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莫要太天真了,外面那人行事古怪,除了杀人外,绝口不提交出玄樱的事情,依我看来,他这是要将我们玄阳剑宗连根拔起啊!”一直沉默不语的道罗突然咬牙说道,脸色有些狰狞。讀蕶蕶尐說網他这一句话犹如一阵狂风,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少长老顿时就瘫坐了下去,张口结舌,“道罗师兄说……说这话可有依据,莫……莫要信口开河……”
道罗顿时一怒,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道:“我这话有几分可信度你们心中不是有数吗,何必做女人姿态畏畏缩缩,徒丢我玄阳剑宗的脸面。”
道罗这一番话骂得许多人都羞怒不已,不过终究没有一人敢出声反驳。周围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越来越诡异,许多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一抹死灰之色。
柳彩玉站在她师父玄樱仙子的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相比于十五年前,她倒是成熟了许多,香肌玉肤、体态丰盈,从容貌上看,正值二十五六岁娇艳如花的年纪。
柳彩玉自从拜入玄阳剑宗后,便被玄樱收为弟子,又有宗主做后盾,可谓是得天独厚,修炼资源充足。加上她资质顶尖,却是成为了这批新弟子中第一个迈入筑基期的人。当然这个第一有些名不副实,算上方利的话她只能排在第二。
此时她见周围长老们一个个面如死灰,连带自己的师父也是惶恐不已,不禁咬了咬嘴唇,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只见她缓缓走出,向低头沉思的道衍说道:“师祖,让我出去试试吧,我说不定能将那两人劝退……”
柳彩玉这话声音不大,可大殿中的长老们俱是一震,疑惑地看向她。
道衍眉头一挑,“胡闹,你出去有什么用,外面那人身上杀气甚重,根本就不会讲理,你一出去,说不定立马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玉儿,别做傻事,这件事是为师惹的祸,就算要出去,也是为师出去。”玄樱仙子见自己的徒弟竟然这般从容,心中顿时有些羞愧,不禁走了出来,拉住了她的手。
玄樱仙子现在好恨,好恨当时没能将外面那名黑裙少女击杀,让她逃得性命,这才会被人寻上门来报仇。
“唉!”道衍见爱徒如此模样,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不禁摇头叹息道:“都别出去了,就算你们出去了那人也不见得会放过我们玄阳剑宗,我已经向外界求援了,现在只看那些门派会不会派人过来了……”
听到“求援”二字,那些长老们眼中立马又恢复了一些光彩,其中一人甚至激动地说道:“对啊,我怎么忘了,我们每年都给纯阳正一宗上贡了那么多灵石,他们又岂会坐视我们覆灭?况且纯阳正一宗也有羽化期修士坐镇,外面那人就算再厉害,也得卖他几分薄面。”
宗主大殿之中,许多人脸上再次充满了希望,就连道罗这个莽汉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微笑。不过与他们不同的是,柳彩玉的脸色依旧有些沉重,至始至终都没有绽放过笑容。
“纯阳正一宗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准一流门派而已。”柳彩玉终于忍耐不住,突然冷声说道,声音穿透力极强,立马便将那些长老们的笑声给盖过了。
“你说什么?”长老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她的身上,显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小辈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这么大口气,连纯阳正一宗也不放在眼里!
洞明长老好不容易生出了点希望,突然听到柳彩玉这句话,就如同吃下去了一只苍蝇般难受,立马跳将起来喝道:“你这小辈莫非是被吓傻了,纯阳正一宗可是拥有一名羽化期修士坐镇,也是你能小窥的?”
柳彩玉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宗主道衍稽首道:“师祖,纯阳正一宗不会来救援,因为外面那人不是普通的羽化期修士,而是名声赫赫的魔修一流高手血爪老祖,纯阳正一宗绝对不敢得罪。”
“血爪老祖!”唰的一下,在场修士尽皆色变,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玄樱仙子则是晃了晃,身体险些站立不稳,心中惊惧不已。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差点死在自己手上的少女,竟然是血爪老祖的徒子徒孙!
“莫要胡言乱语,你一个小辈又怎么可能认出血爪老祖!”洞明长老还抱着一丝念想,希望这只是柳彩玉胡乱说的。
柳彩玉看着他那副嘴脸,心中万分鄙夷,但还是平静地说道:“我之所以能够认出外面那人,是因为,我祖父与他有旧……”
在场修士俱是一愣,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包括她的师父玄樱仙子以及她的师祖道衍在内。
……
宗主大殿之外,一块巨石旁边,血爪老祖以及黑裙少女依旧站在那里,只是二人脸上明显有些不耐烦。
“这个七阶阵法还真是玄妙,我观看了这么久依旧没能找出破解的方法,用蛮力的话,怕是要耗上十天十夜。”血爪老祖的眼睛如同鹰鹫一般,冷冷地盯着前面的大殿。
黑裙少女眉头一蹙,“六日之后便是魔修论道大会,那岂不是说要放过他们?”黑裙少女说着,脸上露出一丝阴狠之色,与她那清秀的容颜很是不符,然后继续说道:“而且,那个将