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固守得知柳成国自己送上门的找倒霉行为,林定远只是微微一笑了知,此刻蒋介石正对苏联方面失望之余,正计划着如何从苏联方面得到更多的军援,岂容柳成国在其背后搞三捻四?而且蒋介石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背着自己,也许可能是自己这样的事情干得太多了,所以蒋介石对于此类事情非常提防。
柳成国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白崇禧出面再三进行周旋,最后柳成国只好含恨解职回老家反省。
柳成国的离职让何应钦实为最大的受益者,他立即举荐自己的亲信门生何成奎出任南昌行营中将高参一职,原本这行营中将高参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
但是由于首都南京已经成为战区,所以武汉、南昌的最高军事委员会行营就立即变成了实权单位驻地,行营高参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行营主任、副主任十几个人,而高参只有一个,现在又是战争状态,负责战略军事的行营高参突然变得炙手可热非常吃香了。
时年三十三岁的何成奎可谓是风华正茂,年轻有为,年仅三十三岁的他就已经抗上了中将军衔,国内能够与他抗衡的也只有儿立之年林定远,但是林定远的中将晋升命令要到三天后才能宣布,所以对于何成奎来说,年轻位高又身处重位的他应该全身心的投入军事研究和敌情判断,但是现在由于南京的固守,后方的最高军事委员会包括参谋总部都开始居功自傲蔚然成风,何成奎也自然不能免俗。
好似南京是他们固守的一般,殊不知他们的所谓战略和战术都被林定远丢进了垃圾桶,按他们的打法南京守不了十天,附庸风雅的何成奎整日无所事事,于是便写诗填词,整天之乎者也、往来无白丁!
刚刚成立的第九战区副长官王瓒绪是前清秀才,八股文功底极为扎实,何成奎便将自己的诗词集《山河见》送上以求指点一、二,一来二去两人切磋的好不愉快,甚至成了忘年之交,交好之余两人开始利用战区的自动车队搞一些副业赚点外快。
对于国府的高参们来说,南京既然有林定远固守自然是固若金汤,中国人的老毛病就是老子干不好的事情你也别想干好,所以在南昌行营对于日军近期的调动和战备则无人关心,就连最高军事委员会下发的协报,提醒日军近期在徐州方向运动之趋势,也都是一笑了之。
在何成奎等人看来,春节将至,天寒地冻,部队对于作战物资的消耗更大,一向就地筹措物资的日军显然不会在此时发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日军对南京的进攻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增援南京的各部队应该进行协调统一推进,给日军来个铁壁合围才是。
何成奎的计划也符合的蒋介石犹豫不决的迟疑,毕竟与日军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决战,拼光老本对于蒋介石来说需要莫大的决心,既然蒋委员长都没说什么,那么底下的高参们自然愿意落得个清闲,每天养花遛鸟,或是咬文嚼字,附庸风雅,一个个优哉游哉好不自在。
林定远要是知道这个所谓的铁壁合围的馊主意是何成奎出的,一准能够一个大耳光直接抽死何成奎,日军固然是疲惫之师,伤亡惨重也是事实,但是中国守军又何尝不是如此?南京血战至今弹药、粮食、武器、药品几乎无一不缺,林定远囤积的弹药的消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准确的说并不是超出了林定远的预料,而是超过了中国军队的后勤补给能力。
林定远封江拼命阻击日本海军逆江而上,但是原计划每天二百吨的物资补给实际上每天仅能完成不足五十吨,现在更加下降到不足十吨,对于偌大的南京守备部队来说,十吨补给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之举,林定远给向南京救援的各路援军皆发去电报,但是回电确实清一色的请君勿燥,兄弟提大军星夜来援携手抗敌等等。
实际上林定远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有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感觉了,但是面对国家民族危难关头,自己还能计较太多吗?
1938年1月22日,日军主力在朝香宫鸠彦亲王的几次协调之后,集中兵力对南京城发起又一轮攻击,雨花台彻底失守,鸡鸣山要塞亦在当日失守,乌龙山要塞经过反复血战还控制着五分之三,而光华门、中华门、四水门等要害却并不乐观,站在指挥部内的林定远深深的呼了口气,决定以张灵甫第二旅主力加李定邦装甲团主力,配属重炮团全部支援火力,打击日军一路,正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当前进攻最猛是是紫金山方面的萩洲立兵指挥的第十三师团,光华门外的中岛今朝吾指挥的第十六师团,以及中华门外的谷寿夫指挥的日军第六师团。
林定远与钱斌经过一个小时的研究,决定集中火力与兵力打击中华门外的谷寿夫之日军第六师团所部,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是伸手不见五指让人心神不宁的,当明月滑向地平线,南京的黎明却显得格外的沉重,整个金陵城仿佛在炮火与爆炸声中燃烧一般,红彤彤的火焰映红了天际,重炮嘶吼的发射声激荡在天空中。
对于,日军第六师团师团长谷寿夫来说,中华门已经成为了他的伤心之地,虽然重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