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死亡人数却是三十人。”发哥又说。
“这个啊,资料上不是说得很清楚,带队的老师被弹出车窗,因此幸免于难。这……这又怎么了?”罗刚不解道。
“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
发哥微笑着掐灭烟头,然后随手又取出一支烟,刚想点上,却猛然看到墙上挂着的“禁烟”标志。他很不情愿地又将烟插回了烟盒。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传真纸递给罗刚。
“你仔细看看,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罗刚接过传真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内容如下:幸免于难的教师名叫李文竹,由于头部受到撞击,当场昏迷,被送到石岭镇医院救治。她在昏迷了三天之后,终于醒了过来,基本已脱离危险。只不过,这次撞击造成了她的失忆……罗刚反复看了好几遍,那位幸免于难的老师的确是叫李文竹。
他张大嘴,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难道两个李文竹……是同一个人?”
“难道还有第二个李文竹不成?”发哥叫道。
罗刚仍旧是一脸的茫然,说:“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凶手这样做,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怀念二十年前惨死的那三十名学生?”
听了他的话,发哥心里忽然变得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他沉声说:“如果只是那样的话,倒还好了!”
“为什么?”
“直觉!”
发哥两只手重重地拍击在一起:“我估计这不会是最后一起,而且以后会越来越棘手。”
罗刚的心立刻被揪了起来。
没等对方发表意见,发哥接着又说:“虽然因为地点和人物的关系,没办法完全照搬原貌,但凶手还是尽其所能,按照当年的样子来布置。你不觉得奇怪吗?李文竹是在南湖大路被绑架的,而凶手不辞辛劳地把她带到北郊下手,怎么看都不合乎情理呀!要知道,旁边就是南湖,人迹罕至,是绝佳的谋杀、弃尸场所。”
罗刚恨恨地说:“凶手肯定是疯子!无可救药的疯子!”
说着,他起身披上大衣:“我看咱们应该再出去好好查一查,从她身边的人着手。很明显,这件案子与熟悉她过去的人有关。”
发哥一把拉住正想往外走的罗刚,没好气地说:“你这个二愣子,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如果光围着她身边的人际关系打转,是不会有结果的!”
罗刚彻底糊涂了:“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就坐在这儿,等着凶手上门来自首?”
“你小子根本就是冥顽不化嘛!呵呵……”发哥不怒反笑。
罗刚只得重新坐回椅子,顺手拿起桌上的手铐摆弄起来。
“我说发哥,您就别跟我绕弯弯儿了,我脑子笨,有啥想法你就直接说出来听听!”
发哥这才正色道:“我看,我们应该从二十年前那起事故死者的家属查起。我猜想李文竹被杀案应该是某个心理不平衡的家属干的。另外,再查查那起事故是不是人为的,李文竹在其中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罗刚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觉得发哥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半个小时后,重案组组长李向东召集所有组员汇总线索,并就当前的调查进度开了个简短的碰头会。
李向东五十上下,为人刚正不阿、一丝不苟,被下属称为“钢板”(“钢板”自然是取做事不圆滑,不懂得变通,认死理,钢板一块、无隙可乘的意思)。他除了作风正派、不徇私情外,长相也十分严肃,让罗刚从报到那天起便起了敬而远之之心,彼此的接触仅限于公务。相形之下,不拘小节的发哥反而更具有亲和力。
不过,李向东那魄力十足的铁腕风格,却让罗刚相信,追随这位组长,将来的前途必定十分光明!
会上,负责整件案子侦破工作的发哥谈了自己的推断,并把最近调查的情况通报了一遍。
李向东略微一思考,提出了质疑:“那起惨剧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且已盖棺定论,虽然目前这起案子的死者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凶杀案现场也与当年的惨案相似,但这也许只是个巧合而已,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把精力放在眼前。”
组长发话,不能不听,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发哥没吱声,将脸转向了别处。
很显然,他对组长谨慎、保守的办案风格很不以为然。
而后,李向东又根据目前情况重新作了布置,并提出了限期破案的要求。
说到此处,李向东不禁叹了口气:“限期破案不是我要求的,是吴局长亲自下的命令!我也是没办法,希望各位兄弟加把劲儿。”
吴局长是市公安局局长,他的话无异于圣旨。
限期破案!
这是发哥和罗刚都不愿意听到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李向东的风格一向是点到为止,这次却破天荒地说了很多:“其实这也怪不得吴局长,这件案子被媒体揪住不放,已经在市民中造成一定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