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救帮忙,这人帮什么不好,似乎想方设法总要跟在她身边转,有事没事找话同她说。
姚存慧心生警惕,原本以为是马氏故意将他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钉子,监视自己的行动,可是细细看去,却又不像。再说了,马氏手底下丫鬟妈妈又不是没有,也犯不着巴巴的从娘家弄个人来监视她!
再细细看去马槐安的言行举止、神形态度,姚存慧要再不知道他居心何在就是傻子了!
姚存慧不禁大怒: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打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
既然如此,她不妨学一回王熙凤!
马槐安仗着爹娘宠爱,从小到大便是个胆子大的,更兼哄得马氏欢心,姚家上上下下的奴才也无不高看他一眼,在姚家他的胆子同样很大。他正是鬼迷心窍之时,哪里顾得了其他,姚存慧轻而易举便将他哄诱入局。
夜黑风高的大晚上,马槐安悄悄躲藏在人迹罕系的一处穿堂中等着和姚存慧幽会,被从天而降的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惊觉欲离开时,两边的穿堂门已经紧紧闭上。
三月初春,晚间京城里仍是寒意沁人,马槐安又兼白日里被姚存慧不动声色设计,吃了易引起腹泻的食物。晚上被浇了冷水,吹了冷风,肠胃立刻闹腾起来,这一夜可谓是生不如死,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晕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围是憋不住拉了一地的污秽之物,远远便闻到臭气熏天。
一个大男人晚间竟然留在内宅没有出去,这已经令姚老爷暴跳如雷了,再见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更是气得半死,连带马氏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马氏也自觉面上无光,在姚老爷面前忍气吞声不敢辩驳,反而还要陪着说软话求情。
“把他送回去!以后不要再来了!”姚老爷冷着脸吩咐:“至少,在嘉儿出嫁之前我不想在府上再看到这个人!”
“老爷这话有些过了吧?他好歹是我娘家的人!”马氏脸上挂不住,心里也不服,忍不住嘀咕。
“哼!”姚老爷冷笑,“若不是你娘家的人,我早叫人乱棒打死扔乱坟岗子去了,岂能这么便宜了他!大晚上的出现在内宅,夫人啊,他有何居心还用我说吗?”
不过,姚老爷只以为马槐安是想跟哪个丫鬟勾搭,万万没有想到人家看上的是他的女儿。
马氏一惊,脸色一下子煞白,不敢再辩。回头将马槐安恨铁不成钢的好好数落了一顿。质问他原因他又不肯说,见他脸色苍白、咳嗽不止、有气无力的模样又忍不住心疼,一时又担心哥哥嫂子知道了这事会心里不快,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里暗暗后悔不该将他留在府中添乱。
马槐安心知肚明是受了姚存慧戏弄,嘴里不敢说,心里恨得咬牙,恨不得将姚存慧痛痛快快的教训一顿,想起她的模样,又忍不住心痒,一时又爱又恨,暗暗发誓非要将她弄到手不可。
赶走了马槐安,姚存慧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转眼到了姚存嘉出阁的日子,这一天姚家人山人海,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来往宾客道贺恭喜声连绵不绝,人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在这泼天的热闹中,姚存嘉在喜娘的搀扶下,拜别了爹娘,辞别了姐妹兄弟,上了大红花轿,走出了姚家的大门。
望着众人簇拥中姐姐火红的身影,喧天的锣鼓和人群的喧嚣笑闹声中,姚存慧静静的站在一壁。一切的声音交织成混沌的背景,充耳不闻,她的眼中只有那一抹红。
姐姐终于出阁了!无论如何,比之前世,今世的她风光无限,至于未来,那便看她如何经营了!她相信,好的开端意味着更好的发展,她的姐姐今生必定能够收获属于自己的锦绣人生!毕竟,她的前世,太苦!
姚存嘉热热闹闹出阁之后,姚家所有人都有一种大事已了的轻松感觉。
姚老爷发了话,等谢家派人来报喜之后,府中所有人等都重重有赏!
只有等姚存嘉与谢府运拜了堂、入了洞房,婆婆检验了喜帕落红,喝了新媳妇敬的茶,才算是正式承认新媳妇的身份。那时,这一场婚事才是真正的尘埃落定。
细算算,这得等到四月十二三左右谢家的消息方能够传来。
姚老爷是绝对相信自己女儿的清白的,谢家的喜信肯定会来,这一点他从不担心,因此早早的便吩咐马氏将赏钱打点好,到时候谢家报了喜就将赏钱发下去,让大家伙都沾沾喜气。
姚存嘉那边,沿运河由水路南下,好在这时节水流和缓,还未到汛期,一路上还算太平。兰香、琉璃四个陪嫁丫鬟晕了一路,吐得黄胆水都出来了,姚存嘉和绿荷、绿叶却还好。姚存嘉主仆哪儿知道,这是姚存慧赠送给她们的香囊的效果。
到了吉日,进门、拜堂、行礼,一系列仪式下来,终于送入了洞房,姚存嘉脑子晕乎乎的,明明迷糊得晕头转向,那张俊美的脸庞在脑子里却越来越清晰,原本早已想通、打定了主意的她在这一刻忍不住又有点儿紧张起来,握着的手心里满满是汗。
谢家这一回娶的是嫡长媳,是将来的当家主母,为了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