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看着镜子里面极为熟悉的人,一时间神情居然有些怔忪,目光闪动一下,转过脸去,没想到,居然是他们被传到了自己后面。
燕飞也有些惊讶,收起镜子:“那个魔族没安好心,一定会在别人面前提起我们的,说不定会诱导别人追杀我们。”
白川轻笑出声:“那简直是肯定的,他没在我们身上得到便宜,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况且来的居然是白胜,就算没有别人挑拨离间,他见了我也绝对是除之后快的。”
白川,白胜这两个还是一家子出身,燕飞转转眼睛:“你的神情不对劲,这个白胜是什么人?”
她还缩在白川怀里,竖着两只耳朵满眼好奇的样子极是可爱,白川控制不住的捏捏那两只小耳朵,不以为意:“说起来,应该是我弟弟吧?我母亲是我父亲的妹妹,现任的当家夫人则是我父亲的堂妹,白胜就是她生的。”
原来是同父异母,嫡长子在继室后妈面前自然是讨人嫌的,燕飞可以料想到一串狗血的故事,说不定就是这位继母容不下这个占据了嫡长子位置的继子,这才出手陷害的。
“我跟白胜之间,原本还算是关系不错。”毕竟是同父的亲兄弟,白胜资质不好,一直表现的极为和善:“只不过后来,他们母子设计夺了我的本源之力。”
燕飞顿时不说话了,本源之力被夺走一直是白川心里的痛,还是被一个一直受到他照顾的亲弟弟动手脚夺走的,提起来就是往人心里捅刀子。
燕飞安静了下来,白川倒是有些意外,捏捏她的耳朵:“怎么了?难不成是担心我心里难受?放心吧,我已经看明白了,那些人,根本就没把我当成家人吧,我在他们眼睛里面就是最大的挡路石。”
他们说话的功夫,燕飞其实是动用了自己的妖力包裹着两人加速前进的,后面白家人已经追上来了,幸好元素之力在这地方用不上了,风系的速度优势也展现不出来,否则还真是很容易被他们追上来。
“那个红衣魔族……”白川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下:“你说,暗中布下陷阱,想要用人命献祭的,会不会是他们?”
“不无可能啊。”燕飞提不起兴致来,本来还觉得魔族心狠手辣,用这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来打开禁制,看到白家人,知道白胜曾经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之后,她就没了救人的兴致了,魔族一向心狠手辣,杀个把人算什么。
眼前忽然黑了下来,好像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白川依仗自己一双眼睛,依稀可以看见黑暗里隐隐约约通道的轮廓,燕飞不敢大意,更是用妖力撑起了防护层,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每一步落下去,头顶上都会亮起一道光来,好像有什么发光的物体随着他们的走动移动一样,绝对不超前,也不落后,就在两个人头顶上。
这种情形其实是很诡异的,往前看一片黑,往后看还是一片黑,只有站立的地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种感觉就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一样,前后左右都是未知的虚无。
他们两个陷入到这样困境,速度上自然就慢了下来,白家人在后面追了上来,自然没有例外的同样被一片黑暗给笼罩了进去。
明明双方的距离不远,头顶上都顶着亮光,可就是谁也看不见谁,这真是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
燕飞抽抽鼻子:“他们追上来了。”
身为动物就是有这样一点好处,嗅觉灵敏,白家人身上那种晦暗的味道很不受燕飞待见,感觉就好像是阴雨天气长了霉的东西,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现在我们就等于是睁眼瞎,根本就无法判断身在何处,将会面临什么。”白川努力的运用自己的眼睛捕捉偶尔掠过的一点点轮廓:“我感觉,我们好像被什么法宝给困住了,白家的人不会发现我们的,如果他们是跟在后面追上来的,我只能说很遗憾,他们也被困住了。”
嘴上说着很遗憾,实际上幸灾乐祸的意思一点都没有遮掩。
这是一件法宝吗?燕飞仰起脑袋来盯着头顶上的微光,随着他们的走动仍旧不紧不慢的跟着移动,就好像故事里说的,人身上的灵魂之火,据说灵魂之火一旦熄灭了,人就会死去,他们是不是应该护住头顶上的光,防止被人打灭了?
思绪刚动,黑暗之中就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像是什么飞禽,飞过的时候带起风声,头顶上的光顿时一阵摇晃,变得黯淡了些许。
那只暗中的飞禽一掠而过之后,并没有就这样飞走了,白川注意到不远的地方一个黑魆魆的影子悄无声息的停在半空,似乎那里有什么落脚点,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一只大鸟的轮廓来,不仅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燕飞。
燕飞受他提醒,妖力蕴到眼睛里看过去,隐隐约约能够看出来那地方那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到这是妖族的宫殿,兴许就是一只什么妖兽,意识悄悄地扩散过去,试图跟这只隐藏在暗处的妖兽搭上话。
谁知她的意识才刚靠近,那只飞禽就好像一下子受了惊一样,猛地扑腾开翅膀飞了起来,耳边是一声尖锐的啼鸣,一股劲风迎面猛扑过来,白川抱紧了燕飞向下猛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