。。。。。。
搁下了笔伸一个懒腰,程鹏看着图,便是一阵得意。。。。。。“这自在法简直就是作弊器啊,谁能将过去看过一眼抛脑后的东西想起来?嘿嘿!”
等着墨迹干了,程鹏便将画儿卷起。
画了几幅画儿程鹏便觉得自己头有些疼,显然是消耗了不少心力。躺进棺材睡了一会儿,便已经是该做晚饭的时候了。进了厨房,就见李诗雅已经帮他将蛇肉下了锅,便是赞许道:“诗雅做的不错。”
李诗雅道:“老师您坐。”
“好。”
程鹏在木墩上坐下,心有满足。
李诗雅问:“老师您今天要给诗雅讲什么啊?”
程鹏一笑,说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这便是程鹏要讲的——和前些日子的截然不同。
自灶膛中抽了一根烧了半截的木柴,程鹏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图,给李诗雅细讲了一番。末了的时候,地上就已经画的密密麻麻,看不出最初的形状了。。。。。。“诗雅,你若是把握住了这个,飞刀一定更厉害!”
李诗雅揉揉太阳穴,说道:“想不到一个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也都如此复杂!”
程鹏一笑,说道:“知其然,故而简单;知其所以然,故而便会复杂。只因为知其然是知其象,只是表,而不是本。他人问起,也不能说出,故而显得玄之又玄,知其所以然便是知道了其中根本,一言说明,便是道!”
李诗雅应道:“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程鹏道:“然。”
又讲了一些,时间便晚了,师生二人便分别回房去,准备睡觉。
程鹏脱衣躺下,恍惚便是睡去。
大约子夜,似有风来,恍惚入梦中。。。。。。
恍兮惚兮。。。。。。
程鹏立于青山之上,脚下自有云生,恍若仙境。
程鹏便想到了一首诗: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隔混淆。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忽而程鹏一动念,想道:“不对,我不是在睡觉么?怎么。。。。。。”
一朵白云飘忽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